如果鬼魂的阴气不足,吸食了滋阴灵深液后,马上可以把鬼魂的阴气补足。
可鬼魂不知道的是,这种液体会上瘾。
一旦喝上第一口,鬼魂就像喝醉了一样,趴在树上就不下来了。
就算是天亮了也不会下来,而赤阳桑树白天可是至阳之树。
所以就将贪食灵液的鬼魂吸收了。
有人说,只因为赤阳桑树一到夜晚会有滋阴灵液,就是因为吸收了鬼魂的阴气所化。
当然这一条在书中没有记载。
渠龙正是生活在赤阳桑树上,小的时候啃树叶,等大以后,就会把夜里来喝滋阴灵液的鬼魂吞食。
我不知道现在我手里抓的这条成虫几年了,但这种渠龙蚕无疑是养噬魂兽的不二之选。
《万灵幻界》中把渠龙蚕和九幽冥蚕并称为是阴阳二蚕。
渠龙蚕生在阳世三间,而九幽冥蚕生了阴司鬼府。
如果不是田子友无意中说出了这条虫子的名字,打死我也猜不出这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渠龙蚕。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不是田子友的狡辩,而我该如何把陶兴的人魂从渠龙蚕肚子里掏出来?
田子友说完以后,陶李和陶花都没说话。
而陶达这个老家伙马上和田子友站在一起。
指着我大骂道:“小王八蛋,瞎了你的狗眼,骗到我们陶家来了,方刚,快点把他拿下。”
方刚就是带头的那个光头。
他听到陶达的命令就想过来对我出手。
“方刚,别忘了你的身份。”陶花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
“是,小姐。”方刚回了一句,低下头往后撤了撤身子。
陶达一看气得浑身颤抖。
“小花,你啥意思?你就纵容这个小骗子在陶家胡闹吗?”
“二叔,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好好好,你们兄妹是拿我当外人啊?那我走。”
陶达说着转身就想带着田子友离开。
此时,堵在门口的陶李寸步未让。
陶达看了一眼陶李。
“李子,你让开。”
“二叔,刚才我已经答应那位朋友,这里的事儿没弄清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你,你你,小花年轻不懂事儿,你可是陶长的长子,你也这么不懂事儿吗?”
陶李一笑,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让开半步。
这时我一看不说话不行了。
“陶二爷,田先生,刚才说得好好的,怎么现在想走啦?”
陶达恼羞成怒,指着我破口大骂。
真是什么难听骂什么?
不过现在气定神闲地换成了我,所以他只管骂,我都没还口。
因为我要与他对骂,只会拉低我的层次。
等一会儿把事情弄清楚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嘴臭的老家伙。
“陶老二,你最好口下留点德,要不然最后谁难看谁心里清楚。”
我说了陶达一句,然后看着田子友道。
“田先生,辛辛苦苦养成的噬魂兽,说扔就扔了?你信不信我一用力,把这条渠龙蚕当泡捏了?”
田子友看这架势,估计想轻松出门不容易了。
所以也不急着走了。
“小子,如果你想让陶兴死,你大可以捏一下试试。”
“各位,听见了吗?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啊!”
听我说完陶花和陶李都把目光放到了田子友身上。
没想到田了友哈哈大笑。
“是我又如何?我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
我将田子友袖子里的噬魂兽抓住。
田子友和陶达又开始戏精附体,在房间里大吵大闹。
可陶李和陶花兄妹也不是傻子,不管陶达怎么拿二叔的身份来压。
陶花始终没松口,而陶李也未让开门口半步。
田子友是老江湖了,所以面对眼前的形势,他自己想光明正大从门走出去是不可能了。
所以在有了刚刚短暂的慌乱之后,整个人再次镇定下来。
就在我用话激他,说要捏爆渠龙蚕时。
田子友终于说了实话,意思是只要我捏爆渠龙蚕,陶兴的人魂也就烟消云散了。
尽管我心中不太信,但这种事儿我也不敢赌啊?
万一田子友说得是真的,那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田先生,陶家跟你有多大仇啊?至于下此死手吗?”
“小崽子,我田某人做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样吧!只要你把陶兴的人魂放出来,我替陶家兄妹作主放你一马如何?”
“哈哈哈,笑话!还放我一马,我想走,就凭你能拦得下我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算是说死了,我掂量着,如果现在出手拿下他,他能不能让渠龙蚕把陶兴的人魂放出来。
大伙都没说话,陶达却大发雷霆。
“老田,亏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要害我大哥,我跟你拼了。”
陶达说完冲过去就要掐田子友的脖子。
田子友把脑袋一晃躲过陶达一击,然后一脚将陶达踹倒在地。
“废物,就你这德行还想杀陶兴取而代之?连侄子和侄女都对付不了,留着你有啥用?”
田子友说完,再次抬脚就要踩陶达的肚子。
这时,一直低头耷拉脑的光头方刚突然暴起,一拳砸向田子友。
田子友往边上一闪,躲过方刚一击,与方刚斗在一处。
方刚的光头,不全是为了吓人,确实也有两下子。
通过他与田子友过招,我发现他的实力不在四大金刚之下,甚至还要强上一线。
难怪陶兴敢与许旺明面上冲突呢?看来陶兴的手下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二人正斗得难解难分,堵门的陶李看不下去了。
袖子一撸,加入战团。
陶李一出手,我马上眼前一亮。
这个自始至终话不多的年青人,手上的功夫是真俊。
忽上就下,忽左就右,身子飘忽不定,马上就打得田子友只有招架之工,并无还手之力。
我心想,田子友就这两下子,还敢口出狂言。
现在玄门中人都这么能吹牛了吗?
就在我以为用不了两分钟就能将田子友拿下时。
只见节节败退的田子友,突然把手中的折扇展开,这次展开与刚才扇风不同。
在展开的同时,我看到折扇里有金光闪过。
这金光猛地一闪太刺眼了,我都不得不闭上眼睛,更不要说在田子友身边的方刚和陶李了。
不过,我眼睛虽然闭上了,可心相还开着。
一道金光闪过,屋里估计除了我都已经短暂失明了。
我以为田子友想逃走,谁知道这家伙胆大包天,天包胆。
已经身陷重围之中,不但不想逃,还一个箭步奔我冲过来。
他一动我就明白了他的来意,肯定是想抢走我手中的渠龙蚕。
不管刚才他如何伪装,噬魂兽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更何况是已经调教好的噬魂兽。
可惜田子友太小看我了,他压根就不知道他的金光虽然让我闭目,但在我心相内,他的一举一动我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他的手马上就挨到我抓着渠龙蚕的手时,我把手往回一撤,与此同时,左脚为根,抬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