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实在看不惯慕容那小子的样子。
通过他们的谈话,我大概把事儿了解清楚了。
原来慕容家想借着求孟家给陶兴治病的事儿,把陶花娶回家。
这就是典型的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如果我不了解陶兴的病,我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明摆着,陶兴的病就是孟家在后面捣鬼。
我刚好在定西和邝虎姐夫请教过《阴阳太乙术》,在我离开定西之时,邝虎还把《阴阳太乙术》一书送给了我。
《阴阳太乙术》可是驱邪症的至宝奇书,治鬼上身绝对是针到病除。
再说了,就算是没有《阴阳太乙术》,我光用符也能把陶兴体内的厉鬼驱除。
所以不管慕容公子为了什么一上来就嫁祸我?
这都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陶家可以让他们走,但我不行。
我拦住了他们主仆二人,陈老头以为自己有两下子,结果被我一拳打掉了四五颗牙。
刚才还挺嚣张的慕容公子,急忙向陶李求救。
可能是陶李觉得有求于慕容家,所以下令手下将我围住。
我一看陶李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我真就连陶家人一起收拾了。
然后转身就走,陶家这样的为人,不配我为陶兴治病。
可就在一众打手准备对我动手之时,陶花姑娘又开口了。
“你们都住手,谁敢动手我就废了谁!”
已经冲到一半的陶家打手,再次停下身子,一个个面露难色地看了看陶李,又看了看陶花。
“妹妹,这个人跑咱们门上来送花圈,分明就是咒父亲,你拦着干什么?”
“哥,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你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我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心想,陶家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人,要不然陶兴的命就被他儿子给断送了。
我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招架着陈老头的双爪。
陈老头虽然牙掉了,也被我气得够呛,可双手轮起来,颇有点虎虎生风的意思。
而且一看就曾下苦工练过,要不然也不能如此有恃无恐。
不过在我眼里,他还是差了太多,可能勉强和四大金刚列在一线。
我本来想打掉他几颗牙算了,可陈老头步步紧逼,没完没了。
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于是在他右手抓向我肩头时,我都没躲,而是用了星芒八手中的靠字诀。
直接以肩往前一靠,硬挺着他的手爪而去。
不得不说陈老头的手劲确实不小,不过也正因为他的爪法过于刚劲有力,才让他倒了更大的霉。
就在他手与我肩头触碰后,我先是听到陈老头手指被撞断的响声,然后是手腕、手肘和肩头。
随着一阵断骨声,陈老头惨叫着被我撞到四五米远,倒地不起。
慕容公子看着被撞出去的陈老头,眼睛都直了。
“慕容狗子,你说说,为什么你放了花圈要栽脏到我身上?”
“你放屁,我分明看到就是你发的花圈,还打伤了门口的两个人。”
慕容公子虽然还在嘴硬,但我明显感觉他底气已经不足了。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冲着陶花兄妹说道。
“你们看看受伤之人,如果不是我施救,他早就死了。”
听我说完,陶花兄妹都将眼睛看向刚刚被施救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此时正半躺在一个陶家人的怀里。
“少爷,小姐,刘冲的头上像是被处理过的,已经止住血了。”
“怎么样?如果是我打的人,我还会救吗?”
陶花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陶花,你不要相信此人的狡辩,他打伤人是我亲眼所见。”
“慕容景,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当场将他擒下?”
陶花一语就戳中了慕容景话中的漏洞。
慕容景脸上阴晴不定,眼珠不停地转了几下,才磕磕巴巴地回道。
“我我我,我不是着急进门送信儿吗?”
“哼~”
陶花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慕容景,转过身冲我一抱拳。
“朋友,刚才是我误会了,陶花先行谢过。”
我一看这姑娘真是可以,头脑清楚,干事利索。
“陶花姑娘先不用谢我,等把陶兴老爷子的病治好了,再谢不迟。”
我此言一出,陶花的眼睛一亮,然后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我的近前。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等陶老爷子的病好了,你再谢我。”
这时,在一旁的慕容景哈哈大笑。
“哪里来得狂妄之徒?真不怕风大闪了你舌头,陶爷的病,除了孟家,在姑苏城没有一人能医治。”
陶花听了慕容景的话,原本眼中希望的光芒,瞬间又暗淡了下来。
“慕容狗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孟家现在没空给别人看病,正忙着给自己人接手呢!不信你去问问。”
“你,你再敢在名字上侮辱我,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别吹牛了,你快带着陈老头去接胳膊吧!跟孟家人也好有个伴。”
经我提醒,慕容景这才想起来陈老头还在地上躺着呢!
急忙跑过去将陈老头扶起来,又是拍打前胸,又是掐人中,才把陈老头鼓捣醒。
“慕容狗子,今天我放你一马,你去给指使你的人带个话,就说陶兴的病我治了,不服让他们来兴盛公馆找我。”
“小杂碎,你给我等着,要让你活着出了姑苏城,我把慕容二字倒过来写。”
“行,容慕狗子,这个称呼我给你预定了。”
慕容景估计身手不怎么样,现在打嘴仗也占不到丝毫上风,搀着陈老头走了。
“朋友,你真能医好我爹的病吗?”
“我既然来了,当然有把握。”
我正想着,我一句话说完,陶家肯定得把我奉为上宾。
可就在这时,从大门里传来一句话。
“癞蛤蟆打哈气——你好大的口气。”
我甩脸一看,从大门里又走出来两个人。
慕容景被我羞辱一番,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就在我以为障碍扫清了,可以跟陶家谈谈正事儿了。
从大门内又走起来了两个人。
出来的两个人看年纪比陈老头还要长上几岁,不过应该都不超过六十岁。
二人中有一个穿一身粗布麻衣,三月的天气,手中竟然拿着一把折扇。
而另一个则是穿着一穿材质考究的青色长衫,气度非凡,颇有点当家人的风范。
正是此人说我口气大。
陶李和陶花一看出来之人,马上双双见礼。
“二叔,您不是带人给我给我父亲看病吗?怎么样?”
青衣长衫的老者微微摇了摇头。
“田先生看过了,你父亲是邪灵入体,可入体的不是一般的邪灵,田先生也没有办法。”
这时,粗布麻衣的老者,往前走了一步。
“说来惭愧,我田子友一生潜心研习玄门术法,可这次……对不住了。”
“田先生说的哪里话?能来我陶家就已经感恩不尽了。”
陶李深施一礼,算是谢过了。
我现在听着陶李与这二人对话,彬彬有礼条理清晰,与刚才那个鲁莽没脑子的陶家大少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