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身后,跟着二十出头的一男一女。
男的长得高大帅气,女的如小家碧玉。
如果走到街上,这一对看起来还挺般配的。
可此时男子手中正拎着民宿老板的脖领子,而女的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但她身上带着一股杀气。
随着我进屋,这一行人也跟着进了屋。
然后那个男子把老板一甩,扔到了厕所里。
“在里面堵住耳朵,闭上眼睛,不该听得别听,不该看的别看。”
男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声,“啪”的一声把厕所门关上。
这时我已经被两把尖刀逼到了屋子一角。
两名黑衣壮汉手里的尖刀,依然一把对着我的心口,另一把对着我的咽喉。
那名花白头发的老者,走到屋里看了一圈,最后把眼睛落在了五行困鬼阵上。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一伙人不是奔着抢劫来的。
是冲着五地阵中的七只鬼而来。
想必是逃走的爆炸头回去送信了。
所以这些人趁着天还没大亮就赶了过来。
我真没想到这些鬼后面的靠山竟然是人。
不知道为首的老者是不是无头鬼口中的鬼王。
老者盯着五行困鬼阵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小子,谁请你来的?”
“老人家,你这是私设公堂审问我啊?”
我话刚出口,旁边拿尖刀对着我心口的大汉提膝就冲我肚子顶来。
同时嘴里还说道:“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已经有点生气了,这些人实在太不讲理了。
我双手往下一压挡下黑衣大汉一击。
黑衣大汉看我挡住了他一击,马上横眉立目。
“你再敢动一下,我就透了你。”
说着右手尖刀顶到我的衣服上,抬手就想扇我的耳光,这时老者说话了。
“铜环,住手。”
名叫铜环的黑衣大汉听到老者的话,冷哼了一声把手放下。
我心想,老者的话让你躲过一劫,要不然,今天你至少断一条胳膊。
“小兄弟,没什么所谓的私设公堂,在振安街我孟业就是王法,识趣的话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这样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我一听这老家伙还姓孟。
春玲姐也是姓孟,同为姓孟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听您老人家这话,口气可不小。”
“口气大小,会让你知道的。”
“你们到底要干啥?有话痛快点,别耽误出去散步。”
这时站在老者身后的男子说话了。
“你如实说,谁请你来跟我们孟家作对的?”
“没人请我来,我自己过来散心。”
我说完,男子一皱眉,然后低头冲老者说道。
“二叔,看来不给这小子点苦头吃是不行了。”
老者一点头,“银圈、铜环,让他吃点苦头。”
我身前这两大汉好像早就等着这句话呢!
听到老头的吩咐,二人尖刀直接奔我刺了过来。
不过看样子并不是想要我的命,因为我看到他们特意把刀尖分别歪了歪。
这次我实在忍不了了。
我把原本垂着的双手,突然抬起。
先用小臂一架二人的手,将尖刀挡下,同时双手手腕一抖。
什么狗屁的银圈铜环,我都给你打成废铜烂铁。
“哐当,哗啦!”
银圈和铜环同时飞出,砸在屋里的梳妆台上。
然后满屋子是二人的痛苦叫声。
这我还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们早点没命了。
老者一看再也坐不住了,豁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敢打我孟家人,这次你很难活着走出姑苏了。”
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成病猫了。
堵到门上来兴师问罪,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说明平时这些人得嚣张跋扈成什么样?
我本来还想聊聊看,毕竟我刚到姑苏城,正事儿还没进展,并不想无端惹出点别的事儿来。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就起来关一下窗户,结果就惹上了几只厉鬼。
我刚把几只鬼抓住,就有人打上门来。
结果我一出手,两个拿尖刀的大汉滚落在一旁失去了战斗力。
刚才还沉稳如山的老者也坐不住了。
一张口又搬出一个孟家来压我。
我初来乍到,管你什么孟家、王家,不服就放马过来。
“老爷子,我看你岁数不小了,叫你一声老爷子,不过别得寸进尺。”
老者一听我这话,气得脸上的肉直抖。
“小王八蛋,在姑苏城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孟信,给他点教训。”
老者身后的男子嘴角一翘,然后一抬手。
瞬间有三个光点向我打来。
我急忙往边上一闪。
“噗噗噗”
随着三声响,我扭头一看,三根银针钉在墙上。
这三根针并不是特制的飞针暗器,竟然就是针灸所用的银针。
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孟信再次出手。
这一次双手同时一甩,六个光点同时打向我上中下三路。
我一看这是要下死手的节奏啊!
于是我猛地往边上一跃,在躲的过程中,一道符拿在手中。
我刚一落地,孟信已经准备再次出手了。
不过这次我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此时我的符已经飞出。
我在飞符时,同时施展了金手指。
孟信刚抬要起手,发现针没有打出去,等他低头一看。
发现我飞符所过之处,从肩膀处已经齐刷刷把胳膊给他切掉了。
配上金手指的飞符,比徐原的飞符威力只强不弱。
因为速度太快,所以孟信都没感觉到疼,一条胳膊就已经彻底与他没了关系。
“啊~”
孟信身旁的女子大叫一声,急忙从地上把孟信的胳膊捡起来。
而这时孟信肩膀处才喷出第一股鲜血。
老者孟业也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少了一臂的孟信。
“二叔,您别看着了,快给孟信接手啊?”
“哦~哦哦。”
女子的喊声惊醒了孟业,这才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针盒。
同时双手施针,封住了孟信的几道大穴,先将断臂的血止住。
而孟信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连哼都没哼一声。
只是咬着牙,恶毒地看着我。
而我只扫了他一眼,剩下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孟业行针走穴上。
因为我隐约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玄门十大家中,有一家位列玄门五术医字脉的老大,那就是崇州孟家。
我不知道崇州在哪儿?但能有如此行针手法,又姓孟。
不是崇州孟家,似乎都说不过去。
我没有继续出手,因为刚才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孟信就不是掉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
我利用他们手忙脚乱给孟信治伤时,把刚刚钉进墙内三寸的银针逐一拨了出来。
“小王八蛋,你用的什么手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