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在他们离我还有一步远,五行困鬼阵启动,火红的烈焰悬丝织成一张网,档在我的身前。
“嗷~”
无头鬼的手碰到烈焰悬丝,冒出两股黑烟,然后一个跟头摔向后面。
烈焰悬丝显现,面目全非鬼因为速度慢了半拍,所以及时停住才没有受化魂之苦。
“小子,你快点放了我,要不然你死定了!”
“刚才好心让你们走,你们不是不走吗?那现在就别走了。”
“如果天亮前,我们回不去,鬼王不会放过你。”
“好,那我等着鬼五来找我,你们是走不了了,明天午时,我拿出去给你们晒晒太阳。”
说完我把手一挥,五行困鬼阵将他们逼到墙角。
“我现在困了,要睡觉,从现在开始,你们每说一句话,阵法就会紧一分,不想魂飞魄散,你给我装哑巴。”
“五八蛋,你,啊~~~”
无头鬼张嘴骂我,结果烈焰悬丝一收,刚好勒在他身上。
无头鬼惨叫一声,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重新躺到床上闭目养神,说是睡觉,可怎么能睡得着?
本来我晚上的睡眠就不好,刚才借着扬沙酒的酒劲还能眯一会儿。
现在让他们一闹,我睡意全无。
而且无头鬼和面目全非鬼进了我的屋,对面楼顶上的鬼肯定知道。
一会儿看这俩鬼不回去,势必会来找。
那我就来个守株待兔,看看这些鬼的成色。
因为现在我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他们不是号称自己很厉害吗?而我在姑苏无亲无故的,光靠我自己就算走遍姑苏城也不一定有杜老头的线索。
所以我准备借这群鬼的力量,帮我去找杜老头。
这可是一群不要钱的苦力,夜里让他们挨家挨户去找,速度比我可快多了。
我正在想着,就觉得阴风阵阵。
我眼不睁,心相打开。
就看到窗户上正趴着一只爆炸头,双目淌血的小鬼,正隔着玻璃往我屋里看呢!
我根本没理他,接着装睡。
无头鬼和面目全非鬼被困在阵内,除了我,别的鬼是看不到的。
所以爆炸头鬼看了半天,一脸疑惑地走了。
爆炸头虽然看不见无头鬼,但无头鬼却能看见爆炸头。
但那家伙学乖了,除了在阵内比划了半天之外,愣了一句话没敢说。
因为他每碰一次烈焰悬丝,魂力就会淡一分。
如果他再碰到两三次,真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别看这些厉鬼不愿入轮回,在世间游荡,你真要是让他魂飞魄散了,他肯定也不愿意。
时间不长,又一只耷拉脑袋的鬼来了。
这次没有趴窗户看,而是直接穿过玻璃进了屋。
进屋以后,一点点向我靠近。
我一看这家伙没憋着好屁,看样子是想对我下手。
果然如我所料,他走到床前,俯下身子对着我的口鼻猛地吸了一口气。
吸食人气,这就是作恶了。
就在他吸气的同时,我闭住呼吸,同时用先天元气护住口鼻。
耷拉脑袋一口什么也没吸到,站起身子用手挠了挠脑袋。
仅有一层皮和身子相连的脑袋摇摇晃晃,给我的感觉是一秒就会掉下来。
挠了挠脑袋之后,这家伙还是不死心。
再次俯下身子又猛地吸了一口气。
这次在他吸气的同时,我把一股先天元气呼出。
先天元气是至阳之气,对付鬼最适合不过。
耷拉脑袋吸了一口,尖叫一声,惊退到一边。
然后我手微微一动,铜钱移位,将耷拉脑袋也困在阵中。
有一只算一只,我今天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我用五行困鬼阵收了无头鬼和面目全非鬼。
接着又把一个想对我下手的耷拉脑袋鬼给收进阵中。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鸡叫三遍,五行困鬼阵内已经装了七只厉鬼。
现在五行困鬼阵内的七只厉鬼玩起了叠罗汉,一个压着一个,一点都不敢动,更不敢出声。
因为刚困住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跟无头鬼一个德行,张嘴就骂人。
而他们每骂一句,烈焰悬丝网就收紧一分。
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现在好了,七只鬼一个摞一个,稍稍一动就会碰到烈焰悬丝。
俗语常说:雄鸡一叫天下白。
其实公鸡都是从三更开始叫的。
叫第一遍时,是子时,第二遍是丑时,第三遍就到了寅时。
三遍对应三个时辰,同时对应着三更。
寅时指的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这个时间段。
鸡叫三遍之后,天马上就要亮了。
我眼见着阵中的七只鬼有点害怕了。
如果在天亮之前他们走不了,天亮后,我放开他们,他们也不敢走。
我狠心一点,把五行阵挪到太阳底下,他们瞬间就会魂飞魄散。
鬼和僵尸不一样,僵尸虽然也拒怕阳光,可一旦进化成成了飞僵,白天照样可以出来行凶。
当然这都建立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否则僵尸也不会轻易站到阳光下。
可鬼就不同了,不管什么鬼?鸡叫三遍后该回阴间的回阴间,该躲起来的就必须躲起来。
这就像是阴阳两世无形的契约一样,几千年都不曾变过。
我也没理他们,起床开始洗漱。
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天光已经见亮。
我本以为把这一窝鬼都抓了,谁知道我仔细看了一下。
里面竟然没有趴窗户的那只爆炸头。
我隔着窗户又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对面的屋顶上,已经恢复正常。
本来还想着将这些鬼一网打尽,没想到还跑了一只。
不过也无所谓,能抓这么多也不错。
于是我想趁着清晨出去溜达一圈,顺道吃点早饭。
可还没等我动身,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小哥,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我是店老板,麻烦你开下门,有急事儿。”
我听着确实是民宿老板的声音。
于是也没多想,过去把门打开。门一开,两把尖刀顶住我的前胸。
“别动,动一动要了你的命。”
我心想莫不是碰到打劫的了?
就这一下子,让我对姑苏城的美好印象马上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两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黑衣人,拿刀将我顶回屋里。
其实我有机会出手,不过没有弄清楚什么事儿之前,我不想贸然动手。
等我退到屋里,从房门的拐角处,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闪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