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下我把手撤回来。
老板娘笑得赘肉乱颤。
“兄弟还是雏吧?这么害羞。”
说完一转身,扭着分不清是屁股还是腰,走进了后厨。
“我滴个亲娘啊!这也太吓人了。”
我在心里嘀咕着,就想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与此同时,我对刘三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不过刘三还没回来,我钱都花了,怎么也得听个响儿?
再说了,毕竟现在是大白天的,就算没人来吃饭,门口也人来人往,我不信老板娘真能吃了我。
这么一闹,把我的思绪彻底打乱了。
我死活也进入不了静心思考的状态,后厨稍稍有点风吹草动,我的心跳就加快。
我更没心情喝茶,我还怕茶里有点药啥的?
那可就不是单纯的手被摸了,没准身子都保不住。
于是我就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外,盼着刘三早点回来。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我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刚伸手要推门。
气喘吁吁的刘三终于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桌上的水,也不管谁的,端起来连喝了三杯。
“刘哥,咋样?”
“咋样?必须成,哥哥我不是吹牛的人。”
刘三说着把两张纸条往桌上一拍。
“看看这是啥?”
我低头一看,是两张车票。
“这是啥意思?”
“啥意思?这俩老小子要走,车票都买好了,我上去搭讪,他们敢不理我,我就找人把他们票切了。”
我真没想到,这刘三的能耐真不小,竟然能从罗圈腿和刀条脸身上把票给偷出来。
那俩老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虽然我不怕他俩,但以一敌二也不敢说给把他俩顺利拿下。
“你切了他俩的票,他俩不会再买吗?”
“当然可以买,不过你看看,他们要去宁州,宁州一天就两趟车,今天没车了,他们要么徒步去,要么就还得在定西住一晚。”
我没想到,刘三看着吊儿郎当,办事儿还挺靠谱的。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竖了一个大拇指。
“刘兄,高,小弟服了,那我就走了,多谢。”
我转身刚要走,刘三一把拉住我。
“兄弟别急啊!你现在去了他们估计已经不在车站了,你想知道他们住哪儿吗?”
我一听刘三说得有道理,急忙问:“住哪儿?”
刘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干咳了两声。
我马上懂了,这还是想要钱。
于是我又掏出二百块钱。
“刘兄,辛苦。”
刘三一见钱马上眉开眼笑,“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兄弟,你稍等会儿,消息稍后就到。”
刘三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我以为送信儿的人来了,谁知道刘三一看门开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
我扭头一看,确实是送信的来了,不过不是刘三找的。
因为来人非别,正是罗圈腿和刀条脸。
这二人一进门看到我也愣了。
“哟!我说怎么好好的就遭了贼,师侄,怎么几天没见落魄了?跟人合伙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刀条脸比罗圈腿要厚道不少,听罗圈腿挖苦我,伸手拽了拽罗圈腿的衣袖。
“老三,你别拽我,我说的是事实。”
刘三本来吓坏了,一看我们认识,脸色好看了一些。
“二位,都是自家人,快点坐下喝杯茶。”
罗圈腿一看刘三,脸又拉了下来,抬手就是一个嘴巴。
刘三被打了一个趔趄,鼻子和嘴角的血马上流了下来。
“你小子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偷东西偷到我们哥俩头上了。”
“二位,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
刘三话还没说完,刀条脸一拍桌子。
“还敢狡辩?这是什么?”
刘三一看人赃并获,刚才的灵牙利齿也没了,哭丧着脸看着我。
我一看不说话不行了,罗圈腿这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刚才一巴掌给把刘三打死。
“二位,息怒,是我托刘三去找二位的。”
罗圈腿大脑袋一晃,冲着刀条脸说道:“老三,听到没?我刚才说错了吗?”
刀条脸一听,冲我眨了眨母狗眼儿。
看意思是让我服个软解释一下。
虽然我有求二人,但如果我认怂了,一会谈判的主动权可就不在我手上了。
“罗老二,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找你们有大事儿,不愿意听现在就可以走。”
“哟,你小子还来劲儿了,没有徐原了,连师叔都不叫了?”
罗圈腿说着,看样子还想打我。
就在这时,后厨的帘子一撩。
老板娘像一堵墙一样出现在后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
“那个五八羔子来我门上找麻烦?不想活了吗?”
刘三再次戏精附身,咧着嘴冲老板娘叫道:“老婆,脸疼。”
老板娘听完,脸上无比心疼地看了刘三一眼,然后对罗圈腿怒目而视。
我一看罗圈腿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正偷偷地咽着口水。
刀条脸小声问我:“怎么办?”
我一拉刀条脸,“跑啊!”
老板刘三前脚刚给我炫耀完车票,后脚罗圈腿和刀条脸就追过来了。
我就知道这二人没那么好偷?
报应来得太快,刘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挨了结结实实一个大嘴巴。
罗圈腿还跟我吹胡子瞪眼呢?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一巴掌,惹下了滔天大祸。
刘三的哎呦声,惊动了后厨的老板娘。
当体重接近三百,身高不低于一米七的老板娘,拎着菜刀出现的时候。
罗圈腿的腿更圈了,咽着口水不知所措。
我还在对刚才被调戏、揩油的事儿心有余悸。
“愣着干啥?等着挨雷啊?快跑。”
我提醒一声,也管不了别人了,冲到门口拉开门就往街里蹿。
刀条脸比罗圈腿反应快一点,紧随其后冲了出来。
罗圈腿反应虽然慢,但两条小腿倒腾起来是真快,没一会就超过了刀条脸。
“老帮菜,有种你给我站住。”
罗圈腿一边跑还一边嘴硬。
“种有了是,但就是不给你。”
后来我们被追出去三条街,我猜想,这件事儿将仅次于定西一夜之间死了十几口人这件事儿。
短时间内,肯定沦为定西街头巷尾的笑谈。
当我们三个人手扶膝盖,大口喘气时,相互望了一眼。
然后同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