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一凝。
然后就发现周围的环境陡然一变,接着在旅馆门口的另一个人,出现在我身后。
我一个人在定西县城里溜达,结果直到县城边上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暗中偷窥我。
于是我将计就计,不但没有回城,反而往更荒凉的地方走。
如我所料,在我离开县城十几里后,有个罗圈腿将我叫住。
直接就问我是否见过徐原?
我故意说瞎话,称不曾见过徐原。
可罗圈腿一语道破,徐原的符的在我身上。
就在大感意外之时,就感觉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接着罗圈腿的同伴出现在我身后。
我知道这一次是碰上对手了,光是对手在我眼皮底下改天换地这一招。
就不得不让我重视起来。
这次我仔细看了看罗圈腿的同伴,年龄与罗圈腿相当。
身高一米七左右,刀条脸,母狗眼。
下巴上有几根黄胡子,眼神如刀一般看着我。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仅仅是视线一触,这二人眼中就带着杀机。
看来在他们甩过头看我之时,就已经发现我身上有徐原的符了。
真是百密一疏,我脑袋里光想着邹九阳会泄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通过徐原的符找上门来。
不过这二人是生面孔,感觉应该没在天水驿站出现过。
否则就他们这么高辨识度的长相,只要我扫过两眼,总能有一点印象才对。
“师兄,怎么样了?”
刀条脸上来没说话,直接冲着罗圈腿问道。
“这小子很狡猾,打死也不承认见过大师兄。”
“那还客气啥?先出手抓住,然后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实话。”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这二人一唱一和,就当是我空气一样。
仿佛拿下我跟捻死一只臭虫那么简单。
他们越是这样,我必须得表现得越怂才行。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粗心大意,彻底放下戒心。
“二位大叔,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有什么话好好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二位。”
罗圈腿冷哼一声。
“哼~你小子刚才不是嘴挺硬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罗大叔,我一直就挺怕的,但刚才我说的都是实话。”
罗圈腿听完脸上闪过惊疑之色,然后一身杀机外泄,不解地问我。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姓罗。”
我一听他的话,在心里把大腿都拍肿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太差了。
所谓的罗大叔,是我想着他是罗圈腿,所以嘴一秃噜就是喊了一声。
结果好巧不巧,这个罗圈腿还真就是姓罗。
这回我的戏可能演不下去了,因为如果我说出他是罗圈腿所以才喊的罗大叔。
就是拿人家身上的痛点开玩笑,他不跟我翻脸才怪。
可如果我编出个理由,别说罗圈腿信不了,我自己可能都不信。
毕竟初次见面就喊出人家的姓,我说是我蒙的,谁信?
但是刚才听罗圈腿和刀条脸的对话,他判断二人与徐原应该是师兄弟关系。
因为刀条脸管罗圈腿叫师兄,而罗圈腿又称徐原为大师兄。
那就说明师兄这个称谓并不是非同门之间的尊称,而他们三人是实打实的师兄弟。
徐原作为徐家的十大长老之一,竟然还跑外面拜师学艺,这一点我还有点弄不懂。
毕竟徐家本身就是玄门大家,家传风水术肯定数不胜数。
那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出门拜别人为师呢?
不过这些东西也不是现在该想的,先把摆在面前的难题解决了才是正事儿。
“罗大叔,你们师兄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私底下江湖人都称你们为符魔三仙。”
我就是瞎编一段词,用来混淆视听。
谁知道我马屁拍下来,似乎正拍在了罗圈腿的屁股上。
罗圈腿难掩得意之色,“是吗?这种新奇的说法?”
我看他这副德行,差点吐出来。
心想这也是个脑袋不够使得主。
我刚才都假装不知道符是什么东西了,现在一说他们师兄弟三人,他还有心情高兴呢?
这么前后矛盾的话都听不出来,不是脑袋不好使是什么?
于是我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当然了,说你们三人是用符界的祖宗尖,如果谁能拜在你们门下,那可是几辈子烧高香了。”
我越说,罗圈腿好像越陶醉。
我在夸他们的同时,偷眼看了看身后的刀条脸,发现那家伙好像没上当,一直保持着一脸严肃。
夸完罗圈腿我急忙转回身对着刀条脸一拱手。
“三爷,您这是用的什么奇招?我怎么感觉到了另一片天地一样?”
刀条脸看着我没说话,罗圈腿开口了。
“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我是我师弟的成名绝技,以符入画。”
“怎么个以符入画?”
“所谓以符入画,就是用符的一种手法,可以通过符打造一片单独的小天地,与世隔绝仿佛进到画中一般。”
罗圈腿一解释,吓了我一跳,怎么听着有点颠倒乾坤图的意思?
不过我往四周偷瞄了一下,与颠倒乾坤图差了十万八千里。
什么狗屁的以符入画,不过是通过符设了一个障眼法。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一个人为的鬼打墙。
我冲看刀条脸一竖大指,“三爷,好手段,我服了。”
刀条脸上终于有了得意之色,不过一闪即失。
“师兄,光听这小子瞎白话了,大师兄的事儿呢?”
经刀条脸一提醒,罗圈腿好像明白过味来。
“好小子,你是真狡猾啊?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快说,你身上为什么有我师兄的符?”
我知道这一关是过不了的,我只因为插科打诨,就是想套点真话。
看看他们是不是徐家派来的,大概来了多少人?
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罗叔,我第一次见你们有点激动,所以忘了这茬了,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废话还真多,我问什么你不清楚吗?”
“您是问徐原叔啊?我见过,前天晚上就在我住的旅馆里我们谈了半宿,后来他说要会个朋友就走了。”
“我说我们一路寻来,就发现那个旅馆有我师兄的气息,原来如此。”
罗圈腿自己嘴里叨咕着,刀条脸插嘴问道。
“你跟我师兄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跟你谈了半宿。”
他一问,我马上一脸装出一副骄傲的样子。
“徐叔说要收我为徒。”
我没想到拦住我的二人竟然是徐原的师弟。
我看时间尚早,刚好我也没事儿,就想着从他们嘴里套点话。
别看这二人看起来杀气腾腾的样子,真聊起来,发现脑子不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