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后背重重挨了一棍子。
我感觉姜驰这一棍子把吃奶劲儿都使出来了。
因为我整个人被一棍子从地上抽得飞了起来。
我虽然在黑袍里裹着,但我都能想象出我被打飞的画面。
就如同一个球被一块黑布裹着,然后被打得飞了起来。
如果我有弹性的话,就这一下,我能在井底回来撞百八十下。
不得不说,姜驰是真恨我,而我能有如此闲心想象这没用的画面,得益于我有玄灵甲护身。
虽然这一棍子的冲击力还在,但对我造成不了实际的伤害。
“小畜生,怎么样?这种滋味如何?”
姜驰的声音刚落,接着又是一棍子。
我只能通过破风之声,判断一下棍子的方向,然后把后背转过去挡下来。
时间不长,姜驰抡了我十几棍。
在这个过程中,我试图用屠灵刃划破黑袍,但没有成功。
屠灵刃都奈何不了?也不知道袍子是啥材质的?
“小畜生,到底谁派你来的?”
姜驰停下来,质问我。
我猜他肯定是怕把我打死了,所以才停下来。
毕竟在他的潜意识里,觉得打死我很容易。
相对于我的死来讲,他更关心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我何尝不是如此啊?只因为装傻充愣的演戏,还不是为了多套几句话。
否则的话,杀再多的人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戏还得演下去,我装着有气无力地回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是徐家派来的。”
“还不说实话?看来打得还是轻。”
“别打了,你把我放出去,我跟你说实话。”
还没等姜驰说话,就听陈婉大声提醒姜驰。
“驰哥,不能相信这小畜生。”
“婉儿你放心,这回我不会上这小子当了。”
我利用这个时间,调整了一下,然后一挤手指肚,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急忙用中指血在黑袍上画了一个圈。
随着我的血抹到黑袍上,又是一股烧焦的味道。
接着我用手一撕,黑袍上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洞。
我赶紧把脑袋往出一顶,准备从黑袍里逃出来。
可我脑袋刚钻出来,头顶上一黑,又一件黑袍将我罩住。
“哈哈哈,还想跑,你就在里面待着吧!”
我终于明白了,姜驰说让我血流干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我一味地用血破开黑袍,那他就可以不停地用黑袍罩我。
我不知道姜驰有多少件黑袍,但他知道我有多少血。
我心里也憋着一口气,真不信他袍子就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被罩住的同时,我带着袍子往边上一滚,与此同时,我再次一挤手上的血,以同样的方法把袍子烧出一个洞。
这次我没有立即往出钻,而是带着袍子又跑。
在跑的过程中,我把脑袋从袍子上的窟窿里钻了出来。
谁知道我刚钻出来,又有一件黑袍从天而降,再次将我罩住。
我心里这个悔啊?如果我不主动钻进袍子里,至少还能跟他们周旋一会儿。
现在好了,被困在袍子里死活出不来了,只剩挨打的份。
纵然我有千般能耐,万分本事,也没有施展的余地。
“来来来,你有多少血,今天我照单全收,哈哈……”
我听着姜驰的笑声,一点办法也没有。
笑声过后,我听到了姜驰的脚步声。
可脚步声还没有停,破风声又起。
我只能抱头护住要害,把后背再次献了出去。
结果和刚才一样,我又挨了十几棍子。
姜驰似乎是每次抡棍子累了,才会停下来。
“小畜生,你是说实话,还是接着献血?给爷个准话,我等着你。”
“骷髅鬼,有本事儿你就接着来。”
“驰哥,把他的牙都打掉,让他胡说八道。”
“婉儿,你就瞧好吧!”
我一听,这对狗男女还真挺般配的。
结果是我又一次挨了一顿毒打。
当然这些打也不能白挨,因为在被打的过程中,我也在思考。
首先是他们惧怕我的九转玲珑血,所以才用黑袍将我罩住。
其次是我挨了差不多有四十棍子,井底并不大,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努力分辨着方向。
发现姜驰在打我时,都避开了万血灵池和东西南北天之四灵的雕像。
我又回忆了一下无头猿拿斧子砍我时,当时井底几乎全被斧子占据。
但四个雕像并没有被斧子波及到。
于是我就想,姜驰避开万血灵池可能是因为陈婉在池子边上。
那为什么要刻意避开雕像呢?
通过陈婉之口,似乎证实了定西县志上所记录的四不相是真的。
那天之四灵在此,定是镇压四不相用的。
我在刚掉下来被黑猿袭击时,就曾被玄武雕像疗伤。
现在这件黑袍的材质我还搞不清,也不知道有多少件?
如果就这样一直被困下去,就算姜驰打不死我,我迟早也得饿死。
于是我就想着怎么利用一下四尊雕像?
这时姜驰似乎又歇过来了。
“小畜生,咱们继续,我看你撑多久?”
姜驰说着又走上前来,这次我不能再被动挨棍子了。
于是我按照刚才陈婉的声音为坐标,以此来推断四尊神像的位置。
在姜驰棍子抡起来之时,我一用力,朝着最近的朱雀像扑了过去。
结果因为黑袍裹着我,影响了我的速度。
我还没有到朱雀神像旁,一棍子就抽到我的屁股上。
我整个人再次被抽得飞了起来。
而这次飞的方向刚好离玄武像不远,所以我再次准备好鲜血。
我想着,这也许是我唯一逃生的机会。
时间不长,我在黑袍下挨了几十棍子。
如果不是有玄灵甲护体,不死也得骨断筋折。
九转玲珑血对黑袍确实有天生的克制作用,但奈何姜驰的黑袍数量太多。
我试了两次想破袍而出,都被姜驰的黑袍再次罩住。
这样被动挨打总不是办法,于是我通过分析,觉得天之四灵的雕像也许是破局的关键。
于是等姜驰再次抡棍子打我时,我分辨出大概方位奔向朱雀神像。
可刚跑没两步,屁股上就挨了重重一棍子。
可能是我在移动的过程中,所以姜驰这一棍子控制得不太好,我被打起来后,直接冲着玄武雕像飞了过去。
我早已经把血准备好,这次死活也得赌上一把。
在被打飞的过程中,我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把身子蜷起来,而是直接用中指血在黑袍上烧出一个洞。
就在身子落地的一刹那,我已经将头钻了出来。
因为黑袍里面很黑的缘故,所以我钻出头来,眼睛对外面的光格外敏感。
我一眼就看到了玄武雕像离我也就一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