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又觉得不太对,白家虽然是以扎纸闻名,但不可能不懂风水。
就算白家不懂,那白家是玄门十大家时,肯定也会有一些同道中的朋友。
难道所有玄门中人都是白痴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风水的问题,就有可能是地方的问题。
白家人从上古就在此,延续了这么多年。
既然能延续下来,说明应该人丁兴旺才对。
而且钱百万也说了,白家子孙出问题也是近一两百年的事儿。
白家离开祖地的原因,似乎也是想为白家留下的点香火。
可这样理解似乎也不对,干娘一生无子嗣。
而我在街上碰到的老头也说,就算白家还有人,也是躲在某处苟延残喘。
那是不是说,白家也像霍谷两族一样,中了某种诅咒,只要是白家血脉就会出问题。
这样似乎白家的事儿能说得通,但为什么去旅游的人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种解释。
金鳞古镇那块地方被诅咒了,一旦有人踏足那片土地,就会沾染上这种诅咒。
进而这些人的孩子就会出现傻子或者残疾。
那现在问题又来了,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领,能在白家眼皮底下将整片土地施了诅咒呢?
钱百万看我陷入了深思,也没有敢打扰我,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想了半天,似乎有点线索,但感觉还是没有抓到重点。
这时我想着应该去问问姚虹,她得怪病之前是不是到过金鳞古镇。
想着我就要起身离开,可钱百万非拉着我不让走。
说要在家设宴款待我。
我看了看外面已经天黑了,现在去找姚虹似乎不太合适。
没问清姚虹之前,看来我还不能直接前往金鳞古镇。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要是与自己相关,那就不能草率行事了。
我相信钱百万不敢骗我,我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
但我以后可是准备结婚生子的,万一以后我的孩子是个傻子,那可怎么办?
不过我似乎有点想多了。
我能不能活着回霍谷口都不一定,更别提娶妻生子了。
听完钱百万关于金鳞古镇的介绍,我想去的心思也开始动摇了。
尽管我是一个不信邪的人,可玄门里最不缺的就是邪乎事儿。
我们家到我这一辈,就我一个男孩。
万一我以后真能破除全部地旋荣归故里。
成了霍谷两族的英雄,可最后留不下一儿半女,那岂不是美中不足。
我其实也无所谓,就是我怕我爸妈伤心。
反正现在天也黑了,而且钱百万似乎也挺真诚,所以我就留下来在他家胡吃海喝了一顿。
说实话,钱百万家这一顿是这段时间我吃得最好的一顿饭。
唯一有点缺憾的就是钱百万号称过千元的酒,根本就不如扬沙喝着带劲。
酒足饭饱以后,钱百万还想留我在他家过夜。
但我执意要走,最后他安排人把我送回了酒店。
结果我一宿也没睡好,闭上眼睛全是梦。
我觉得很奇怪,我的睡眠好像白天更好一些。
一到了晚上反而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了高伟家。
这次我先到楼上看了看高天赐。
发现高天周赐自从喝完我的血后,整个人好了很多。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我不像以前那么亲了。
我跟他简单聊了几句,又假意给诊了诊脉,这才下楼。
我到楼下姚虹正手持念珠,看样子正在等我。
“姚大姐,这几天我想了想,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魏先生但问无妨。”
“我记得你说起过,你那次得怪病,是到了定西一趟,然后回去就一病不起了是吗?”
姚虹没说话,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你是去的定西什么地方吗?”
“当然记得,我去的是定西的金鳞古镇。”
我一听,和我的猜测对上了。
“那你在金鳞古镇有没有碰到让你印象深刻的记忆吗?或者说有碰到什么怪事儿?”
姚虹手托下巴思索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想想,也许这才是解题的关键?”
“时间太长了,从定西回来我就得了怪病,真记不起来了。”
“那好吧!你抽空再回忆一下,如果想起了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说完把提前准备好的电话号码递给了姚虹。
姚虹伸手接过去,说了一声好。
我一看今天只能这要了,于是告辞往外走。
姚虹在后面送我,刚走出大门,姚虹在后面喊我。
“魏先生,等等。”
“嗯?”
我嗯了一声,扭回身看着姚虹,我希望她能想起点什么来。
“我刚才又想了一下,我现在能记起来,印象还算深刻的是白家老宅后院有一口井,我当时好奇趴在井口往里看一眼。”
姚虹说到这时,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我催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姚虹好像有点痛苦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井水中好像有一只动物。”
“动物?什么动物?”
“好像是一只兔子,但似乎长着一对鹿角,大概是这样,我看那个动物好像还冲我笑,我当时觉得挺可爱的,想伸手去摸,结果这时候我爸爸喊我,我回头答应了一声,再回头看井里的时候,就什么都没了。”
我通过姚虹的描述,马上就想到了定西县志中记载的异兽。
兔脸、鹿角、牛身、狐尾,四不相。
莫非县志中的记载不是一个传说?
在上古之前真的出现过这种动物?
“你看见这个动物的事儿,有没有跟其它说过?”
“没有,如果不是你刚问,我都记不起来了,而且我当时还小,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我现在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姚虹的病可能真的跟这个所谓的四不相有关系。
可那个主动上门给姚虹看病的人又是谁?
给姚虹吞下去的珠子又是什么?
为什么那个人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事情似乎有了一点眉目,但随之而来的是疑问更多。
看来必须得去一趟金鳞古镇才行,希望姚虹说的那口井还在。
我打定主意和姚虹挥手告别。
我又给钱百万的电话,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个人送我去一趟金鳞古镇。
结果钱百万又婆婆妈妈在电话里劝我半天。
后来看我去意已决,这才说出来,恐怕没有司机敢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