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定西是西域通中原的交通要道,通商逐渐多了起来,慢慢从金鳞沟发展成金鳞八镇。
这其中还提到了八里坡,因为八里坡是定西县最西边的一个镇,整个镇自下而上共八里而得名。
八里坡紧靠日月山易守而难攻,所以战争年月,那里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所以八里坡的居民多是战争伤员的后裔。
前面四本书中虽然也提到了八里坡,但都是一笔带过。
如此一看,我的睡意全无,虽然这些内容对我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但至少说明这本县志记载的内容,明显要比前四本全很多。
于是打起精神开始从头看。
这本开始也是从定西名字的由来讲起,但两个章节以后,就讲起了叫定西之前的历史。
而这段历史里,竟然还记载了一场天人大战。
传说中上古时期在定西出了一只异兽,此兽兔脸、鹿角、牛身、狐尾。
此兽看起来不具攻击性,其实残暴无比。
后来此兽作恶太多,被元始天尊收服。
可到了上古时期,此兽又现世,危害苍生。
上天派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圣灵下界才将其斩杀。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也被称为天之四象,而除掉的异兽,据说是姜子牙的坐骑,名叫四不相。
一开始我看到异兽还有点兴奋,后来天之四象联合除掉四不相,觉得就有点扯淡了。
难怪在后面的版本中,把这一段给删除了。
我又接着往后看,四不相被除以后,定西终于太平,后来白家在此落户繁衍生息。
等我把全书看完,除了关于四不相和白家以外,就是各个镇的来历更详尽一些。
其它的与前四本并无特别之处。
我看完以后大失所望,这一夜算是白熬了。
于是我蒙头大睡,一觉睡到了下午。
等我醒来后吃了点东西,又把县志上的内容回忆了一遍。
突然我觉得应该去白家老宅一趟。
一个家族在此面繁衍了几千年,为什么到了干娘这一代突然就断根了呢?
白家毕竟不是小门小户,而且经历了那么多战争,白家都留了下来。
可为什么偏偏到了和平年代却延续不下去了?这说起来似乎不太合理。
我一下又兴奋起来,怎么我早没想到去干娘的老家去看看呢?
可我出了门又为难了,白家老宅在哪儿呢?
这时我想起了,春玲姐说,以前她们家和白家是邻居,于是我给春玲姐打了个电话。
结果春玲姐告诉我,她们的老宅已经拆了。
就在我失望地放下电话时,我身后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白家祖地现在是旅游景点,名叫:金鳞古镇。”
一夜未眠,结果也没从县志上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尽管我情绪有点低落,其实我也明白,在没有明确线索的情况下。
想指望翻翻县志就有答案,显然有点异想天开。
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如果不干点事儿,光这么待着,我会闲出病来。
既然在县志上发现了白家,正好我对白家的落魄消亡也有点兴趣。
想了想,不如就去白家老宅去看一看。
说死马当活马医也好,说大海捞针也罢。
毕竟还有干娘这一层关系,我去白家看看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我记得春玲姐说过,她们家原来和干娘家是邻居,所以我就给春玲姐打了一个电话。
结果春玲姐告诉我,原来的老房子早都拆了。
挂了电话,我正有点遗憾之时,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他告诉我,白家祖地现在叫金鳞古镇。
我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在一个小商店门口,有个老人头发花白,正坐在轮椅上看着我。
我猜想,肯定是刚才他听到了我打电话了。
于是我向前走了两步。
“老人家,您说的金鳞古镇就是以前白家老宅?”
老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
“白家老宅多了,但白家祖地只有一处,就是金鳞古镇。”
我一想老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只要住过的地方就能称为老宅。
而祖地一般指的都是家族的发源地。
这时我突然想到,我出谷破地旋,不也是为了霍谷两族能重回祖地吗?
一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东徐西骆,南谷北霍。
徐家在青州,正好在中原东边,而骆家在西川,是中原西边。
南谷在哪儿呢?北霍又在哪儿呢?
怎么我出谷的时候就没问问爷爷呢?
如果我知道了具体地方,是不是可以先回祖地看一眼。
当年霍谷两族虽然说是精英尽出,但家里总会有一些老婆孩子。
是不是这些人现在依然生活在祖地,就算不是玄门大家,是不是也有人身在玄门呢?
我又想难道之前出谷的那些人,都一门心思破地旋,没有想过回祖地看一眼吗?
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看我半天没说话。
又接着问我:“小伙子,你找白家祖地干什么?”
老头的话把我从霍谷祖地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冲老头一笑:“老爷爷,我听说白家是当地的大家族,所以想去看看。”
我一说,老头把脸一扬看了看天,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大家族?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我一听,这老头好像话里有话。
“老爷爷,听这话,您对白家挺了解的?”
“哼~何止是了解?我就是白家人。”
老头这句话很出乎我的意料。
干娘不是讲白家没人了吗?
这怎么在大街上随便一走,就碰到了一个白家人?
老头说完,哆嗦着把手伸进兜里,颤颤巍巍掏出一根烟点燃。
“老爷爷,不是听说白家都没人了吗?”
“年轻人没了,还有一些老不死的,不知道躲在那个犄角旮旯苟延残喘?”
我听老头的话说得怎么这么难听?
他自称白家人,按理说是不应该这样说话的。
“老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啊?”
“我都不明白,更何况是你了?”
“我跟您打听个人,你认识吗?”
“是白家人吗?”
“是,叫白瑞英,您认识吗?”
当我一说白瑞英三个字,老头手里的烟一下子掉在大腿上。
我眼见着把裤子烫了一个洞,可老头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爷爷,你的烟烫裤子了。”
“哦哦哦。”
我一提醒,老头急忙把烟拿起来,然后用手拍了拍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