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边飞这么说,二人一合计,想着如何把卫营夺过去?
钱百万想讨好的我目的达到了,我也给学校省了一大笔钱。
说起来算是双赢的事儿。
最后我送钱百万走时,问起了钱百万和蓬莱那些人的关系。
钱百万从头给我讲起了这件事儿。
只因为看上卫营这块地方,就是因为钱百万的小老婆有个表哥,号称在蓬莱仙岛上修道。
本来是来看看藏金洞,结果到了卫营,一眼就看中了这里。
卫营本来就是干娘选的地方,所以风水肯定差不了。
可真正让钱百万心动的是,边飞说这里当个阴宅可以让钱家富上三百年。
这一句话正说到钱百万的心坎里。
钱百万正因为钱龙不争气,而担心自己死后,用不了几年钱龙就把家产给败光了。
于是就琢磨着怎么把卫营弄到自己手里。
可钱百万并不傻,因为当时官家让栽赃学校炸山偷金子的事儿,他心里清楚。
所以在动手抢地之前,他打听了一下。
结果一打听把钱百万吓了一跳。
有人告诉他,最好别打卫营那块地的主意。
因为学校不是孟春玲的,而是一个叫白瑞英老太太的。
然后就给钱百万讲了白家是干什么的?以前在定西有多么多么厉害。
经人一讲,钱百万还真就死心了。
因为钱百万从小就听说过白家。
传说白家的扎纸术天下无双,扎出来的东西与真的一般无二。
所以从小关于白家的事儿就在钱百万心里扎下了根,所以听完之后就想放弃了。
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
边飞听说以后拍着胸脯打保票,让钱百万不用怕。
如果惹了白老太太,由边飞出面摆平。
可钱百万死活不肯,最后边飞为了证明实力,叫来了蓬莱七仙岛的三个人。
说可以不惊动白老太太把卫营夺过来。
但夺过来之后,只能给钱百万一半的地方当阴宅,他们要占一半的地方。
钱百万本来都死心了,可一听不用得罪白老太太就能把地搞过来,又开始心动了。
边飞也很守信,让蓬莱七仙岛的三个人留下来布阵。
这三人在定西的开销都由钱百万出。
而且要无条件为这三个人提供各种便利。
比如阵眼下的洞穴,就是钱百万借着自己在山上有矿,雇佣了二百多人,花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才挖出来。
一切安排好了之后,天罡聚煞阵就正式启动了。
这其中还和春玲姐起过冲突,沈通和杜老头斗了一次法。
进到腊月里,蓬莱来的三个老者里,有两个离开了,说是过了年再来。
只剩下沈通一人在此留守。
到了腊月二十一,钱百万突然接到一个消息,说是白老太太在宁州过世了。
白老太太可是白家唯一的后人,一听说白老太太没了。
钱百万马上变得有恃无恐,想趁着年前吓唬一下春玲姐,年后就把卫营夺过来。
没想到腊月二十七夜里,接到报告,说有人打到了阵眼,引爆了阵眼四周布置的丨炸丨药。
所以二十八一大早,钱百万和沈通过来查看。
这才跟我起了冲突,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儿。
钱百万生怕我不相信他,所以几乎把每件事儿都讲得特别仔细。
我从里面也没听出来什么更大的阴谋。
只是不太明白,蓬莱的人夺下卫营后,为什么自己要留下一半?
不过事件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明白了,有些想不明白也属于正常。
毕竟蓬莱的人突然撤走,就够让我意外的。
还给我留下两百万赔不是,更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记起了初五深探钱家时听到的几名老者的对话。
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难道是被我在天水驿站打下的威名吓跑了?
可如果真是那样,他们拍拍屁股走就行了,也没必要非得赔钱啊?
就算是想巴结我一下,完全可以派一个人出面来谈谈,为什么要经钱百万之手呢?
而且他们就算是真的怵我,也可以把我的行踪报告给徐家啊?
虽然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但这些人的迷之操作实在让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想不通吧?总归坏事儿变好事儿了。”我小声地告诉自己,别在这些没用的事儿上钻牛角尖。
无论如何,也算是坏事儿变好事儿。
这件事儿解决了,我只要再把高伟和李树的事儿一处理。
等我身上的伤痊愈了,就可以提前出发。
我准备先试着找找栓柱,不管找到找不到,七月十五之前我一定要去西川。
除了要看看塔山外,还想见一见骆月。
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她的小秘密。
可突然我又想起一件事儿,杜老头的身世我还没搞明白。
看来还得跟他喝两回酒才行。
于是我找到杜老头,和他约晚上的酒局。
杜老头一听说喝酒,先是死活不同意。
那天晚上杜老头喝酒的劲儿,我可是亲眼所见。
说他不是爱酒之人,打死我也不信。
最后杜老头看我一再邀约,这才说:“喝酒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杜叔,你说,只要我能做到,肯定答应你。”
“那咱们约法三章,喝多了以后不能自残。”
我一听差点笑死。
“杜叔,整了半天是为了这事儿啊?你放心,绝无第二次。”
“老爷们儿说话得算话啊?春玲上次堵着门口训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啥我把后背割伤了,杜老头跑过去给我道歉,说了半天是因为春玲姐。
我们二人约好之后,我去看了看黄成和黄珠兄妹。
眼下的事儿解决了,我也跟他们说了一声。
毕竟人家兄妹受伤都是为了我。
黄珠已经能扶着炕下地了,看样了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自由活动了。
黄成受伤太重,还下不了地,不过有邝虎的精心照料,已经好转了很多。
相信用不了多久,也能恢复过来。
现在突然没事了,我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人有时候就是贱,有事儿的时候发愁,没事儿的时候也愁。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如约来到了杜老头的门房。
杜老头已经将酒菜准备好。
我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得从杜老头嘴里掏出点东西来。
压在我头上的两块石头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搬开了。
顺利得还有点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