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对金手指的评价很高,甚至为了发挥金手指的威力,还专门送了我一本无字书。
《天律地地》一书我已经很久没看了,从在小紫星那里无意中学会五牛图之后,书中再也没有出现新东西。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了心相的缘故,老乞丐曾说过,此书可以记录心相,心之所悟,书中尽显。
难道是这么长时间,我心中没有悟出一点东西?
有些事儿,有些东西都不能强求,看来只能一切随缘。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看着漫山的雪景。
没想到如此祥和的大山中,也会有玄门纷争。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可能就是这种命。
山中的夜总是来得比较早,我估计也就刚下午四点多,就已经夕阳西坠。
大年初一就这样过去了,出谷后的第一个年,我身边没有栓柱,而栓柱身边注定也没有我。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现在不敢思亲,因为完不成使命,我就没资格思亲,思也没用,我回不了家了。
太阳偏西,倦鸟归巢。
不知道我这只鸟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归巢?
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而想家的时候情绪最低落。
我用手搓了搓脸,打开心相,招出南斗六星君带我去找下一个阵眼。
翻山越岭一个多小时,天黑下来的时候,我终于又找到第四处阵眼。
我没有杜老头的狗鼻子,所以在发现了阵眼后,我并没有冒然走到近前。
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搞懂丨炸丨药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我离二龙担山的阵眼足有二十米远,我运转先天元气,想试着发动金手指。
可我一连试了十几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试了几种运气的方法,结果都无功而返。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先放弃,去寻下一处阵眼。
一直到了半夜,我终于将六处阵眼全部寻齐。
中途又试了几次金手指,还是一次成功的都没有。
不过有两次只差一点点,感觉先天元气已经顶到手指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释放不出去?
想着怎么现在我也不走,以后我每天来试,总有一天,我把这几个阵眼搞定。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春玲姐竟然还没睡,正在院子里急得转圈圈。
一见我回来了,春玲姐冲过来拉住我的手。
“小弟,你去哪儿了?晚上吃饭就找不到你,姐都要急死了。”
“姐,你放心吧!我这么大人了。”
“你多大人?到今天勉强才算二十岁。”
尽管春玲姐满是责备的话,但字里行间透着关爱。
说着说着,我真觉得自己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一样。
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让她一次训个够。
后来邝虎来了,只说了一句话,春玲姐就马上住嘴了。
“你别叨叨了,小弟身上的伤还没好。”
就这样,我终于回到了温暖的窑洞里。
可能是有了目标,也可能是爬了半夜的山,确实有点累了。
我躺在炕上一觉到天亮,中间连个梦都没做。
吃过早饭后,这次和春玲姐打了声招呼我就开始进山了。
在日头落山之前赶了回来。
一天时间我把六个阵眼转了一遍,用金手指点了百八十遍,依旧一指也没点出来。
我虽然有点失落,但并不气馁。
毕竟学校的事儿还没解决,我身上的伤也没有痊愈。
我也正好利用难得的闲暇时光,把我掌握的东西都消化一下。
初三、初四两天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都是吃了早饭就进山,天黑前回来,同样是一次金手指也没成功。
初五吃完早饭后,我正准备进山,有个老师跑过来,说门口有人找我。
我心想,我在定西也没有熟人啊?谁会来找我呢?
结果我到门口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骑着摩托车在校门口等我。
我出去后,他再三确认我就是魏谷之后,塞给我一张纸条就骑车离开了。
我心想不会是沈通幕后的大人物来给我下战书了吧?
结果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只有七个字。
“强人来,势危,速走。”
然后在纸条的右下角,有一枚铜钱的印记。
我就在想这是啥意思?
几天都不怎么搭理我的杜老头凑了上来,也没经过我的同意,一把将纸条抢了过去。
看了看然后说道:“钱百万学好了啊?知道通风报信了。”
从大年初二到大年初五,我基本上每天就是转山跟阵眼较劲儿。
可金手指玩命似的跟我较劲儿,从初一下午一直到初四天黑。
我试了不下五百次,竟然没有一次成功的。
大年初五吃过早饭,我正准备出门。
一个骑摩托的年轻人给我送来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就短短的七个字,我还没明白啥意思?
这几天一直不怎么搭理我的杜老头突然把纸条抢走了。
我刚想跟他急,结果杜老头一语点醒梦中人。
因为纸条上的落款处没写名字,但留下了一枚铜钱印记。
铜钱是钱,而钱百万姓钱。
腊月二十九钱百万来送东西时,我本来想问问他关于沈通等人的情况。
我看钱百万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逼他。
首先,我觉得钱百万未必知道真相。
其次,钱百万就是个幌子,为难他也没有用。
当然我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钱百万在本地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而我终将要离开学校,能拉拢一个人,绝对不得罪一个人。
毕竟这所学校还要一直办下去。
我出手帮高伟和李树两个官面上的人,也是这个目的。
估计钱百万也不傻,一看我没有过分为难他,所以也想与我交好。
沈通等人总有走的那一天,如果不能把我斩草除根了,那以后倒霉的恐怕就是他钱百万了。
所以才有了这次偷送纸条。
“强人来,势危,速走。”
我在嘴里反复念了几遍这七个字,很明显是沈通来了帮手,形势危及让我跑路。
我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春玲姐呢?学校呢?那么多老师和孩子呢?
再说了,我从打了沈通就没想着走。
“小子,你还年轻,在这搭上一条命不太值。”
杜老头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口气哪儿是让我走的意思?
很明显,这老家伙又开始冒坏水了,无非是想用这种说话方式把我留下。
我心中一转,有了主意。
这次我就不上他的当,看看杜老头还有什么坏水可以冒。
“杜叔,到底您老经验丰富,我那天打完沈通就后悔了,现在既然对方来了强人,我看我还是避避风头吧!”
杜老头估计等着义愤填膺地表决心呢?
没想到我直接打了退堂鼓。
竟然一时语塞,气鼓鼓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搭理他,转身跑回后院,我找到春玲姐。
让她帮我找一些高粱杆和纸,我要扎点东西。
春玲姐听完,直接把我领到了后面一间小窑洞前。
“小弟,这间屋是干娘生前住的,从她离开后,这间屋子一直给她老人家留着,前两年我定期还打扫一下,这两年她老人家也不来了,我也就不打扫了,这里面有你要的东西,你进去找找吧!”
春玲姐说着,拿出钥匙把生锈的门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