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往前走了一点,发现铺在地上的铁梯子上放着几个车斗一样的东西。
我过去查了查,一共有九个。
我又看了看车斗里,每个里面有一把固定住的椅子。
这时我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铁梯子摩得那么亮,原来是这些小车斗在上面跑。
现在是九个,正好对应着九个阵眼。
如果我从这地方过去,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阵眼了。
为了这个阵法,这些人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方法。
这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就在这九个车斗尽头,有一道铁门,此时铁门虚掩着。
而翅耳给我指的方向就是这道铁门,看来刚才抢走孩子的人,就是跑到了这里。
我拍了拍翅耳,表示知道了,然后把翅耳揣到怀里。
还好有翅耳,要不然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找过来。
我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铁门,生怕发出响声。
还好铁门的润滑还不错,我推开个能过人的缝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发现是一段走廊。
在走廊的另一头还有一道门。
等我进到走廊里后,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以及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看来此处就是这些人的老巢了。
这次我一定把他们一窝端了。
我走到另一扇门前,想看看门有没有锁,我该怎么进去?
就在此时,有个人突然把门拉开。
我们两个人来了一个脸对脸,大眼瞪小眼。
有了翅耳的帮助,我顺利地找到了敌人的老巢。
我推开一道虚掩着的铁门后,发现是一个走廊。
走廊的另一端还有一扇铁门。
在走廊里我清晰地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这些畜生,不但用丨炸丨药炸我,竟然还对一个未满月的孩子下手。
这次我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我在心里想着,就来到了门前,突然铁门被一个大汉一把拉开。
可能是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的哭声上,所以压根没听见脚步声。
结果我们来了一个面对面。
开门的大汉眉头一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门后面的情况我还不了解,所以我决不能让他叫出声来。
我趁着大汉愣神的工夫,伸出二指,出手如电。
直接点在了大汉的咽喉上。
大汉眼睛一翻,身子后仰,就要向后摔。
我的手在点中他咽喉之后,往回撤时顺带拽住他的衣服,往我怀里一带。
大汉直挺挺往我这边倒来,我往前一步,一矬身子,刚好用肩扛在他的胸口处。
这样后面看过来,还以为大汉只是站在门口一样。
我借着大汉这个人肉屏障,偷眼往里看。
我发现里面的空间不小,门里更像是一个大厅,在大厅的四周还有三四扇门,可能是睡觉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杂物间。
在大厅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现在正有六七个人围在桌子边上有吃有喝。
我还在这几个人中发现了一个面红耳赤的熟面孔。
就是那个坐在钱龙副驾放鬼之人,在学校门前我打钱龙也是此人去报信儿,找来的沈通和钱百万。
而在大厅的另一边,有一张长条桌,孩子被放在长条桌上,边上有个人正在哄。
这几个人好像都喝得不少酒,说话时舌头都有些不太利索,而且说话的声音很大。
我一看孩子身边有人,就没敢轻举妄动,万一有点差池,不能把孩子救出来。
他们挟持孩子当人质,我就太被动了。
看清里面的情况后,我往后闪了一点,然后把目光都盯在孩子身上。
只要孩子身边的人离孩子超过一米之外,我就是有信心,把孩子夺过来。
在看孩子的同时,我的耳朵也没闲着,听着这些人的对话。
“陆放师兄,你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孩子直接掐死完事儿,你非带回来干啥?”
“我说也是,这孩子从带回来就一直哭,跟哭丧似的,真晦气。”
这时在长条桌边上哄孩子,被他们称作陆放的人回道。
“你们有所不知,出来之前我媳妇刚给我添了个儿子,现在我看见孩子就下不了手。”
“你下不了手没事儿,交给我,我能下得了手。”
陆放听到此话,猛然回过头盯着桌上的几人,声音提高了一些。
“咱们是风水师,不是杀人机器,我刚才引爆丨炸丨药就后悔了。”
“陆放师兄,你说得这叫什么话?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干得就是这份活。”
我现在只能看到陆放,至于那些话是谁说的,我现在看不见。
不过我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那就是这个叫陆放的还有点良心。
而那几个吃饭喝酒的,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
“陆放师兄,你想想办法啊?这孩子哭得太闹心了,如果一会还哭个不停,可别怪弟兄们心狠手黑啊?”
陆放似乎也很无奈,低头看了看孩子。
“孩子你们不许动啊?我去弄点米汤喂喂,应该是饿了。”
陆放说着给孩子掖了一下衣角,转身离开。
我一看机会来了,刚想动,就听又一个人喊。
“范有,你扒门缝半天了,是看见了大姑娘了还是看见老娘们儿了?”
此话一出,桌子周围一阵哄堂大笑。
我知道他们是说被我打晕的这个人。
我心想,你们现在还有空笑,一会儿我让你哭都找不着门。
我肩头一撤,范有往我这边一倒,我一手托住他的前胸,另一只手一抄他的大腿,然后双膀一用力。
“去你娘的吧?”
我直接把范有扔向了饭桌。
在扔出去的刹那,我就扑到了长条桌上的孩子身边。
我也没有带孩子经验,只是看了一下是大头朝上就行。
双手轻轻地把孩子抱起来,然后往怀里一揣,用一只手护住孩子的头。
因为我知道孩子的脖子现在还软,如果不护好,有可以把脖子窝坏了。
我刚把孩子抱起来,就听到盆、碗、盘子,“稀里哗啦”的响声和桌子边上几人的叫骂声。
“你特么的是谁?怎么进来的?”
一个裤子上还沾着菜叶的胖子冲我喊道。
他刚喊完,边上两三个人也跟着附和。
但我发现有三个人脸色发白,一言不发。
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照过两面的熟人,而另两个我没印象在哪儿见过,所以不明白为啥他们脸色也那么难看?
这时,刚才说去弄米汤喂孩子的陆放也折了回来。
陆放脸色也比较难看,估计是已经认出我了。
刚才叫嚣的三个人看我没说话,拿兵器就想上来。
这时,那个熟人一伸手,将三人拦住。
“就是这个人打伤了我师父。”
这句话一出口,刚才还喊着要将我碎尸万段的三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在学校门前只打伤了两人,一个是钱龙,一个是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