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的七人就归顺了边家两兄弟,但从此就改名叫七仙岛了。
但边家二兄弟很低调,从不与大陆上的玄门往来。
坊间传闻,徐家曾多次拉拢边家二兄弟,但没有拉拢成功。
后来好像还发生过冲突,但徐家好像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我听完杜老头的介绍,好像也不太得复杂。
而且听到边家二兄弟跟徐家有冲突,我心里还挺高兴。
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可既然边家两兄弟不怎么掺和中原玄门的事儿,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来就来了,为什么还要夺卫营这块地方?
他们到底是看中了这块地方?还是背后掂记着老太太的扎纸术呢?
“杜叔,你觉得这次的事儿跟边家二兄弟有没有关系?”
杜老头摇了摇头道:“这可不好说,我给你讲的也是听来的,里面有多少真的,我也不清楚。”
我一想也是,其实不管真假,沈通已经被打成那样,幕后之人总是要出面的。
于是我话题一转,“杜叔,我看您的五行遁术十分了得,不知您是出自那一门?”
杜老头一听,口打咳声:“我这是小时候跟我三大爷学的,学了点皮毛而已。”
杜老头这话一听就是假话,看样子是不想透底。
我接着又问:“那您怎么跑到这来了?还让丨炸丨药给炸了?”
一提被丨炸丨药炸的事儿,杜老头一脸羞愧。
“我也是倒霉催的,想着无儿无女来西域看看,结果碰到了打劫的,一路把我追进山里,我逃脱以后太累了,就找棵树休息一会儿,谁知道有人半夜炸山啊?我还在睡梦中就给炸飞了,多亏你姐夫,要不然咱爷俩肯定是见不着了。”
我一听,这也是套话。
就杜老头这一身本事,一般的劫匪能追得他到处跑?
肯定又是不想说,随便编几句搪塞我呢?
我刚想再问问,杜老头竟然反过来问我了。
“小谷子,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本领,你们家应该不是寂寂无名之辈吧?”
“杜叔,您别笑话我了,我从小是孤儿,后来就跟一个老乞丐要饭,等我七八岁的时候,老乞丐突然开始传我风水术,我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学了一些皮毛。”
“那你怎么成了白老太太干儿子了?”
“这不说来也巧吗!我跟老乞丐一路要饭到了宁州,结果老乞丐暴毙了,我去买扎纸,碰到了白老太太,结果挺投缘,她说要收我当干儿子,我无亲又无故的,有人管饭吃就答应了。”
杜老头听完又是一挑大拇指,“你小子命不赖。”
其实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从我问杜老头出身开始。
谁也没说真话。
看来信任这东西,没点感情基础,几乎很难建立。
我和杜老头满打满算才认识两天多一点的时间。
有些朋友交往个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交心,更何况我们这样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不说实话,是因为我身份特殊。
杜老头怎么也是玄门中人,所以我的真实身份还不能告诉他。
而杜老头不说实话的原因,我猜不出来。
有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是躲仇家。
当然也有可能,他也是奔着白家扎纸术来的。
可我又觉得不太像,毕竟他确实是被炸伤让邝虎姐夫救下来的。
如果他真能为了白家扎纸术而演了这样一出苦肉计,那我也只能认栽了。
丨炸丨药这东西,我就在前天晚上见了一次,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另一种可能是杜老头被炸是真,在养伤的过程中发现学校是干娘的产业。
后来觊觎扎纸术,就留在学校当个看门人,似乎也能说得通。
可这都五年了,春玲姐本身就没入玄门,会不会扎纸术,杜老头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
既然如此,那杜老头为什么还一直留在这里当个普通的看门人呢?
最后我发现,纠结了半天屁用没有。
反正学校的事儿不彻底解决了,我也不准备走。
我的手段杜老头也见识了,如果他真有所图,心里也应该掂量一下。
如果没所图,仅仅是在这里养老,那大家都相安无事儿,这样是最好的。
这时,钱百万把东西卸完了,从里面出来。
于情于理我似乎都应该打声招呼。
钱百万一看我从门卫室出来,马上从车上下来。
“魏小哥,东西都按您说的送来了,您看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钱百万,我把你儿子打成那样,你恨我吗?”
“不恨,是那个小兔崽子自己作的,跟小哥没关系。”
钱百万说得斩钉截铁。
“好,那我问你,又是关学校,又是要星星嫁给你儿子,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这个。。。”
我看钱百万的意思是有点不敢说。
“你说不说都没关系,我知道这件事儿还完不了,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这里面的事儿不是你能掺和的,如果你还想保住你定西县钱百万的名号,就离这件事儿远一点,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
钱百万听我说完犹豫了一下。
“小哥,我都是鬼迷了心窍,感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只能提醒你小心一点,那些人不好惹。”
钱百万说完上了大货车,离开了学校。
杜老头从后面凑上来。
“这个钱百万好像还没坏透啊?”
“正常,他不过就是有点钱罢了,玄门里的事儿他不懂。”
杜老头点了点头,突然问我。
“天罡聚煞的阵法,你打算怎么办?”
这也正是我想跟杜老头商量的事儿。
于是我问杜老头,“你知道这附近有谁生了小男孩还没出月子吗?”
杜老头十分不解地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觉得关于破阵的事儿也没必要瞒着他,让他看看我的本事并没有坏处。
“我需要点童子尿。”
杜老头听完十分玩味地看了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你这么看我是几个意思?”
杜老头一脸坏笑含在肉里,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想到啊,你年纪轻轻就丢了童子身?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心想这老家伙天天都想啥呢?
“我是有童子尿,可是我的不行,必须要用月子里的童子尿。”
“你到底要干什么?用月子里童子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童子尿大有讲究,月子里的童子尿阳气最盛,一旦超过六个月,童子尿就没什么用了。”
杜老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