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做一些老师的工作,想着把现有的地方全都扩充到学校里。
让老师们也都住到学校里来,把外面的十几间房子,能用的用,不能用的拆了重新建。
老师们都跟了学校很多年,对学校也有感情,大部分都同意了。
可就在孟春玲准备着手弄的时候,镇上来人了。
让孟春玲交出挖走的黄金,顺便把炸过的山给平了。
这简单是天下掉下来的荒唐事儿。
孟春玲只在刚批下地之时,让老师们过去简单收拾一下,自从发现地下有异常,就报告了。
再后来,孟春玲想去那块地都去不了。
现在突然闹这么一出,不管怎么解释,镇上就是一口咬定这是学校干的。
后来县上来人也是一样的口气,孟春玲直接就气病了。
孟春玲在生病期间,钱百万突然来探望。
表面上好像是来看望朋友,可钱百万就是空手来的。
如果非要说带了点东西,那就是钱百万带着他儿子钱龙。
进门后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客套话。
孟春玲跟钱百万也不熟,还因为地的事儿和钱百万闹了几次不愉快。
所以不明白钱百万是什么意思?就怎么搭理他。
最后钱百万表达了一个意思,关于平山和还金的事儿,钱家可以代劳。
但有两个条件,第一、把学校停了,孟春玲一家可以搬去县城住,钱百万给一套房子。
第二、让孟星星嫁给他儿子钱龙。
孟春玲当然不能同意,结果双方不欢而散。
孟春玲本来不想将此事告诉干娘,可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孟春玲的控制。
就打电话将此事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让孟春玲别管了,她来解决。
自从那通电话打完以后,不管是县上还是镇上,也包括钱百万,再也没人找过孟春玲。
孟春玲以为这件事儿就过去了,可是因为生病加上这么一折腾,天就冷了。
这里的冬天来得早,上冻后不能再盖房了,所以学校扩建的事儿就搁浅了。
可一进冬天,学校接二接三的出事儿。
杜林最先发现了情况不对,因为干娘当年选址之时是大有讲究的。
刚开始建校之时,这里只是一块空地,但这片空地可大大的有名。
虽然属于八里坡镇,但这块地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卫营。
据传这里是西汉名将卫青远征匈奴时曾在此扎营,而定西县名,就是因为这里是平定西域的第一站,所以取名定西县,名字延用至今。
干娘建校之时,这里没人管,而老太太看到这里风水有利于兴学。
所以才在此建校,再加上当时老太太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也正是白家的余威庇护这所学校,二十多年来一直有序发展。
可杜林发现,好像有人做了手脚,学校的风水出了问题。
杜林留在此地时就发现,方圆百里,这里的风水最好。
而卫营的周围多凶煞之地。
现在感觉所有的凶煞都在往卫营这里聚拢。
杜林出去探查一番,发现在围绕整个卫营,被人布下了一个天罡聚煞的风水阵。
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一年,不用别人干涉,学校自己就办不下去了。
关键还不是学校办不办的问题,这里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没准都得遭殃。
轻则残,重则死。
这么狠辣的风水局,显然是针对学校来的。
干娘可以通过一些以前的关系让他们不能明面上来找学校的麻烦。
可这些人暗地里却并不罢休。
杜林也想着破了这个天罡聚煞的风水局,可找了十几天,竟然找不到阵眼所在。
最后没办法,杜林就在卫营布了一个对抗的风水局。
可是因为地方有限,这个阵只能临时把煞挡下来,并不能长治久安。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我刚到此地,发现河的两边风水完全不同的原因。
可能是对方发现学校有高人,又采取了另一种策略。
就是联合八里坡所有的商人,不买给学校生活必须品。
粮食还好说,学校和老师自己种一些,但一些生活必需品,如果想买就得到定西县去。
这样大大增加了人力成本。
这也是为什么我给转来了二百万,可学校想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连个肉也买不到。
现在所吃的东西,都是入冬前准备好的。
尽管艰难,但孟春玲觉得还能扛住。
可就在五天前,钱百万突然又登门了。
过来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两个条件不变,给孟春玲半个月的时间考虑。
最晚到正月初十,学校必须解散,还让孟春玲把孟星星主动送到钱家去。
否则,学校保不住,孟春玲一家也别想活。
孟春玲这才知道,不管是风水局还是八里坡镇上不买给学校东西,这背后都是钱家在搞鬼。
当天杜林和学校的几个老师与钱百万发生了冲突,结果钱百万不但带来了打手,身边还有一个风水师。
杜林与风水师斗风水术,算是半斤八两未分胜负,但那些打手把学校的几个老师都打了。
孟春玲没办法,只好再给老太太打电话。
可这时候老太太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明明前些日子老太太特意写了一封信,告诉孟春玲。
先说她大限将至,又说认了一干儿子,并把学校以后的事儿交给干儿子处理。
写完信又打来电话,把我的情况能说的都告诉了孟春玲。
孟春玲从来没感觉老太太这么开心过。
还想着年前要不要去趟宁州看看老太太,顺便认识一下我。
结果糟心事儿一个接一个。
孟春玲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可是打电话已经没人接了。
孟春玲一下子明白了。
为什么钱家又敢堵门来威胁?肯定是老太太已经走了。
孟春玲要去宁州看看,结果大雪封山。
孟春玲一口气从自己的童年,一下子讲到了现在。
讲到最后孟春玲已经泣不成声。
邝虎搂着孟春玲的肩膀,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不停地安慰着。
我此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我就不太会安慰人,现在更是被钱家的所作所为气得七窍生烟。
我说怎么今天晚上的饭桌上气氛那么怪?
当时春玲姐介绍说我才是校长时,另外两桌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当时还以为他们跟春玲姐感情深,以为我跑这里来夺权,所以对我并不友好。
后来杜林又上来问了我两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我当时就意识到有事儿。
原来学校不但要保不住了,春玲姐一家也遇到了死亡威胁。
看来我半夜碰到那个好色的丑八怪钱少爷,应该就是钱龙无疑。
长得丑也就算了,人还好色,好色也可以,心肠还如此歹毒。
由此可见其家庭是什么样?
真以为有点钱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定西县盛不下他了?
如果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那我就是理。
不论学校是我的,还是春玲姐的,欺负一次我们可以忍,但这样骑到脖子上拉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屠灵刃,到定西县把钱家杀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