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我被堵到洞里了,连个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门口呼啦一下子又来十几位。
领头的正是闻向景。
闻向景最先看到的不是我,而是闻名。
闻向景马上大发雷霆。
“他娘的,闻名不是扔井里了,怎么还活着?”
这时闻向景身后挤出来一个人。
“景爷,闻名是我亲手扔养尸井里的。”
闻向景一来,女僵尸们显得有点躁动不安,并没有继续向我逼近。
而是不自然地向边上靠了靠。
看向闻向景的眼神有点怪,说不上是怕还是恨。
也许变成僵尸后,她们已经无法用心神去表达内心的想法了。
“你确定你亲手扔的?你看看那不是好好的?”
闻向景一指闻名,然后好像突然看到我了。
“你他妈的又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正想怎么编个瞎话呢?闻名往前迈了一步。
“景叔,虽然你对我不仁,但我不能对你不义,一笔写不出两个闻字。现在我给你提个醒,把嘴巴放干净点,别一会儿哭都找不着北。”
闻名的话,说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我一想完了,这小子真把我当成了徐灿了。
可闻向景毕竟是老狐狸,根本不吃这一套。
“哟哟哟,你小子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敢跟我这么说话?来,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哭?”
闻名小嘴一撇,然后用手一指我,“你知道这是谁吗?”
“我特么的管你是谁?私闯禁地就得死。”
“闻向景,你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告诉你,这就是青州徐家的大少爷,徐灿。”
闻名说完一歪脑袋,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看都不看闻向景。
我一看如我所料,这小子果然把我当成靠山了。
只是我不知道闻向景见没见过徐灿,如果没见过我就接着往下演。
闻名的话说完,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闻向景也不说话了,上一眼下一眼开始打量我。
我一看闻向景的样子,肯定是没见过徐灿,否则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至于如此打量个没完。
我心想,既然没见过就好办了。
于是我手一背,也往前走了两步。
“闻向景,你这样看人不礼貌吧?闻向天也不曾这样看过我。”
闻向景脸色马上一变,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时后面走过来一人趴在闻向景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闻向景听完先是一皱眉,然后点了点头。
最后摆摆手让那个人退了出去。
这才尴尬一笑,然后一拱手道:“原来是徐少啊?我听说你要来,特地准备去接你,谁知道你自己进来了?看来徐家名不虚传,景叔失礼了,莫怪莫怪啊!哈哈哈!”
现在闻向景说的啥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怎么破坏掉天窥镜,然后全身而退。
现在真的徐灿已经进山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到。
闻名一看闻向景对我礼敬有加,精神头更足了。
“怎么样?害怕了吧?徐少风水术登峰造极,我过一遍养尸井又如何?还不是被救回来了?”
闻向景一听脸色更加难看。
“闻名,你少得意,你犯了族规,我扔你进养尸井是按族规行事儿,谁也说不出啥?”
我不想让闻名说了,可闻名似乎更起劲了。
“闻向景,你干得那点缺德事儿,我都跟徐少说了,你等死吧你。”
闻名这次说完,闻向景目露凶光,看来是动了杀机。
显然他在这里养子母圣尸的事儿属于机密,但也不愿意让外人知道。
我想以这老家伙的手段,没准敢对徐灿下手也说不定。
这时闻向景身后又来了一人,一边往里挤一边说。
“徐少在哪儿呢?让我看看。”
我一看,来人正是闻向营。
一听闻向营口气,我心中暗道不好。
这语气里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反而带着嘲弄的口气。
我正想着,闻向营已经分人群来到了闻向景身边。
看着我一笑。
“徐少,才几日不见,你样子变化有点大啊!”
再一听这句话,很明显闻向营见过徐灿。
可我还没想好对策,只好硬头皮打哈哈。
“是吗?闻二爷的眼神可不太好。”
“你小子胆子不小,还有空跟我扯淡,前几日我往天水驿站送僵尸,跟徐少一起吃过饭,我眼再瞎也不至于这么两天就忘了。”
我心说,这次是真完了,不行的话,我只能再次施展五牛图了。
结果闻名往起一蹦。
“大家别信,这哥俩演双簧,想图谋不轨杀徐家人。”
我没想到闻名这小子,脑子还挺好使。
我本来也想借闻名的话狡辩一下。
可我还没说话,闻向景一甩手,一道金光奔我打来。
闻向景这老家伙,一点江湖道义也不讲。
说出手就出手,根本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
一甩手,一道金光奔我的面门打来。
我已经做好了搏命的准备,要不然真让他打个措手不及。
我想闪身拉开点距离,可一侧有天窥镜。
另一侧虽然没东西,可闻向景显然防着我躲开。
打出的东西偏向有空间的一侧。
等我想闪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我只能一侧身,那道金光带着风,擦着我的脸就打过去了。
隐约中我看着,好像一片金色的树叶。
我刚躲过去,闻向景手轻轻往回一拽。
这时我才发现,金树叶后面还绑了一根线。
这一手太过隐蔽,等我发现他手动的时候,飞过的金树叶已经折返回来了。
我一晃脑袋,还是慢了一丝。
感觉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伸手一摸,血马上就流了下来。
这一下子可把我激怒了。
虽然我不是靠脸吃饭的,但我还未曾婚配,如果给我破了相,找不到媳妇怎么办?
闻向景这老家伙太阴毒了,抬手就暗器伤人。
我是准备冲上去拼命了,可闻向景似乎不这么想。
一看一招就让我见血了,老家伙脸上带着笑意。
“走”
走字出口,金树叶再次冲我激射而来。
同样的亏不能吃两次,我一歪头躲过以后,准备拿屠灵刃把金树叶后面牵的线切断。
可刚才事出突然,我忘了手上没拿着屠灵刃。
癞蛤蟆太精,一看来人了,也不给翅耳拔横儿了,早跑到我怀里了。
但翅耳这只四耳鼠,不但胆子小,脑袋似乎也不灵光。
现在还死死抱着我的手指头。
就是因为它抱着我的手指头,让我有了手上拿屠灵刃的错觉。
金树叶一闪而过,我的手抬起来结果没有屠灵刃,我直接傻眼了。
我心想完了,脸上又得留一道。
于是我使劲儿一歪头,这次很幸运,竟然稀里糊涂地躲过去了。
我站直身子看向闻向景,我发现包括闻向景在内的所有人。
都一脸吃惊地瞪着眼睛盯着我。
就好像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心想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些人这样的表情?
我不自然往自己身上看看,也没什么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