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它们俩和以前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是哪儿?”
我问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问石灵还是问骆月。
“这是天明泉眼。”骆月答道。
“这么说我们得救了?”
如果不是石灵和树灵在我身边,我还以为这是一个梦,或者又到了阴曹地府。
“是啊!不过刚才你吓死我了。”
骆月说着走了过来,弯下腰看了看我。
我发现骆月的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刚才的一魂明明不是这样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正想着,骆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这次我是真的有点蒙了。
一是因为骆月的动作过于亲昵。
二是我竟然感觉到了骆月的体温。
惊诧之余,我恍然大悟。
眼前的骆月不再是一魂,而是真的骆月。
我急忙往四周看了一圈,可并没有发现项三爷的身影。
骆月的本体我已经安排项三爷带出乾坤图了。
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天明泉眼里?
这时石灵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
它会说这种特殊的语言我是知道的,我以为是说给树灵的。
想必是看我醒来,两个精怪要交流一下。
可没有想到石灵刚说完,骆月接话了。
但说的也不是人话,或许这样说有些不恰当,反正说的不是我能听懂的话。
骆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然后我看到石灵和树灵都点了点头。
只有我一个人一脑袋问号,不明所以。
骆月一笑,“谷子哥,谢谢你冒死把我带出来。现在你没事儿了,我也该走了,项三叔还在外面等我。”
看来我猜得没错,骆月的一魂已经上身了。
现在我看到的骆月,就是那个骆家的大小姐骆月本尊。
突然面对骆月的本人,我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她一张口还是称我的谷子哥,不管是神态还是语调,和是一魂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但我总感觉还是不太一样,好像有了一种距离感。
我有点怀念抱着她一起在冰湖的时候了。
骆月说完冲我一伸手。
我以为她要拉我起来。
结果我刚一伸手,她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干吗?”我问。
“你干吗?”她问。
我刚想说你不是想拉我起来吗?可看着她缩回去的手,我知道是我误会了。
“没干吗?”
我嘴上说着没干吗?其实有点伤感。
这个骆月再也不是那个喊冷,躲在我怀里的骆月了。
现在在天明泉眼里,她还能叫我一声谷子哥。
等出了西鬼窟,不管是在宁州城还是回到西川,她都是那个高不可攀的骆家大小姐。
而我还是那个寂寂无名,身上背着家族使命,与天下玄门为敌,到处寻龙脉破地旋的臭小子。
我现在唯一的企盼就是,她未来还能念在我救她一次的份上,别站在我的对立面。
至于是叫我谷子,还是谷子哥都已经不重要了。
“谷子哥,你不是说要把九阴龙隐珠卖给我吗?现在给我吧!”
骆月说着,又把手伸了过来。
我这才明白她刚才伸手的意思。
我的胳膊有些僵硬地伸进怀里,当我摸到龙隐珠的一刹那。
突然我有些后悔了。
“我不卖可以吗?我想自己留着。”
我用询问的口气问骆月。
“当然可以啊!我当时不是说了,如果你觉得有用,你可以自己留下的。”
“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其实如果不是你能拿到龙隐珠,我还真不敢相信你。”
“算了,你别问了,就当我的一小秘密吧!”
骆月说完转过身去,给我留下了一个背影。
她不提小秘密我还忘了,在我昏迷前,她好像说有个小秘密要告诉我。
那这个小秘密是不是关于龙隐珠呢?
我本来张口想要问她,刚才在冰湖里要讲什么小秘密。
结果我刚一张嘴,她刚好回过身来。
我脑子一短路,问了一句:“你说的~刚才是精怪的话吗?”
骆月点了点头。
“从小我就能和精怪交流,我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两个精怪朋友。”
骆月说着,看了看我身边的石灵和树灵。
这时我也看了看石灵和树灵。
我不知道为什么石灵会帮我,和树灵更是没有过交流。
但它们确实是我最信得过的朋友。
从这一点看,和精怪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轻松太多了。
只要你真心对他们好,那你换来的一定是真心。
但人就不一样,也许今天是朋友,转眼就有可能成为背后捅刀子的敌人。
于是我伸出双手,同时摸在石灵和树为的头上。
这一刻我一点也不想离开西鬼窟。
如果不是我还得去寻龙脉破地旋,我真想就跟这两个精怪住在西鬼窟终老。
“他们两个很担心你,从你上来就一直守在你身边,如果不是我能和他们交流,估计也靠近不了你。”
我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没话跟她说。
“谷子哥,我要走了,希望有机会再见吧!”
骆月说完转身就走,我看着她一点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直纠结要不要说一声再见。
“我们还能再见吗?”
骆月停下身子,但没有回过头。
停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话。
“我想应该能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的语调里带着哭腔。
“谷子哥,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心里想了一下,确实不曾喊过她的名字。
可我现在怎么办?
是承认没喊过?还是现在喊一声。
如果喊,我是只喊一声名字,还是再说点别的?
“骆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看骆月的背影一僵,可她依然没有回头。
“谷子哥,我是在梦里知道的你的名字。”
梦里?这也太玄妙了。
不同的梦确实有不同的讲究,我也学习过《周公解梦》。
可从梦里知道了陌生人的名字,不但能记住,还能碰到这个人,这种事儿就有点离奇了。
我相信她说得真的,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
接着骆月又说了一句话,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你在梦里都是叫我月儿的。”
骆月说完径直往前走,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几次想开口,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主要是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喊一声月儿。
月儿,谷子哥,我们并不是兄妹,那相互的称谓就显得过于亲昵了。
天明泉眼里再无骆月,但我盯着她离开的地方,久久不愿收回视线。
突然有两只大手一左一右搭在我的肩上。
我左右一看,是石灵和树灵。
这时候我觉得友谊真是个好东西。
可以在关键的时候给你强有力的支撑,也可以在伤心的时候抚慰心灵。
最重要的是,这种友谊可以跨越种族。
突然我有点想瘸虎了,想着它笨拙地摇着尾巴的样子,我心情一点点好了起来。
西鬼窟的事情结束了,还有一些疑问,不知道石灵和树灵能不能给我答案。
我不知道现在外面是几时了?不过我还想在里面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