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发现了碧血珠,伸手来取,然后被扁孔的红光斩断了手臂。
可那道红光是什么?斩断手臂后又是谁埋起来的呢?
为什么一点血迹也没有?
这时我脑海中浮现出,游隼脖子的样子。
好像也是被齐刷刷的斩断的。
难道也是这个孔里出现的红光?
不过这属于上下两层,我下来后也没发现舔食游隼鲜血的怪物。
就在我还在走神想原因的时候,就感觉脑后生风,好像有什么重物凌空抛了过来。
我急忙把头一偏,顺势往边上一闪。
一块两个拳头大下的风铃石,一下子砸在了边上。
我转过身一看,后面什么也没有。
我又狠劲儿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也不相信凭空会有一块石头砸向我。
但我看了又看,就是什么也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刚才的石头明明是从我脑后扔过来的。
怎么可能没人?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然后脑海中回忆着我刚下来的场景。
当两个场景在我脑海中一点点合二为一的时候。
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就在这里的东南角上,原本有块巨大的风铃石,现在的位置,和我刚下来时不一样。
难道是石头成精了?树木花草成精就很难见到,石头没有生命,几乎没有成精的可能。
除非是人为利用风水术,让石头动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要过去一探究竟。
碧血珠的事儿先放放,我到底要看看这堆石头有什么古怪。
我慢慢的向东南角的的风铃石走去。
就在我离风铃石还有三四步的距离时,我听到身后“扑通”一声。
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这堆石头上,这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转身一看。
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那个人下来后,根本没有看我,眼睛就盯着碧血石。
来人也是个急性子,碧血石的边上就是我刚刚挖出的四只断臂。
可那个人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根本没当回事儿。
伸手就去抓碧血石,我一看心里着急。
“别……”
“动”字还没出口,斜上方的扁孔红光一闪,来人的胳膊从手肘处被斩断。
我急得一跺脚,心想你着什么急啊?
来人的惨叫声响彻山中,与风吹石头发出的声音混在一起。
这一下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急忙过去从包里掏出老太太送我的刀伤药给他上了一点。
然后从他衣服上扯下一条给来人包扎上。
来人也是一条汉子,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但愣是没有疼得晕倒。
等包扎完了,那个人看了我一眼,这才从嘴里挤出了谢谢两个字。
“你太心急了,碧血珠边上的断臂你没看到吗?上来就敢伸手去拿?”
结果来人一脸茫然地回道,“什么断臂?”
“你看看,这不是……”
来人说完,我本想指给他看,可等我一看碧血珠旁边,什么也没有?
我瞬间觉得后脑勺发凉,这怎么可能?
刚刚我明明从这挖出了四条断臂,怎么现在一条也没有了,这还不算。
连刚刚这哥们被斩下的一条手臂也消失不见。
我给受伤的人包扎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什么东西能在我眼皮底下把断臂拿走了?
可我一想也不对,这个人说下来就没有看到我刚挖出来的四条断臂。
这还真是闹鬼了?可这也不对。
一进洞我就试过了,这里虽是阴地,可鬼魂却怕这里的阴风。
我突然想起了东南角的风铃石,等我回身再看。
那一堆让我起疑心的石头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一切都是亲眼所见,我都怀疑是我眼睛出了问题。
“小兄弟,怎么了?”
那个人看我情绪不对,还不忘关心我一下。
“老兄,我没事儿!你是什么时候进到风波泉眼的?”
“天井一开我就下来了,因为我有一颗祖传的定风珠,所以和我师弟选择了风波泉眼。”
“您山门在哪儿?该怎么称呼呢?”
来人可能是想抱拳,结果发现断了一只手。
叹了口气道:“我是九母岭的,名叫严律。小兄弟您怎么称呼?”
“我是大漠打尸门的,名叫魏谷。”
严律听我报了山门姓名后,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和圣女是一起的?”
“正是,圣女先下来,我后下来。”
严律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脸色马上变得凝重了不少。
然后往前凑了一点,小声说道:“快走。”
我刚想问问这是啥意思,严律突然眼一翻,嘴角流血,一头扎在地上。
我一看这也不像演戏啊?
可仅仅断了一臂的人,怎么突然就是暴毙了?
还没等我弯腰探查一下,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说笑声其实有点勉强,这笑声比哭声还难听。
但确确实实是笑声没错。
我顺着声音转回身一看,在一块风铃石后面站着一个身穿身白色长袍,被长发遮住了脸的人。
我一看八成是它在搞鬼。
“别在这装神弄鬼的,严律是不是你杀的?”
“哈哈哈,我已经给那小子指了一条活路,可他自己非要寻死,这就不能怪我了。”
白衣人声音尖细中透着一股阴柔之气。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严律?”
“杀他是因为他不该多嘴!”
我一想刚才严律让我快走,明显是想告诉我什么?
由此看来,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八成是柳家一伙的。
在这风波洞里专门暗算大漠的人。
“一个争名额的比赛而已,为什么说杀人就杀人?”
“小家伙,你太天真了,生死状是白签的吗?”
“虽然签了生死状,你也不应该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说得好。如果你这样觉得,我把你杀了是不是没人这么觉得了?”
话音一落,那个人一抬手,有三个亮点奔我前胸袭来。
言语不多,出手果断,这一看就是杀人如麻的主。
而且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
我心里想着,急忙往右一闪,三个光点刚闪开,白衣人竟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
伸出像爪子一样的手,直接来掐我的脖子。
我看他的手骨瘦如柴,手背上青筋暴露。
我没有一味地躲闪,那样就会陷入被动。
以前与人过招,我不停的躲是因为没有一技傍身。
我现在我学会了缠龙沉手,与其被人追着打,不如对攻来得痛快一些。
我脖子稍稍后仰,增长距离,留出反击时间。
然后抬右手去抓他的手腕。
结果白衣人,一看我要抓他手腕,马上手腕下压,掌心向下,跟我对抓。
我一看这个动作就知道,这是对自己的武功有足够的信心。
自从学了缠龙沉手,我还没跟别人硬碰硬过。
我本意是想挑战一下,可心里又有点没底。
毕竟缠龙沉手我感觉也就撑握六成左右,里面还有一些招式我还没吃透。
我往回一撤手,左手一掌砍向白衣人手腕。
白衣人一看我躲开了,也急忙撤右手,同时一侧身伸左手成爪又来掐我的脖子。
我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一击。
白衣人一手抓空,脚下用力一蹬,同时出双手抓我肩头。
速度太快,我都有点眼花缭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