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拓蜚跺脚频率虽然还在可承受范围内。
但明显频率在加快。
关键是这个拓蜚是云雾所化,并不是一只真鸟。
如果是真的,我拼了命把它腿砍断就行了。
可现在这云雾化成的大脚,属于看得见,但摸不着。
我早就推断过,这只拓蜚应该是用阵法所招唤凝聚而成。
那就说明它的大脚是永无止境的,只要把我当成敌人,就会不停的踩下去。
就算天亮着,速度不快,频率不高,我迟早也会被累死在天台上。
我利用大脚下落的间隙,又去推了两次门。
还和刚才一样,门关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我还试着站在门口,看看能不能利用大脚丫把门跺开。
结果这个大脚丫踩到了门边上,挨住门的时候提前化成云雾消失了。
对门造成不了丝毫的伤害。
我现在似乎只有两条路走。
第一条路就是在天台上与大脚周旋,什么时候力竭,什么时候被踩死。
第二条路就是从天台边上跳下去。
别说现在是我看到的距离,就算是天水驿站本身的高度。
跳下去同样没有存活的可能。
就在我苦想对策之际,又是三脚落下。
我先拿出六枚铜钱,两枚两枚地摞在一起,一共是三摞。
然后按天地人三才位,放在天台之上。
一个简单的阴阳三才六合阵就摆成了。
这个阵法所含的元素比较多,我就是想试试,看哪一种元素能对大脚丫产生好的防御效果。
阵法刚刚摆好,大脚凌空而下。
我本想着要不要在阵中主持阵法。
后来想一想还是算了吧!这样有点太冒险。
结果真让我猜对了,阵法虽然启动,但一点反应都没有。
仿佛我的阵法根本感觉不到大脚的存大。
大脚一下子跺在天台上,除了天台微微一晃外。
把我叠放在一起的三摞铜钱也给震散了。
我急忙跑过去把铜钱收起来,看来阵法对大脚无用。
我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而我也被裹进了浓雾之中。
这时我再抬头时,整个人如在一片黑雾中。
而大脚的颜色就是黑雾的颜色,我马上就要失去了对大脚下落地方的判断。
如果不是我的空间记忆能力比较强,通过刚才大脚的不停下落连续跑位,基本摸清了天台的边缘。
现在没准一脚蹬空就会从这里摔下去。
你明明知道对手就在头顶上方,但却无能为力。
如果想破局,只能找到阵眼,只要阵眼一破,这只大鸟自然而然就会停下来。
就在我心生绝望之时,我听到门响了一声。
我心中一动,难道是门开了?
我急忙跑过去一看,发现门还关得死死的。
我的耳朵极为灵敏,不太可能听错。
我又看了一下周围,能看到门左侧的雾气有微微的翻动迹象。
门响,雾气有变化,说明天台上来了一个人。
这时候,我身后的背包一动。
又是鬼婴给的暗号,这说明有危险。
我猛地往前翻滚一下,我本以为是大脚落下来了。
可我躲开以后,大脚并没落下来。
鬼婴已经不止一次帮过我,不管是有危险还是有人跟踪的时候,他从未失误过。
我相信这次应该也不会。
可身后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时我的心开始烦躁,不管敌人有多强,只要真刀真枪地来一场。
就算我不是对手被对方杀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现在倒好,我空有一身力气,却无从下手。
背包再动,我本能的还是往边上一闪。
这时我感觉我撞到了一个人,但那个人被我撞到后,借力一闪,消失在浓雾之中。
我刚想往前追一下,马上感觉到头上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我急忙往边上闪,然后打了两个滚才闪开。
我才闪开,刚站立的位置,大脚跺下来,天台上浓雾翻滚。
看来刚才的门响是有人进来了。
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进来一个人?
如果是救我的人,肯定会喊我一声,让我从门出去。
再说了,有人救我的想法纯属我自作多情。
我连个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来救我。
没人救我,那来人肯定是来杀我的。
可我已经在天台上陷入绝境了,现在还进来杀我。
是因为等不及了吗?
我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
把我困死在天台之上,拓蜚的大脚总有踩到我的时候。
那现在有人进来杀我,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除非有一可能,那就是他们等不了了。
或者说拓蜚的阵法是有时效的。
本来我都已经绝望了,想着一会儿实在没办法就从这跳下去赌上一把。
现在突然有人进来,反而让我看到了希望。
只是不知道现在进来的人,是不是刚才推我的人。
还有就是,刚才进来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如果我抓住这个人,是不是他有打开这个门的办法。
我在心里一边盘算,一边仔细感受周围的变化。
我现在不但要防着身边突然有人偷袭我,还要提防着天上随时可能下来的大脚。
我正在天台来回走着,突然感觉右侧有破风之声。
我急忙一低头,然后感觉一个东西从我头顶飞过。
第一时间我判断出那东西来的方向。
我弯着腰,顺势往右前边一扑。
好像是扑到了一个人的后脚跟,可惜速度还是慢了一点。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希望,只要他还敢出手,我总有抓住他的时候。
可有一点让我比较郁闷,为什么他能找到我,而我却看不见他。
还能不停地偷袭我,我只是撞到一次,扑到一只脚。
可肯定不是鬼魂,能有这么高的灵智,应该也不是僵尸。
那就只能是人无疑了。
我正在分析着,头上大脚踩了下来。
这一次也许是我太投入,也许是现在的雾气太浓。
几乎已经到我头顶了,我才感觉到。
我只能往前一趴,顺势往边上一滚。
然而动作稍稍慢了一点,我的衣服一角被大脚踩住了。
可能是因为踩住东西的缘故,这次的大脚并没有散,依然如实质一般,狠狠地踩着我的衣服。
我拽了两下没拽出来,我正在想是不是要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
一根棍子从上而下直接拍向我的脑袋。
现在周围黑漆漆一片,等我看到的时候几乎没有躲闪的空间了。
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一侧头,然后拿着屠灵刃往上一撩。
寄希望屠灵刃能把那条棍子切断。
事实证明屠灵刃没有让我失望过。
我感觉屠灵刃距离棍子得有半尺远,但屠灵刃的刃芒就已经把棍子切成了两段。
其中前半段砸在我的脸上,后半段因为握在偷袭我的人手里,重重地拍在我耳朵边上。
“啪”的一声拍在天台上,震得我耳朵“嗡”的一声。
接着我听到了一声轻叹。
如果屠灵刃这一下没有切断那根棍,我估计我就彻底报废了。
现在我也顾不上衣服不衣服的了,一挥屠灵刃直接把衣服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