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人来,我也开了两扇门。
闻家人回来发现有人来过是肯定的,那我也不在乎再多开一扇。
想到这里,我过去用老方法把最后一扇门锁破坏掉。
就在开门之前,我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觉得这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可架不住心里总是告诉自己来都来了,而且现在锁都坏了。
还差这一把吗?
“来吧!”
我嘴里嘀咕了一句,一把拉开了门。
我把门拉开一看,这不是一间屋子。
竟然是一个露天的天台。
现在正是夕阳西下,将天边的几朵云映成火烧云。
仿佛整个世界都涂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如果这是一间屋子,我肯定就大胆地走进去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犹豫了。
一个纳凉赏景的天台,有必要用僵尸把守吗?
还在外面上了一层这么难打开的锁。
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
我觉得闻家不会干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
可我往天台上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
唯一让我有点不解的是,这个门开了以后,我仿佛是在楼顶上。
按理说刚才边上屋子的墙应该还在啊!
而且天水驿站可不是只有三层楼。
我当时虽然没查层数,但以我在天水湖上看到的巍峨耸立的样子。
估计怎么也得有十几层那么高。
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拉着门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确实是我进来的的小屋无疑。
脚底下的僵尸残肢做不了假。
可这种门里门外两重天,还是让我有点摸不清头脑。
我又看了看天台,上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尘土也没有。
在夕阳映衬下,看起来有点镜面的感觉。
闻家这是搞的什么鬼把戏?
我发现自己有点择选困难症了。
当然这和我有退路是有关系的。
如果没有退路,我必须得上天台我可能就不犹豫了。
可现在我可以选择上或者不上。
不上的话,我现在把门一关可以按原路返回。
这时一句话在我心中响起:来都来了。
我心里想着,准备回身拽过一具僵尸挡门。
可我刚想转身还没转身之际,后背的背包一动。
我心里想着,鬼婴又在提醒我了。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摘下背包问问鬼婴怎么回事儿。
后背就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下。
这个人用的力道非常大,直接把我推到了天台上。
我在天台上往前走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子。
我急忙甩脸观瞧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背后到底是谁在推我?
可我转头一看,进来的屋里灯已经灭了。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时我再想过去推住门已经来不及了。
大门“咣当”一下关住。
我心里有点发毛,但还不至于太紧张。
毕竟门锁已经被我破坏掉了,门关住,我推开就行了。
可我完全想错了,等我到了门跟前,用上缠龙沉手的力,大门纹丝不动。
只有一种解释,后面有后推着门,或者已经把门堵上了。
我在天台已经站了一会儿了,并没什么什么事儿发生。
那这个人把我推到天台上来干吗?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这个天台其实就是天水驿站的楼顶。
整个天水湖边唯有天水驿站最高。
等我放眼望去,其它的高楼都离天水驿站比较远。
这是要干啥?把我冻死在楼顶?
我心中不解,一边想着一边往天台的边缘走。
我想看看楼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可我走到边上一看,下面的广场竟然离我特别远。
广场上的人流依然很多,可在眼里这些人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这是什么情况?天水驿站的楼是挺高,但怎么也没高到这种程度吧!
这时我感觉身边隐隐雾气流过。
我一挥手,白色的雾气散去。
“我擦,这不会是云吧?”
我骂了一句,有点不敢相信。
难道这扇门通往天上,可后面谁在推我。
把我推进来想干什么?
事出突然,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这时我就觉得头顶上压抑得厉害。
然后感觉有一个巨大阴影遮住我的头顶,并迅速下落。
我来不及看,凭着天生对危险的感知,我急忙往边上一闪,然后就地滚出去五六米远。
这时一朵大脚掌形的云,一下子踩在地面上。
我顿时感觉到整个天台微微一颤。
这个大脚掌就是天上的云朵所化,只有三根脚趾。
一脚并没有踩到我,云朵脚掌在天台上化成烟雾散开。
就这一脚把我踩明白了,我记起了天水驿站上空的一只云朵大鸟——拓蜚。
我在来广场时因为当时人很多,而且也没有感到有压迫感,所以当时没有留意天上还有没有那只大鸟。
可就算是我当时看到了这只大鸟在,也应该不会影响我的选择。
我正想着,又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我头上。
我抬头一看,又是一只大脚从天而降。
我急忙闪身,连滚带爬地躲过一脚。
这一脚过后,同样云朵散落在天台上。
我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只鸟的速度并不快。
而且书中记载此鸟单足,不能跺着脚地踩我。
我现在索性不管四周了,专门盯着天下,我看看你啥时候落脚。
我正在盯着看,几朵云好像往一起一凑,一只大脚形成了。
然后瞄准我的位置一脚踩了下来。
有了准备以后,我觉得躲起来好像并不难。
就这样我跟玩一样的,躲了七八脚。
可七八脚过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拓蜚大鸟的出脚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
还有最致命的一点,以前大脚落下的云雾虽然散开了,但并没有散去。
此时都聚集的天台上,我好像置身在云雾中。
天还没黑,就已经越来越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了。
刚开始我并没在意,觉得大脚下落的速度不快,而且频率也不高,应付起来不算难。
可随着周围的云雾越来越多,我心里有点慌了。
这就跟很多人害怕黑夜是一个道理的,不是黑夜本身有多可怕,而是因为你看不见。
我们天生就会对未知产生某种恐惧的情绪。
现在拓蜚不过跺了七八脚,天台上已经云雾弥漫。
如果再过一会儿,天彻底黑下来,拓蜚再跺上几脚。
那我基本和瞎子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