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要装起手机的间隙,借着手机还亮着的屏。
我看到地方有一串血迹。
而且这血还滴滴答答的往我这靠近。
这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哪来的血?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一把刀凭空出现,直刺我的左胸。
我大叫一声,凭着意识一躲。
可仅仅躲开了心脏的要害位置。
左臂被一刀扎上,接着那把刀一拔,对着我的咽喉又是一下。
我一歪头,脖子躲了过去,但刀刃割破我肩头的棉袄。
我左躲左闪,连着避过数刀。
但都是险之又险地躲开。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为什么凭空会有一把刀对我展开了剌杀。
那我刚才看到的地上的血迹是什么?
难道有个人隐身了,拿着刀在刺杀我?
血迹?刚才在山顶我割掉了黑衣老大的四指。
这难道是遁夜术?
想到这三个字,我脑袋“嗡”的一下。
我在记载中看到过这种遁夜术,可以借助一种特殊的手段。
让自己和黑夜融为一体。
也属于玄门术法的一种,但更多是被一些杀手的世家所用。
遁夜术比土遁、火遁和水遁术更为高级和隐蔽。
可当时我只是当笑话看,并没有太上心。
更何况书上也没提到什么破解之法。
前几次刀一直露在外,我看着刀的走势进行躲闪。
到后来对手学精了,刺一刀后,连刀都隐于黑暗中。
下一次不知道从哪出来?
我掏出手机按亮屏幕,凭着微弱亮光来观察血迹的走向。
从而判断出下一次出刀的位置。
如果现在追杀我的是黑衣老大,那黑衣老二会不会藏起来等着给我致命一击?
这时候血迹一动,刀从我左侧刺出。
现在我左臂受伤,防御最为薄弱。
我决定赌一把,这次没有躲闪。
任由一刀扎在我的左上臂,我趁着对方还没拔刀之际。
右手屠灵刃从下到上就是一下。
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以伤换伤了。
结果对手太狡猾了,弃刀而走。
我拔下左臂的刀,再看地面时。
脚下全是血迹,分不清那些是我的,那些是对手的。
现在对手只要不动,我根本找不到他在哪儿?
从出谷到现在从来没这么被动过。
五行阵中九死一生,但面对的都是设计好的死物。
现在不一样,我对面是两个身手了得的杀手。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看看有没有风吹草动。
只有找到破绽才能一击致胜。
破绽还没找到,我的右手腕被人抓住。
对方五指如钩,锁住我的脉门。
我觉得整个右手瞬间麻木,屠灵刃已经握不住了。
不是我想松手,是我的脉门被抓,我失去对右手的控制。
屠灵刃一撒手,离地面还有半尺左右。
我就见血光一闪,又是四根手指滚落在地。
接着我听到闷吭一声,右手被松开。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打起了屠灵刃的主意。
我暗自庆幸,想着初遇屠灵刃时。
为了试试刀刃是否锋利,我大拇指险些断送。
不过好在是误打误撞地认主了。
随着右手恢复知觉,我忙弯腰捡起屠灵刃。
同时借着捡屠灵刃的工夫,摸出了四根桃针,尖朝上的立在地上。
这时我看到地上割掉的手指不见了三根。
想捡回去接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我往前一步,屠灵刃再次挥出。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里,屠灵刃这次什么也没砍到。
但我听到了“啊”的一声。
桃针陷阱发挥了作用。
不知是谁一脚踩在我立好的桃针上。
随着惨叫声,一个黑影缓缓在我面前出现。
我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我的桃针可是百年以上的桃木制成。
不但扎了对方的脚,顺带着破了对方的遁夜术。
我一看被扎人手里裹着黑布,这么快就包扎好了。
这个人应该是在山顶就断了四指的黑衣老大。
只见他一身黑衣没变,唯一和山顶不同的是,脑袋上盖着一块黑手帕。
黑衣老大显然没有意识到遁夜术已经失效了。
忍着疼痛,腿上一瘸一点的,同时还打着手势。
手势是什么意思虽然我看不懂,但肯定是打给黑衣老二的。
我也假装没看见,接着守在还剩的一根手指旁。
打死我也不信,他们舍得扔下不要了。
果然黑衣老大打了几个手势后,蹑手蹑脚地奔最后的断指而来。
我一边假装四下观望,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略显滑稽的黑衣老大。
那家伙慢慢凑近,然后慢慢地伸出了手。
我趁他精力都在那根手指上,猛地一蹿,屠灵刃带着破风声就到了。
黑衣老大完全急忙把手撤回去,还以为我看不到他。
而我的屠灵刃根本就是奔着他整条胳膊去的。
等他发觉不对时,一切都晚了。
他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我手起刃落。
一条手臂留在了山脚下。
如果我不是担心杀人后惹来麻烦,这一下砍掉他的脑袋都没问题。
黑衣老大抱着左肩,在地上打滚。
“七哥,他在演戏,他能看见我们。啊!疼死我了。”
这时离我不远处,黑衣老二现身,右手上拿了一块黑手帕。
左手少了四指,正在滴血。
不但如此,黑衣老二脸颊也有一道伤口。
肉往外翻着,一点点往下滴血。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伤到黑衣老二的脸了。
难道是我滚下山之前那一下,屠灵刃扫他脸上了。
我看到两人都有黑手帕,估计这黑手帕就是他们遁夜术的关键所在。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看穿我们的遁夜术?”
桃针扎脚的事儿,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
“我是谁不是你们能知道的,赶紧滚,别逼我杀生。”
此时不装何时装,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
我的命金贵得很,更是我们全村的希望。
我的话果然管用,黑衣老二过来扶住黑衣老大。
“行,小子算你狠,你得罪了邹家,等着变成丧家之犬吧!”
放完狠话转身就走。
“站住!”
两人一哆嗦,转回身看着我,我通过表情就能看出两人是吓破胆了,现在就是硬撑着。
“不把这肘子带上,留在这喂狗啊?”
“你你…”
黑衣老二你了几下,没了下文,过来拎起黑衣老大的胳膊,两个人离开了。
我看着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我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知道股屁还没挨地,我一下蹦了起来。
一根桃针被我从地上带了起来,深深扎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没想到,刚才已经脱力了,现在还能蹦这么高。
本来是我想骂人的,可自己不小心能怪谁呢?
还好扎进去的不深,我一咬牙把桃针从屁股上拔了出来。
想了想没舍得扔,又找到剩下的两根一起收好。
想着时候不早了,先回常家处理一下伤口。
可山顶上的雄鹰扑兔的风水阵还没破除。
我又拖着重伤的身子,重新登山。
这次到了山顶我什么也没管,屠灵刃一挥,雄鹰造型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