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要不然现在先给骆月,她一个骆家的大小姐,应该不会赖我一百万。
毕竟苗龙一出手就是二百万,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刚想问她现在要不要,结果一看她,发现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虽然她只是一个虚影,但因为表情过于夸张了一些,所以我还是看是清清楚楚。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跟她一说话,她这才回神来。
马上挤出一丝假得不行的笑容。
“我没事儿,你没事儿吧?”
“我也没事儿,咱们走吧!你三叔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你怎么知道我管他叫三叔?”
“我怎么能不知道?你踩我的时候你忘了?”
骆月低头想了一下,好像一下子想起来了。
一边点头一边用手冲我点指。
“噢~~~我说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原来是你呀?你是我记得你好像是长头发?”
我不自然地捋了一下被烧得参差不齐的头发。
“想起来就好,那一脚我要记得呢!”
“你一个大男的,这种小事儿还记得?”
我心说这叫什么话?平白无故被人踩了一脚,时间又不长怎么可能忘了呢?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别人踩在头上。”
我换了一种说法,顿时觉得我的说高深了许多。
结果骆月只说了一个字。
“切~~”
一个字就算了,还拉着长长的尾音。
我刚想把九阴龙隐珠递给骆月,突然想起来她只是一魂,根本没有办法拿东西。
于是我也管不管恶心了,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我把龙隐珠揣进怀里。
“咱们快点走吧!一会这里就要不复存在了。”
骆月似乎有些心事儿,但不知道为什么?都张嘴了但是没说话。
“你能不能跟上我?”
“你有没有装我的地方?如果我从白光走出,我就会消失,再也回不了本体了。”
我看了看白光,好像只是一个特殊的隔门,怎么会吞噬灵魂呢?
于是接着问骆月,“那你进来的时候怎么没事儿?”
“这里设计的就是许时不许出。”
怎么颠倒乾坤图这么怪?
不但图本身怪,连里面的一个破水潭都这么怪。
于是我把白衣人送给我装那七个姑娘一魂的小盒子拿出来。
“快点进来,我带你出去。”
骆月一看我有装灵魂的盒子,马上开心起来。
直接化成一个光点钻到盒子里。
我把盒子装进怀里,心里有点小激动。
大功告成,终于可以离开了。
可我高兴得有点早了,因为我一步跨入白光中。
再出来时,竟然还在这间石室里。
面对谷内的危局,两个家族内的几位老人却异常冷静。
好像见怪不怪一样,只是比以往多了一项任务。
每天子时,霍谷两族的族长会带领霍谷口所有的男丁,到大梧桐树下烧香祈福。
可一个月过去了,所谓的烧香祈福一点用也没有。
霍谷两家各消失了五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感觉到每天头顶阴云笼罩,挥之不去。
有一天,子时的祈福完毕,我默默的跟在爷爷身后往家走。
“谷子,你这些年有没有恨爷爷。”
快到家门口时,我爷爷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我当时就愣了,吓得没敢说话,我爷爷在家威望最高,说一不二。
我在没搞明白是啥意思的时候,断不敢冒然回话。
不过说实话,从我记事儿起,一直到现在,爷爷始终没给过我好脸色。
爷爷看了看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谷子,你应该听说过,你还有个小叔吧?你小叔三十年前曾是霍谷口最出色之人。”
爷爷说着抬头看了看天,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
“可三十年前为了解决霍谷两族的诅咒,被选中出谷而去,从此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霍谷两族的诅咒?这是我十七年来头一次听说。
“你是爷爷的长孙,爷爷怎么能不疼你啊!可我不敢啊!呜呜。。。”
我印象中一直坚毅的爷爷,竟然哭了起来,瞬间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爷爷,您别这样,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爷爷抹了一把脸说道:“天下本不该再有霍谷两家,可偏偏要留下两族在这谷内苟延残喘。妄图有一天能回归祖地,重拾当年的辉煌,可这诅咒不破,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被祭献。”
祭献两个字震惊到我了,难道霍谷两族消失的人,被祭献了?
我心里想着,可没敢问,又接着听爷爷说。
“不过这也不能怪老祖宗,毕竟谁也不想就这样灭族,所以才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
我认真的听着,心里着急,又不敢催问。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学了这么多的玄门秘术,结果在谷内却不灵吗?那是因为,霍谷口是地器所在,天机难窥。”
“爷爷,您说的地器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天为阳,地为阴,天地相对,阴阳相生。天有四象二十八星宿,地有两极八十一气旋。而这八十一气旋,就是地脉初生之所,藏风纳水,这才有了风水一说。而地旋不是一成不变的,会根据地势走向而变幻,而九旋为一器,也就是说,九个地旋汇聚到一处,便成了地器之所在。”
“形成地器又怎么样呢?”
爷爷往四周看了一圈道:“以你所学,你看看霍谷口地势如何?”
“爷爷,这霍谷口,四面环山,如果按我所学,是龙潜虎卧的死地,不过谷中有一条小河,穿谷而过,在西方有一线天可出谷,留了一道生门。”
“不错,那一线天,据传是那人当年一剑劈开的,算是给霍谷两生留了唯一的生路。”
“那为什么我们不从一线天,搬出谷去?”
“如果那么简单,霍谷两族还用被困在谷内几千年吗?”
“当年我和栓柱爷爷,大概跟你的年龄差不多,也曾这么想,结果偷偷出谷而去,结果到了龙须镇,大白天的就碰到鬼打墙,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后来碰到了一个豁牙的老乞丐,给了我们每人一样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才勉强回来。”
爷爷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我和栓柱爷爷碰到的老乞丐,留下了一句话,说甲子之后,如遇难解之事,可带着信物去寻他,今年整好是一甲子。”
“爷爷那您的意思是?”
“我和栓柱爷爷已经商量过了,我们都黄土埋到脖子了,你和栓柱还年轻,明天子时趁着两族人祈福之时,你和栓柱出谷去吧!”
“那您和我爸妈怎么办?”
“每次祭献长则半年,短则仨月,至于能不能轮到我们就看天意了。不过爷爷不是让你去逃命,而是把全族的希望压在了你身上,那个一剑斩山之人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我还想问,爷爷一摆手,“这里面的东西牵扯太多,有些东西不知道更好,如何破解诅咒自有人会告诉你。”
爷爷说完转回身推门进院,留下我一个人不知所措。
这时候又听爷爷喃喃道:“也许只有你才是那个能破局的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