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滴血的速度不算快,但长此下去肯定也不行。
于是我拿出一瓶老太太送我的刀伤药。
我又从破衣服上,扯了一块布条,准备给她手上点药,然后包扎一下。
我先伸手握住骆月的四指,想看一下滴血的原因。
结果刚握住骆月的手,一股阴寒彻骨的冷气顺着她的纤纤玉手传来。
这根本就不像一只活人的手,我差一点就把她的手甩开。
我顶着这股寒气,看了看骆月的中指。
发现在正手指肚上,有一个小孔。
说是小孔,其实也就是一个针眼。
我不知道是无意中扎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按理说这么小的一个眼儿,不挤是不会流血的。
就算是扎得深了,流出几滴后,血液也会自动凝固。
可为什么她的手会一直流血呢?
我现在也空去分析原因,还是先给她包扎上再说。
于是我把准备好的刀伤药,往她的手指肚上蘸了一些。
老太太的刀伤药我是用过的,不说是神药也差不多。
可在骆月的手上,不但毫无作用,甚至都粘不住。
没等我给她包扎呢?手指上的药都自动脱落了。
脱落完以后,我又看到她的手渗出一滴血来。
我看到她手上渗出来的血,莫名地咽了一口唾沫。
对于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我很是不解。
就算是刚才骆月的血帮我解了毒,可刚才我处在昏迷的状态,肯定是被动且无意识的?
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没理由对人家的血产生兴趣。
就在我自责的过程中,骆月手上渗出来的血已经形成一个小血滴。
然后从她手上脱落,直接落到了地上。
我的目光顺着鲜血滴落的轨迹一直看着血滴在地上,然而这滴血好像会穿墙术一样。
在地上没有任何停留,一下子就消失了。
如果鲜血不会穿墙术,那肯定是地面有问题。
如果真是地面的问题,骆月手上的针眼就不是偶然。
于是我放弃了给她包扎的打算。
还是研究一下,看看地面上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我不相信有什么天衣可以真的无缝。
天道都有不及处,世上哪儿有完美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一张图,不管设计得多巧妙,总会有破绽留下。
我把扯下来的布条,先给自己的左肩做了一个简单的固定。
然后我蹲下来开始观察地面。
原来我一直以为这里的地面就是土,可等我直地抓起一些看了看。
感觉不是单纯的土,更像是一种腐土。
也就是一些落叶烂在土里以后形成的土。
腐土更塇更软,更有营养。
同时,这种土也存不住水。
难道是因为土质的问题,让骆月的血滴上去就消失了?
我仔细一想,觉得又不太可能。
腐土是不存水,可血滴上去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
为了证实一下,我拿出屠灵刃划破自己的手指,往地上挤了一大滴血。
结果我的血滴上去以后,不但没有渗到地下,反而浮在腐土的表面上。
我好奇地吹了一下,我的那滴血竟然在地上滚动起来。
同样都是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问题到底出在血上,还是出在土上?
我想找点东西把土挖开一点看看,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这时我的目光锁定一根树杈。
我走到树下看了一眼,我一跳应该可以够到。
就在想跳还没跳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别费劲儿了,没用的。”
我一听竟然是圣女的声音,我回头一看。
圣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绑在了最后一棵还空着的树上。
圣女什么时候也被抓来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吃惊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被抓来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自己来和被抓来可不是一回事儿。”
虽然我知道不一样,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跟我纠结这个,实在让我有些受不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熟人,活的,而且还是让我打嘴仗败下阵来的圣女。
我不得不妥协。
“姐,你什么时候被抓来的?”
“弟弟啊!一言难尽。”
我听口气,感觉一点也不正经。
不过我有点奇怪,莫小奇一抓来就昏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这里的七个人同样在昏迷中。
为什么圣女一点事儿没有。
不但没事儿,还能跟我谈笑风生。
“我先救你下来吧!咱们慢慢说。”
挖土的事儿只能先放一放,把人救下来是正事儿。
可我刚走两步,圣女对我说道:“没用的,你救不下来。”
“为什么?”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我刚想说不知道,然后想起那块石碑上最后留下一个“林”字。
我又联想到从天斗老人兜里翻出来的牌子。
于是说道:“这里是黑木林吧?”
圣女一听,冷哼一声。
“狗屁的黑木林,这里是葬天林。”
“葬天林?”
“对啊!你没看到那块石碑上写着吗?”
我现在都有点不相信自己了,难道是我刚清醒的时候眼花。
于是我回头确认了一下,结果没错,石碑已经损毁,只剩下一个林字。
我还没说话,又听圣女说。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也别瞎蒙,不能因为这里的树是黑色的,就瞎编一个黑木林的名字,这样不好。”
我鼻子差点气歪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空挖苦我。
我在回身的同时,把天斗老人的牌子拿了出来。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不是黑木
林?”
我怕圣女看不清,又往前走了两步把牌子高高举起来。
圣女看完噗嗤一笑。
“黑木林是外边树林的叫法,而这里,我说的是这九棵树围出来的地方,就叫葬天林。”
我心想,同样一片树林里怎么还叫两个名字?
反正石碑已经被雷劈坏了,她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