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一旦养成,就与主人同命相连,如果蛊虫被破。
就会形成反噬,主人非死即残。
蜈蚣给楼下的人发了信号以后,竟然后尾用力一甩,如闪电一般射向我。
我没想到蜈蚣会有这手,仅仅一瞬间就如幽灵一般扑向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地挥动屠灵刃,可我挥动的速度显然不如癞蛤蟆的舌头快。
蜈蚣距离我还有一尺左右,就被一条腥红的舌头卷起,消失不见。
接着癞蛤蟆从我怀里跳出,看都没看我,蹦到床边眼睛盯着窗户。
这时一只巴掌大小的褐色蜘蛛从窗户缝爬了上来。
结果刚一露头,癞蛤蟆舌头一卷,蜘蛛入腹变成了美餐。
接着一条比在饭馆更大的蚂蟥出现,结果同样难逃被吃的命运。
就在我以为差不多了的时候,各种毒虫相继现身。
看来苗家人为了弄死我,下了大功夫。
陆陆续续又有十几只虫子葬身蛤蟆嘴。
癞蛤蟆的肚子此时已经变得圆滚滚。
它没有跳回我的怀里,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鼻子上吹出一个老大的鼻涕泡,有节奏地一伸一缩。
我看着想笑,心想楼下的苗家得人得心疼死。
不敢说今晚上把家底都拿出来了也差不多。
不过我一看睡在床上的癞蛤蟆,睡意全无。
窗外没了动静,看来毒虫彻底放完了。
窗户的缝虽然不大,但呼呼的往里灌冷风。
我起身想把窗户关上,结果刚来到窗前,眼前寒光一闪。
吓得我一缩脖,一把飞刀从窗户缝飞进来。
进来后力道不减,一个子钉在墙上。
这些人用虫子偷袭我不算,竟然还玩起飞刀了。
火气瞬间顶到脑门,我就想下去会会这几个王八蛋。
可窗户太小,我根本跳不出去。
我顺着玻璃往外一看,楼下一个人影也没有。
等我回过头来,一看钉在墙上飞刀。
上面竟然带着一张纸条。
我过去把刀拔下来,拿过纸条一看。
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子时,西鬼窟一见,苗。
这什么意思?是跟我约战吗?
我没搭理这个茬,把纸条一团扔进垃圾筐。
我看了看睡在床角的癞蛤蟆,离它远远地重新躺在床上。
脑子里乱得很,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祖行的尾巴已经出现了,那说明这些人已经回到了宁州。
可为什么青色的尾巴变成了白色的?
会不会是用什么秘法进行了淬炼?
毕竟五尾狐的尾巴是很稀缺的,没准有秘法可以练成法器。
明天我得出去打听一下闻家所在。
看看另一条尾巴在哪儿,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洪文。
而且这还得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探塔山到底是要干什么?
为什么去之前还要大费周章的筛选人。
我对天下玄门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我突然有点恨老黄,既然已经现身了,为什么不能跟我多说点?
可老黄的现身是老乞丐的安排,还是真的偶遇呢?
不跟我多说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不过看他在饭店张扬的样子,也不像是怕人知道啊!
我想得头疼欲裂,心情也无比烦躁。
这时我听到了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
“师兄,你让我回房睡觉吧?”
“师妹,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今天就从了师兄吧?”
“师兄,你别这样。”
“你放心吧!我就蹭蹭,不进去。”
没想到盛阳门的师兄妹竟然就住在我的隔壁。
可这俩人大晚上不睡觉,还聊啥呢?
我一想老黄说我桃花运旺,可我一遇见姑娘就害羞。
不如听听这对师兄妹是怎么谈情说爱的。
“师兄,你在这样我明天就回漠北了。”
“咱们大老远的跑来,选拔还没开始你就想着往回跑?”
“可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害怕。”
“你怕啥?师兄又吃不了你,再说了师父为啥让咱俩一块出来?你心里不明白吗?”
“师父只说让我跟你出来长长见识,也没说要一块睡觉啊?”
“师妹,你怎么这都不懂?这种事儿师父能明说吗?”
“师兄,你就让我回自己的屋吧?”
“你想回去也可以,再让师兄亲亲好不好?”
“哎呀!有啥好亲的,你一嘴大蒜味,恶心死了。”
“师妹,师妹,你别走啊!我搂着你睡不脱衣服行不行?”
“不行,谁知道你这会不会趁我睡着干什么?”
“师妹,我跟你说,刚才回来时我可看见楼道里有鬼了,你就不怕鬼晚上跑你被窝里?”
“我我我…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在这儿,师兄保护你。”
我一边偷笑,一边听着这对师兄妹的对话。
看来这师兄不白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中间还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不得不感叹谈情说爱也是一门技术活。
觉得比玄门术法还难学。
接着我还听到那边窃窃私语,他那个师兄又开始说什么穿着衣服睡不舒服等等。
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时天已经大亮,我一看癞蛤蟆不见了。
一摸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回来的。
我洗漱一下,拉门出去。
刚好看到隔壁的师兄妹也出来。
莫小奇一看见我,两颊绯红,低着头不说话。
她的师兄魏冲顶着黑眼圈,一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样子。
“早啊,二位。”
魏冲一看是我,一脸吃惊。
“怎么你也住在这儿?”
“你看多巧,昨天还拼桌吃饭,没想到还在旅馆里成了邻居。”
魏冲面露不悦,拉着莫小奇就走。
我心里觉得好笑,一副生怕我抢了他师妹的样子。
不过我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乏味路上的调味剂罢了。
我出门后找了个早点摊,发现这里人满为患。
心想怎么生意这么好?不过一看这些人的穿衣打扮,就看出里面玄门中人不少。
因为我看城里人,几乎没什么穿长衫大褂的。
而玄门中人似乎对长衫大褂有某种偏受,昨天在聚英楼里也看到不少这样的人。
我好不容易在一角落里发现一个位置,就坐过去要了点吃食。
边吃边想今天从哪儿入手。
这时就听旁边的桌上的三个人说。
“大哥,你听说了吧?邹家双鹰在松江出事儿了!”
“今天早上刚听说,说是有一人的胳膊被砍了。”
“谁这么大胆跟邹家对上了?”
“可不呗,惹上邹家就等着阴魂不散吧!”
我一听这消息传得真够快的,大前天的事儿,这就传开了。
接着又听着另外一桌的人说话。
“听说昨天在天水驿站,柳家的大少爷跟槐桑岭闹了点不愉快。把三个人都打残了,还扬言要让槐桑岭老当家的来赔罪领人。”
“人家柳家是玄门十大家的,槐桑岭的也是倒霉催的,又不是名门旺族,跑天水驿站凑什么热闹!”
我没想到在这小小的早餐馆,听到了不少玄门里的事儿。
昨天闻家的大总家提到了天水驿站,现在又说柳风在天水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