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走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香炉旁边有一个很古老的那种坐钟,座钟外面是有一层玻璃的,金师傅端香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座钟,座钟外面的那层玻璃就掉了下来,然后香台比较狭窄,所以那层玻璃就直接摔在了地上,碰到了一个凳子上,所以发出那么激烈的声音。
金师傅把那面镜子捡了起来,放到座钟旁边,然后弯腰仔细看了看座钟里面,然后伸手进去,把座钟外面的那个罩子打开,摆弄了一阵,就把外面那个指针和表盘的那个壳掰开来了,这一掰开,好家伙,那里面得东西显露无疑,根本不是那些发条啊零件啊什么的,而是有一个好像是用两根筷子用绳子绑住,做成的十字架。
金师傅伸手进去,把这个十字架拿了出来。这确实就是用两根竹制的筷子放成一个十字,然后用红色的绳子绑成的十字架,那根筷子是斩断的,每根大概只有十五公分长。而绑着筷子的红色绳子,上面还有一个蝴蝶结,看上去还比较时髦。金师傅把红色绳子解了下来,然后揉搓了一下,再展开,这一下,看的非常清楚了,应该就是女性用的发箍,从发箍上面抽出来的红绳。上面还有黑白色的小圆点点,颜色比较鲜艳,款式比较时髦,而且也不脏,所以这个十字架制作好然后放到座钟里面的时间不是很长。
金师傅把红色绳子和两根筷子先放好,然后转身又把手伸到座钟里面去鼓捣,捣来捣去一小会后,从座钟里面掏出来一些白色的骨头,不知道是鸡骨头还是鸭骨头或者其他动物的骨头,一共七根,但是这些骨头看上去,好像年份比较久远,应该和十字架的时间不一致,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推断,我问金师傅,他没说,只是进财在那里说这个是鸡骨头。
金师傅把这些东西全部用一个红色袋子装好,然后把座钟的盖子重新摆弄好,恢复原样,唯独那块玻璃没办法装上去,只好放在一边,然后把香炉端了下来,香炉后面有一块那种古老的镜子,就是九十年代的时候,比较流行别人家做寿,然后就送的那种镜子。镜子上还写着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的字,还花了一个仙人的图像。只不过那块镜子上面也布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金师傅把那块镜子直接拿了下来,反着放在了桌子上,这一放,我猛一看过去,心里又是一阵直打哆嗦。
这块镜子的后面,有一个好像是蛤蟆的皮,准确的说是癞蛤蟆的皮,不知道是晒干的还是怎么制作而成的,非常薄非常脆弱,看上去好像一阵风就能把这个皮吹散。金师傅把那个皮慢慢的从镜子后面揭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一边看着。
进财问金师傅顺这个是不是蟾衣?能治疗癌症的偏方?金师傅点了点头,说是蟾衣,进财又说这个就是癞蛤蟆脱下来的皮,能入中药,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镜子的后面?金师傅说这个东西是至阴的东西,可不仅仅是一味中药。进财又说是不是别人放在这里的,来害他们家的?金师傅淡淡的说,现在还不能做出判断,说完就不再说话,然后又把香炉拿了下来,拿到门口,把香炉里面的灰倒了出来。
随着香炉的灰被倒出来,还有一些圆圆的东西一起被倒了出来,金师傅用手翻了翻,是一些铜钱,这些铜钱上面有褐色的东西,不知道是干涸的血还是锈迹。
铜钱一共有七枚,除了铜钱外,还有三个七八公分长的针,这个针是银白色的,比绣花针要粗很多,金师傅把这三根银针并在一起空地,然后用七个铜钱串在银针上面,放进口袋里面去了。然后进财这个房子有多久没有住人了,之前都有谁在这里住。进财说有好几年了,之前他母亲在这里住,他母亲去省城他三哥那里之后就没住人了。
金师傅又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和我们一起,在院子里面清理出一块地方,然后把从座钟里面拿出来的东西,包括鸡骨头,和那块蟾衣一起,在院子的空地里面烧了,烧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很难闻,而且还辣眼睛,我和进财不停的流眼泪,但是金师傅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一直淡定地在那里烧着。
最奇怪的是那个用红色发箍上面的红布绑着的筷子,按理来说应该烧的很快的,可一直烧,就是烧不完,不停的加柴,烧了应该有半个小时,才终于把那筷子烧成灰烬。
烧完那些东西,正好到了吃饭时间,我们回进财家里吃了饭,吃完饭,金师傅就和我说暂时没什么事了,如果我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我说没事,一切都可以电话遥控,不耽误事,金师傅说现在这个事情可能还要好几天才能结束,现在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间,等机缘到来,才能继续解下去,我说没关系,再等个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金师傅看我执意留下来,便没再说什么,又背着个袋子出去了,不知道是出去采药还是干什么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很无聊,我除了玩手机,就是瞎逛,倒是我心心念念的当地美食,把我吃撑了。第三天的时候,下起了雨,一直连绵不绝,不大也不小,我便也没出门,一直在进财家里玩手机,那些小孩子也一直围着我,看我玩手机。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打着雨伞出门去小店里买饮料,买给那些小孩子吃,因为刚刚答应了他们。
我刚刚走到村道上,迎面开过来一辆奥迪小车,经过我的时候,我以为它会减速的,可并没有,正好碾在一窝水上面,溅了我一身。我看着那辆车,心里想这司机素质也太差了,可转念一想,可能那司机没发现那个水窝,便消了气。可车很快减速,然后玻璃摇了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肥胖的中年脑袋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