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头，然后出了山谷，他没钱买纸，用的纸，其实都是前面的星宿派里偷的，不然这荒山野岭的，他上哪弄纸。

他虽然是个疯子，但也是人，他不会过的跟动物一样，方便一定要用纸，不然的话，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疯子跟往常一样，趁黑摸上了星宿派，这里除了这户“人家”，已经没有人了，也没有人敢进来。

现在没有人，估计都睡了，他知道茅房的位置，那里放置了很多纸，疯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他偷过很多回，没有一次是被人抓住的。

疯子翻墙进去，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学会很多功夫，也学会很多术法，但翻墙这项技术活，是他学得最好的。

不为什么，就是师傅教得好，他师傅翻墙的技术，可以用无上王者级别来形容，但他师傅不偷东西，只偷人，这他倒没有学到，也是一大遗憾。

这时候疯子扇了自己一巴掌，来偷个纸，怎么还想起偷人的事了呢？真不专心。

疯子知道茅房的位置，而且非常清楚，他翻完墙后，没有任何人知道，然后偷偷走向了茅房。

这里荒无人烟，星宿派也没有闲还派人守夜，这也是疯子没人抓住的原因，而且茅房这个位置，谁会来，况且谁能想到，有人会半夜三更来茅房偷纸，这不是有病吗？

疯子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茅房，然后开始偷纸，他这次有点贪心，将所有坑的纸的偷完了，然后一起带回去，免得又来，他可不想经常偷东西。

可在临走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一个女人在念诗，声音非常好听，而且句里行间充满思念，这一下子让疯子……顿时想拉屎了。

旁边就是茅房，疯子也没有想太多，直接钻进去了，这特么的，也太倒霉了，怎么听人念诗，还有这种反应。

可他刚刚进去，突然旁边也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方天，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方天拉了一晚上，而且特别臭，一上来就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一样，又响又臭。

方天是爽了，可苦了疯子，这谁受得了，直接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而且还很大声，也不能怪疯子，确实很臭。

“你卧槽什么？你哪个字门的？师兄还是师弟？”方天是个坏脾气，自然忍受不了被人卧槽，难道你一辈子没拉过肚子吗？这有什么好鄙视的？

疯子不敢出声，因为他是来偷手纸的，他不是星宿派的弟子，他是小偷。

方天见他不说话，也就算了，算唬住了他，赚回了点面子，而且在茅房了斗气，有点搞笑。

可拉完后方天突然发现，茅房没纸了！方天知道，茅房每天都会有人补充手纸的，怎么会没纸呢？而且他刚才已经来了几趟，也是这个坑，纸还挺多的，肯定管够，怎么就没纸了呢？

真奇怪！

“旁边的师兄弟，有纸吗？给点过来也用。”方天只好向旁边的坑求救，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了。

可语气好像并不太好，疯子听了后，人有点不爽，根本不卖账，理都不理方天，也不说话，急死他。

“哎，我说你是不是聋的，纸啊，有没有纸，给我救急，快点。”方天怒吼道，星宿派没有哑巴，也没有聋子，方天这个还是知道的，旁边的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方天有点生气，除了长老，他算是大师兄级别的，谁敢惹他，敢不给纸？什么意思？

疯子还是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有也不给你，让你叫，哈哈。

方天急了，屁股也不擦了，直接来到了旁边茅房前，然后恶狠狠的一脚踢开门。

方天在星宿派地位不低，加上又是暴脾气，这大半夜的窜稀无数次人就更加烦躁了，而且还好死不死，居然遇到个气人的，你说借张手纸怎么了？就算你没有，就算你不借，那也可以说一下啊！不吭声怎么回事？怎么，看不起他方某人吗？

方天气得屁股也不擦了，裤子一提，直接踹开了隔壁的门，方天倒要看看，这厮是什么玩意，敢这样的态度对待他，活腻了是吗？

可门一踹开，突然就一坨屎冲了过来，直接糊在了方天的脸上，他什么都没有看清，然后坑里一道身影划过，人就不见了。

“啊……”

方天发出一声惨叫，感觉整个山头都抖了三抖，他瞬间跟火山一样爆开了，被人用屎糊脸上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应该只有方天体验过了。

不出十分钟，所有的星宿派弟子都被强行叫了起来，然后开始排查，得罪了方天，是什么后果不言而喻，他要那个人付出代价，不管是哪个长老的徒弟也好，哪个掌门的徒弟也好，方天都一定要宰了他。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这事跟星宿派弟子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偷手纸的疯子干的，他也不是善茬，方天踹他的门，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他不但糊了方天一脸屎，还快速逃走了，方天连他车尾灯都看不见。

可很快人都起来了，疯子无路可走，如果强行再翻墙出去，很有可能被人逮个正着，情急之下，他躲进了一间房屋里面，也是刚才这间房屋有人在念诗。

“谁？”苏雨突然看向了门外，这时候一个邋里邋遢的人强行闯了进来，他披头散发，脸上脏兮兮的，比乞丐还乞丐，最恶心的是，手上好像还有粑粑。

“嘘，别吵，小姑娘都怪你，刚才你不是念诗，我也不会突然想方便，你得收留我，外面全是人。”疯子连忙作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苏雨别出声。

“青衣前辈？”

本来苏雨想将他赶走的，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半夜闯入，为了自身的安全，当然不可能让他进来停留，或者叫来星宿派的人将他抓走。

可是那张脏兮兮的脸，苏雨却突然认了出来，她跟霍源结婚的时候，布青衣曾经出现过，还跟洪五等人大闹婚礼，在天师门大战煌元的时候，他也出现过，所以苏雨对他也不算太陌生。

“你……你认识我吗？”疯子指了指自己，然后咪着眼睛仔细看苏雨，但他好像对苏雨完全没有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苏雨，老天师的徒弟，不记得了吗？我结婚的时候，你来大闹过，有没有印象？”苏雨连忙说着，想唤起疯子对自己的记忆，可好像效果不大，布青衣依然记不起他，别说苏雨了，布青衣连自己都记不起来，这很正常。

“呼，算了，前辈你好像记忆有点问题。”苏雨这才想起他是一个疯子，好像说什么都白搭，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说话动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