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帮你,可是你这事儿实在有些麻烦呀。”
他两眼直直地瞪着我。
“大师,这话怎么说,难道我真的要出事?”
我往后退了两步,又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来。
“你想想呀,那四十几个农民工,一分钱好处没捞着,最后不也都遭了殃了吗。
而你呢,那可是拿了扎扎实实两万块钱,两万块,这是个什么概念,你这狗肉就说是两百块一锅,那得够你煮上一百锅狗肉了。
那古墓里真要有个什么神呀鬼呀的东西,你觉得它能放过你吗?”
这老板这段时间本来就一直是提心吊胆,被我这么一说,那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大师呀,我上头有个八十岁老娘,下头一个崽子才刚上幼儿园,我这要是有点啥意外,这……”
我微微一笑,心想狗日的台词儿倒是想的挺好,你要真在乎你老娘和孩子,当初也不会鬼迷心窍的去告密,为了两万块钱硬生生的把自己卷进来。
不过他的这幅表现,也正是我想看到的效果。
“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但我也不是做慈善的,你说是吧。”
他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大师,你也知道了,我为了经营这家狗肉铺,把全部身家都投进来了,现在这铺子马上就要倒了,我实在是拿不出多少钱来。”
“嘿,谁跟你说要钱了呀,我的意思是让你帮我办点事,这办的好了,我就免费帮你把事情摆平。”
这时他连忙凑到我跟前来,握住了我的手。
“大师,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这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呀。”
我说道:“没那么严重。”说着将我的手机号给了他。
“呐,以我的意思,你这狗肉铺暂时就先别关了,不管有没有生意,我要你帮我守着这地方,有什么情况你要第一时间打电话向我报告。
另外,你要是有了那四十几个农民工的消息也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就这些,你能做到不?”
他连忙点头。
“能能能,肯定没问题呀,可是这段时间我的安全问题……”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驱邪的符咒给他,说道:“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就连洗澡也不要离身,我想这样你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说句实话,那些接触过古墓的人到底是为何失踪,以及那个工程队老板到底是因何而死,我是完全不清楚,但我的想法是,这种怪事,无非就是有一些阴邪的玩意儿在作怪。
我这符咒虽说不能百分百保证他的安全,但这终归是聊胜于无,至于这东西能不能保住他的命,那也只能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终究还是因为他的贪心造成的。
之后我便离开了金银山,进到了周边的一个小县城,想着找个旅馆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陈家村。
当晚我在宾馆开了个单间,又买了些烤串和啤酒回来,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电视。
就在这时,我那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
外面没有回应,我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之前我为了图实惠,只是找了家很破的宾馆,这种地方一般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刚才拿钥匙的时候老板娘特意嘱咐过我,晚上把门锁好,听见有人敲门不要轻易打开,很容易遇上抢钱的。
我想要透过猫眼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这时那门缝里突然有一张小纸片被塞了进来。
我拿起来一看。
上面印着个穿长裙的美女,一只手捂着裙子,摆了个玛丽莲梦露的招牌姿势,很是诱人,旁边有一串电话号码,以及几个字“八十八包钟,一百二十八包夜。”
我一下子明白了,随之对着门外说道:“开啥玩笑,哥们正人君子一个,哪能玩这个呀,再说了,八十八,能有这质量?开玩笑吧。”
外面传来一个很甜的声音。
“哥哥,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我把眼睛抵着猫眼往外一瞅,外面站那姑娘还真和照片上的没啥差别,虽说看不清脸,可就凭那身段,这个价钱已经是很值了(别乱想,哥们没实际经验,这只是一种直观上的感觉)。
我咽了口唾沫,又故作镇静地咳嗽一声。
“那什么,姑娘,我真的不好这一口,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别呀,既然敲了你的门,就说明咱们今晚有缘分,我这今天算是刚开业,给你打个八折吧。
你说你不好这一口,你想要做点其他的也可以,喝酒唱歌打牌随你挑。”
我愣了愣,心想,狗日的,打八折,这机会倒是难得。
你说这长夜漫漫,我这屋里又有酒有肉,找个妹妹进来陪着喝两杯,也没啥不妥的吧。
说着,我那手很是不自觉地把门打开了。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让她进来陪着喝两杯,没别的意思。
这开门一看,只见那姑娘穿着花裙子白丝袜红皮鞋,居然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唯一不足的是个子有点小,我甚至怀疑她有没有成年。
她戴着顶红帽子,低着头,两边的马尾辫耷拉下来遮住了脸。
我走到她面前,笑着说道:“快把头抬起来给哥哥看看,别害羞呀。”
这时她却没了刚才的热情,愣愣地站在那里没有回我的话。
“姑娘,你咋了?”
这时她的声音变得有点冷了,而且我还感觉有些熟悉。
“你不是说自己有老婆吗,怎么,有老婆还敢叫妹妹进来陪玩?”
我一下子惊住了。
“你到底是谁,你咋知道……”
话没说完,她突然像一只抱脸虫一样朝着我扑了上来,随之哐当两声,门被她用脚带着关上了,而我则是被她压在了床上。
她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两条小短腿压在我的胸口上,以她这样的体型是很难控制住我的,所以我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可就在这时,我的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用余光一看,发现有不少血流到了白色的床单上。
她冷冷地对我说道:“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的气管给割断?”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已经在我脖子上划出了一条小口子。
我顿时冷静下来,不敢再瞎折腾。
“女侠,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是何必呢。
哦,我明白了,你想要钱是吧,都在我口袋里,你需要多少拿多少就是了。”
我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有天居然会被一个女人以这种方式按在床上,真是太他妈窝囊了。
不过窝囊也没办法,毕竟小命要紧。
她没有回话,我接着说道:“难道你不想要钱?
或者想劫个色?那也行呀,不过你得先把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