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们可以做，我不可以做。明天的会议，我指定不会参加。这件事，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江涛态度坚决的撇清关系。

说真的，江涛不来远大，主要是因为他的员工。他和刘小夏之间，其他的合作很广泛。包括平州地区的不良资产处置，平州城投的投融资等。而这些情况，张雅雅并不清楚。

“涛哥，董事长来，你不参加不合适。”张雅雅劝道。

江涛笑着说道：“我参加更不合适，雅总，这件事，没法商量。就这么着吧！我进来个电话，先挂了。”

说完，江涛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雅雅盯着手机，表情有些惆怅。当初，她抱着侥幸的捡漏心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唉！

次日，在去齐州的路上，张雅雅把江涛的情况给周林做了汇报。

“不来就不来吧！打铁还得自身硬，其他人，都是指望不上的。”周林也有些疲惫。

上午十点，周林在齐州一分职场，见到了朱洪波。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因为被刘小夏恐吓过，所以，朱洪波一直在悄悄打听刘小夏的一些情况。现在周林问起，他自然是来了个爆豆子。

“董事长，刘小夏还弄了一家不良资产公司，叫启源投资。他这半年多的主要精力，应该都是在启源投资上面，我听说他挣了很多钱。”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雅雅问道。

朱洪波看了张雅雅一眼，绘声绘色的说道：“我有个银行的朋友，他同事就跳槽去了启源投资。据说很挣钱，拿的资产包价格非常低，关系也特别硬。刘小夏手也黑，有一次，为了收回一笔欠款，他直接动用关系，给担保企业拉闸断电，最后企业没办法，借了钱还上的。”

周林吸了口烟，“说说跟进办法吧，这些企业，不能流失。”

“董事长，刘小夏的企业户，都不好跟进。我们卖理财，除了产品，什么都带不给企业。而刘小夏，能帮企业处理一些事情。这也是他客户黏性高的原因。”朱洪波也清楚这里面的难度。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解决办法。你觉着，提高产品收益，可行吗？”周林问道。

朱洪波摇摇头，“我觉着，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财务负责人返佣。总有人喜欢钱，总有人敢收钱。”

“东山银行、东山高速、金财集团，都是些代表性企业，有影响力的企业。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结果。一定要排除万难，打开突破口。”周林说道。

朱洪波犹豫了犹豫，还是说道：“董事长，说心里话，刘小夏的客户，我有点不太敢动。他黑白两道都沾，我是真有点怕招惹到他。他势力真的很强。”

“他已经离职了，这是盛唐的客户。你放心的跟进，有问题，公司会出面帮你解决！现在打黑除恶，你怕什么？”周林有些不满。

张雅雅和朱洪波除了心里叹息，还能说什么呢？

周一，总部周例会。惨淡的业务量，让张雅雅的心情很沉重。公司的氛围也变差了好多，仿佛失去了凝聚力。

周例会结束后，张雅雅接到了新远财富运河分公司分总闫博的电话。

“张总，王雨晨之前是不是你公司的？现在跳槽去了远大信托。”闫博开门见山的问道。

张雅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昨天来运河，抢了我的一个大客户，我想打听下，她是什么背景？”闫博的语气很不爽。

“企业客户吗？”

“对，是我体量最大的一个客户。我也知道，欣河制药、太岳纸业和河岳管业，都是她的客户。”闫博说道。

“她背景很一般，是刘小夏的背景强，她跟着刘小夏沾光了吧！人家年轻漂亮，又会打扮，有优势呗！”张雅雅的语气也有些讥讽。

“刘小夏是什么背景？”

“应该是和省ld有关系吧。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张雅雅说的含糊其辞。她巴不得闫博和刘小夏打起来，自己渔翁得利。

闫博的电话，让张雅雅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受害者，不止是自己。但如何做进这些客户来，她依然没有头绪。除了佣金，自己还能给什么呢？

下午，张雅雅又来到平州，见到了江涛。她想给江涛再做做工作，可惜，江涛坚决的态度，让张雅雅彻底失望了。

“涛哥，咱们换种方式，你负责帮我弄到东山高速这几家公司负责人的电话，我用陌电的方式跟进。我一定保密，你看行吗？”张雅雅退而求其次。

江涛有些无语，“雅总，有些情况，我不清楚，你更不清楚。这件事，你想怎么做，我没权力干涉。但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动作。你别把小夏给惹毛了。”

张雅雅委屈的说道：“董事长给我下了死命令，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是盛唐的老客户，我跟进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跟进没问题，得注意方式方法。你正常跟进，没人会说什么。用非正常的方式，我觉着不太好。”江涛心里也有些腻歪，但还是劝了一句。

张雅雅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言语。

新的一周，刘小夏分外忙碌。周二，总裁李翔，常务副总裁王慧聪一行来到齐州。会晤了齐州市主要负责人。

李翔简要介绍了远大信托的基本情况，他表示，希望能以此次座谈交流为契机，进一步充分发挥远大信托在资产融通、运营资源等方面的优势。不断创新合作模式，为齐州市的经济发展贡献力量。

齐州负责人表示，欢迎远大信托入驻齐州。也期望远大信托发挥央企的优势，帮助齐州更好的发展。同时，齐州市赠送了一处职场，免两年租金。

周三，一行人又来到东海。会晤了东海市主要负责人。东海集团、东海控股等主要负责人，陪同参加了座谈。

刘小夏、王雨晨忙着接待工作。在央企工作，上下级关系泾渭分明，有些游戏规则，必须得遵守。

蒋晗、沈天艺、徐欣、曹蕾蕾等人则忙着签单。真的很容易，和客户的关系也更加对等。

简单讲讲远大集团，讲讲产品投向，客户基本不会有怀疑和担忧。愿意买的，基本就买了。不愿意买的，大概率是嫌弃收益低。嫌弃收益低的客户，只能放弃，没办法，毕竟每个客户的风险偏好是不一样的。

周三，齐州gf媒体对此次座谈会进行了报道。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这条信息，被牛宁宁看到了。不一会，全公司都知道了。

或许，大家心里都是羡慕的吧！能轻松挣钱，谁又愿意辛辛苦苦的挣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