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奕星看到天台门时,他竟支撑不住在最后一段台阶下面摔倒了,他自嘲的笑着,自己这副样子可能罪恶观察家都不一定认识自己。奕星挣扎的站起他扶着阶梯的扶手来到了天台的门前。透过望去有着许许多多的太阳能光板。
奕星推开门看到一个穿着百货大楼工作服的人正在被对着他在擦着地上的污渍。
那个清洁员背对着对奕星说:“你好,客人。这里禁止客人入内,您请回。上次就是有位客人在这里喝红酒导致出现污渍,你们这些客人也真是的,明明可以去高档餐厅。偏偏来这种地方。”
奕星笑着靠着天台门,从裤兜里拿出了自己的香烟。顺便取了一支叼在嘴里。他对着那个背对着他的清洁员说:“还想继续装下去吗?罪恶观察家。一个清洁员却只有一个拖布,而且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光滑,修长。说是弹钢琴的我都信,可你说你是清洁员。”
“哎呀呀,被发现了呀,真没意思呢。”
那人慢慢的转了过来,同时脱去了刚才穿在身上的清洁工制服,与此同时他好整以暇的将自己的披风戴在身后。
奕星深吸口香烟环视一周对罪恶观察家说道:“罪恶观察家,你旁边的这些应该不是单纯的太阳能光板吧。”
“不愧是我的对手,这些太阳能光板已经被我改造成了引爆器,你知道光敏电阻这种东西吧。每当光照强度增强一份,他们的阻值就会弱一分。当他的阻值过小时,电路中的电流会通过定时器来引爆丨炸丨弹。到时候砰的一声这里将会从繁华热闹的人间变成到处哭喊的血腥地狱。”罪恶观察家癫狂的说道。
奕星对着罪恶观察家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些光敏电阻见到阳光,都会降低自己的阻值。你难道就感受不到温暖和阳光吗?”
“抱歉,你们口中的正义和温暖让我觉得恶心。”罪恶观察家毫不示弱的盯着奕星说道。
奕星盯着罪恶观察家想在他露出破绽的时候进行行动。可罪恶观察家也知道奕星的想法,这是心理与身体素质的双重博弈。两人在天台对峙着。大楼的阴影将天台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个是充满阳光,一边充满阴影。两人有正好站在两边,与他们的立场一样,奕星在阳光的照耀下,而罪恶观察家藏在阴影里。
在对峙期间奕星的体力渐渐不支,他明白自己必须行动,否则罪恶观察家看到自己倒下是不会放过自己和这栋大厦的。
奕星刚想行动,罪恶观察家发现了他的企图。抬手一枪,打中了奕星的右腿。奕星随即单腿跪了下去,剧烈的疼痛再不断撕扯着神经。
此时罪恶观察家冷冷的注视着奕星,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穿了防弹衣,别忘了这场游戏一开始都是我设计好的。”
“堵警局那群记者里有你的眼线?”奕星忍着痛,声音颤抖的问道。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会打你的上半身,要知道人类的上半身可是众多脏器聚集的地方啊。奕星你退步了,印象中的你可是会做好一切准备的呀,这次,你太莽撞了。”罪恶观察家看着奕星,奕星不能透过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罪恶观察家眼睛里的嘲讽和戏弄奕星感受得到。
在嘲讽完奕星的鲁莽之后,罪恶观察家没有向奕星继续设计。而是转过身走向天台的边缘。他丝毫没有理会奕星拿枪的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包裹在披风和西装下。奕星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是绝对不敢随便开枪。罪恶观察家正是利用了奕星的心理。
此时的奕星确实不敢随意开枪,一方面因为他没有办法确认罪恶观察家有没有后手,另一方面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一枪让罪恶观察家失去能力。
“你有试过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向下看过吗?”罪恶观察家转过身来问奕星。他声音平淡的像一潭死水。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当你站在楼的一层时,你能听到人们的谩骂,看到满地的垃圾;当你站在楼的五层时你可以看到更远的高楼,此时人们的谩骂和质疑你已经听不到了,楼下的垃圾也看得不真切了;而当你站到楼的十层时,你在向下望去看到的只有像蝼蚁一般的芸芸众生。此时你已经听不到谩骂了。”罪恶观察家对奕星说道。
“放屁,人就是人。他们是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有着自己的生活.他们为了自己的目标在奋斗,在努力,再争取。他们在为爱的人努力生活着。”奕星反驳着罪恶观察家。
“人类是最肮脏的生物,他们的理想,他们的报复,他们的爱都是虚伪做作令人作呕的东西,奕星,这个世界任何事物永远都是孤独的啊。”罪恶观察家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对奕星说着。
罪恶观察者此时看向奕星眼神中带着讥讽和怜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在见识了人性的黑暗却依然心向光明向阳而生。
此刻的奕星因为腿部中弹只能暂时靠在太阳能光板的支架上,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地吼道:“那那个愿意为你而死的人在你看来也是蝼蚁吗?他可是为你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啊!”
在听到奕星提起曼砂,罪恶观察家心里没有一丝反应,平淡如水,无悲无喜,只是眺望着远方。
看到罪恶观察家这样,奕星慢慢的向罪恶观察家缓缓挪去。在路上奕星因为疼痛抽了一口冷气,索性罪恶观察没有回头看,奕星继续说道。
“那个女人,在生命消亡的时刻还是想着你,你心里没有一丝触动吗?你个禽兽,禽兽都不如。”
“那是那个女人自己选择的路,你知道吗?那个女人从一生下来就被人厌恶,被父亲打,被母亲骂。没有人会在乎她,她的降生仿佛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罪恶观察家依旧眺望着远方讲起了曼砂的故事,讲起了这个愿意为了他而坦然赴死的女人的故事。
“她在上学时,成绩优异。性格温柔,就算在家再怎么被父母打骂,再怎么被责罚。他每天在学校里就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她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可以离开那个被称之‘家’的地方。可是她错了,在一个雨夜一个穿白色大褂的人把他拖拽上了车,他不知道会去哪里,只知道车上写着‘春城精神监护院’。在哪里她度过了自己的少年和青年。他也从一个正常人真正变成了一个外人眼中的精神病。”
“知道为什么吗?”罪恶观察家转回头来看着奕星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罪恶观察家看着奕星拖着断腿向他靠近,也没阻拦。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这种局面下奕星怎么翻盘。
“因为什么?”奕星问道。
“他的父母在探视期间抱着一个孩子向她说明了一切。她的父母看向怀中的婴儿那种温柔,那种爱护是他不曾见过的。父母向他说‘只有她脑子有病,才能要下一胎。’他父母让他在里面安心呆着,也就是从此以后曼砂真正变成了精神病。”罪恶观察家对着奕星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