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道：“你们结婚这么久了，也知道我很想抱外孙，为什么晓婉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呢？这里面有两个可能，一是你们压根不放在心上，采取了措施。二是你们是不是需要去检查一下身体？你们两个，平时对我都很孝顺，我乐在心里。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晓婉要是不能给左家生下一儿半女，以后我要是死了，哪还有老脸去见老左头？”
这事儿就非常之尴尬了。
妈都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啊。
妈把筷子也放下了，继续说道：“那咱今天就一个一个问题来解决。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一直采取了措施？”
晓婉闻言，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声音像蚊子一般小：“妈，你在瞎问啥呢……咱吃饭行不？”
妈冷哼了一声：“我在认真问你们问题呢，你可别说其它的！”
我咳嗽了两声，拿起边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压了一压惊，解释道：“那绝对没有！即便是晓婉要采取措施，咱向来也是不同意的。”
妈闻言，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说道：“那就好！小左，你千万别由着晓婉的性子来，这丫头从小被我给惯了，你该怎样就怎样。第二件事，你们是不是都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晓婉低着头，一直不吭声。
妈见状，转头问晓婉：“死丫头，你自己先表一个态。”
晓婉见妈步步紧逼，红着脸，反而呈现出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说道：“妈，我之前检查过了身体，我没什么问题！”说完，晓婉白了我一眼，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医院检查报告单，递给了妈。
妈拿起报告单，看了之后，点了点头，转头又看向了我。
我瞅着她们两个人的神情，顿时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我靠！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
晓婉啥时候自己偷偷跑去检查身体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皱眉问道：“不是……马晓婉，你到底啥意思呢？合着是我的身体有毛病呗？”
晓婉撅着嘴，没吭声了。
妈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左，咱们思想上必须要重视起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去好好查一查，如果有问题，该调咱得调，该治咱得治，实在不行，咱抱养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讳疾忌医并不是你的性格，但在这件事儿上，你的行动，确实比晓婉慢了半拍。”
我：“……”
这饭我还能吃得下去？
我挠了挠头，说道：“妈……这么滴，等下吃完饭，我马上去医院！你说得很对，咱必须得抓紧时间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妈闻言，无比欣慰地点了点头，让我们赶快吃饭，末了，妈补充说道：“你们别怪妈当场掀你们的隐私。咱是一家人，我实在是天天盼、月月盼，今天确实再也忍不住了。”
吃完饭，我们出门。
在路上，我笑着说道：“你挺行啊马晓婉，屎盆子老往我一人头上扣呢？”
晓婉闻言，笑着扯着我的衣袖：“哥，我不是故意的！以前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觉察着，每一次见妈，她都对这事儿含沙射影的。按我对她性格的了解，早就预料到她有一天会向我们彻底摊牌。再加上，我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所以提早去医院做了一遍检查。”
我说道：“这事我一点也不服！咱现在马上去医院，我一定要证明自己！”
晓婉笑嘻嘻：“走走走，我陪着你去。”
我们特地来到了苏城口碑最好的不孕不育专科医院。
在走进大门那一刹那，我竟然感觉到有那么一丢丢的羞耻。
前后折腾了老半天，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又在医院等了一个来时，医生叫我们进去。到了就诊室之后，对面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她手中拿着我的检查报告单，上下反复打量了我几眼，没说话。
我都已经被她给看毛了，说道：“医生，你别不说话啊，咱是不是问题挺大的？”
女医生回道：“你的各项指标非常正常，你很健康！怀孕这事，你们需要放松心态，水到渠成，急不来的。还有，你们的夫妻生活，可以进行相应的调整。”
我问道：“咋调整呢？”
女医生回道：“主要还是增加频次。当然，你们也可以学习一下容易受孕的夫妻生活方式。”说完，女医生从柜子上拿了一本书下来，递给了我们。
看了一下封面，书是关于如何增加受孕几率科普书籍。
我们连忙谢过了医生，拿起书离开了就诊室。
出了门之后，我顿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哥们可是纯爷们！
我无比得瑟地瞟了晓婉几眼：“咋样？”
晓婉白了我一眼：“你得瑟啥？我也没毛病！”
我说道：“那就证明咱们那啥的方式不大对！这么滴……今晚我们按照书中的方式，全试一遍。”
晓婉闪着大眼睛，问道：“怎么试？”
我翻开了书，指着其中一页容易受孕的图画，对她说道：“就这种方式，看起来比较夸张，我非常喜欢！”
晓婉瞄了一眼书中男女的状态，脸立马红得不像话，拿起包就来砸我，张口啐道：“你个大流氓！”
我连忙躲避：“这可是科学啊……”
回到家之后，我们认真学习，当天晚上，专心致志地实践……
此处不宜具体描述，容易被404。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我啃着油条，对晓婉说道：“其实，我从来没担心过我们的身体有任何问题，倒是比较担心一点。”
晓婉问：“啥？”
我说道：“但凡从事阴行之人，因为掺和了比较多的承负，一般都会犯五弊三缺。我估计自己犯了‘独’弊，也就是无膝下承欢。”
晓婉问道：“可爷爷也是干阴行的，他怎么能生出你父亲来呢？”
我闻言，摇了摇头，解释道：“爷爷其实挺惨的。他不仅犯了‘独’弊，还犯了‘鳏’弊。我奶奶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爷爷当了一辈子的鳏夫。而且，他虽然生出了我爸，但我爸却在打工途中翻大巴死了，这不也是应了‘独’弊吗？”
晓婉听了，神情顿时一愣。
我继续向晓婉解释道：“咱就拿老贾来说吧！老货从小父母双亡，等于孤。以前在龙虎山找了一个对象，叫田小红，但田小红却跳崖死了，他至今未娶，等于鳏。老货膝下无子女，等于独。上次，他被河船女给好好整了一次之后，虽然身体在慢慢恢复，但其实已经算废了半条命，等于残。也就是说，老东西干阴行以来，向来赚钱为上，从不考虑个中因果，五弊当中，除了独属于女人的‘寡’弊没犯，其它四弊，整特么挺齐活的。”
晓婉闻言，秀眉紧蹙，问道：“那咋整呀？”
我笑道：“我不信邪啊！等下我就去找老贾算一算，如果是，咱看一看能不能改命。如果改不了，我哪怕找盈姑娘进行插胎单，也必须给妈一个交待！”
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对生不生小孩倒并不是那么急迫。
关键在于，五弊三缺这种东西，一般犯一就会犯二。
我从小父母双亡，孤弊已犯，现又可能犯了独弊，最担心的就是再犯鳏弊。
晓婉要是因为我犯鳏弊挂了，咱找谁说理去？
下午的时候，我特意开车去了一趟老贾的家里。
老贾坐在沙发上，也不折腾家里那些值钱的小玩意儿，眼神空洞，在那里发呆。
我问道：“思考人生呢？”
老贾转头看了看我，说道：“真他妈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