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革旺说:“我真没办法,之前也邀请了好多同仁,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我就想到了左老板。”
我问他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魏革旺说道:“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维多利亚娱乐城吴老板的儿子小吴!小吴是一个高中生,以前都挺正常的,但最近却变得非常怪异。你也知道啦,吴老板家中相当阔啦,小吴从初中就开始谈女朋友,几乎一月换一个,同学们都叫他为‘澳市小泰迪’,但他最近却压根不谈了,也不去夜店,一副清心寡欲,完全不近女色的样子,还天天在家里看书……”
我赶忙打断道:“这算啥怪异事!人会长大,小吴可能懂事了呗!”
魏革旺回道:“不系啦!你知道他看得都是什么书?小吴看得全是道经啦!而且,他现在压根不上学,天天在桥底下摆一个摊子,专门给别人算命,我听说,他还算得挺准。后来,我就特意考了一考他,没想到他对道学知识,掌握的比我这种混了几十年的风水师还精通,但从来没有人教过他。”
这事儿确实有点奇葩。
不过我脑海中又想到了梅雪,回道:“可能自学呗!我有一位朋友,还是个小姑娘,她看了几遍风水易书,竟然能点中窑发十代穴,分毫不差。天赋这种东西,有时确实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魏革旺解释道:“不系这意希!如果说小吴只是不谈女朋友、摆摆摊算算命,那都没什么。关键是,他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就会自己跳楼,现在已经连续摔了三个月了,幸好吴老板家住在别墅,不然早摔死了。”
“啥玩意儿?!”我奇道。
魏革旺说道:“跳楼啊!他第一次在家里跳,摔昏迷了。吴老板以为他是不小心失足,没当一回事。第二次,小吴又从家里跳,吴老板发现古怪啦。因为小吴在跳楼之前,嘴里会一直念着道经,边上还插满了燃香,跳下去之后,小吴摔断了腿,他躺在医院打石膏,小吴还说‘看来我法力不够,还没法飞升’。第三次,吴老板派保镖看住了他,要不然,他可就瘸着腿从医院的十一楼跳下去了。”
“小吴第三次跳楼,被保镖拦住之后,他对保镖破口大骂,说他们阻挡了他飞升登天,会遭雷劈的。吴老板觉得他中邪了,让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我也叫了不少同仁来给他驱邪,可压根没发现他身上有邪祟。眼下马上又要到月中了,小吴已经在医院开始准备燃香,成天打坐,估计他又要开始跳楼了。”
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就会跳楼?
这尼玛什么毛病!
我皱眉问道:“小吴会不会脑子出了啥问题?”
魏革旺解释道:“在医院全身都检查了,小吴脑子没任何问题。吴老板没办法,派了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他,但小吴却给保镖表演了一套戏法,可彻底把吴老板给吓傻了。”
我问道:“表演啥戏法?”
魏革旺说:“小吴让保镖将他全身给绑着,绑越严实越好。保镖绑好他之后,小吴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往自己身上吹了几口气,绳子竟然彻底解开了。小吴又让傻在原地的保镖死死地摁住他,五六个保镖摁住他之后,小吴嘴里喊了一声‘破’,几个保镖身上全像触了电一般,都晕了过去。”
“保镖醒来了之后,小吴对他们说,你们谁也绑不住我,谁也看不住我,本仙这个月中就要开始飞升计划,你们要不想遭雷劈,就赶紧走。吴老板看到这种情况,都已经急疯啦。后来,我想到了左老板,他让我把你请过来处理问题。价钱一切好说啦,要是没处理好,车马费、误工费吴老板也全算上,我们实在是没法子啦。”
价钱的问题我倒完全相信。
吴老板从我这里请了武王尊,花了四十万。迄今为止,这个请鱼费用记录还没有打破。问题的关键在于,像小吴这种诡异的情况,他们那边阴行的人没有一个能解决,就我这三板斧的水平,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正想着怎么拒绝他,哪知道,肖胖子猛地接过了电话:“魏先生,雷猴啊!我系左老板的助理,事情包我们身上,我们明天就订机票出发啦!”说完,死胖子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特么都懵逼了。
反应过来之后,我大恼道:“死胖子,你发什么神经?啥时候轮到你给我接生意了!”
肖胖子回道:“卧槽!你在这里都闲出个鸟来了,不接生意你打算卸甲归田喝西北风吗?”
我说道:“生意当然要接!但小吴这事儿太诡异了,我处理不了。万一咱去了没弄成,这不耽误人家事么?那可是赌场老板吴老板的大宝贝儿子,你当真以为,小吴出了啥事,吴老板会给点车马费让我们安全回来?!”
肖胖子闻言,冷哼了一声:“你人都没去,怎么就说处理不了?!再说了,这不还有道爷在么,就小吴跳楼那点破事,道爷保证给处理妥妥当当!”
我有些不可思议:“你能处理?”
肖胖子信誓旦旦地说:“废话!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我问:“那你说小吴这啥毛病?”
肖胖子回道:“道爷现在不想说,反正我就能处理!”
我瞅肖胖子的模样,完全不像开玩笑。
再反复地确认了几遍,肖胖子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他绝对能处理好,至于小吴到底什么毛病,死胖子继续装逼,一个字不外漏。
我非常信任肖胖子。
要真能把小吴的事给解决了,按吴老板的阔气,咱也有可能整一辆奥迪开开。
事不宜迟。
我当即在网上订好了机票。
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晓婉和梅雪后,晓婉非常放心,一再问肖胖子,是不是一定能处理好,吴老板可是澳市不好惹的人物,万一整出个好歹来,非常危险。
肖胖子被问生气了:“道爷再说最后一遍,能解决!”
梅雪可馋死了,想跟着我们去澳市玩,但奈何她马上要上课,只得作罢。
我让晓婉放宽心,在家守着鱼铺。
晓婉显得忧心忡忡,最终还是弄了一试管的血放在了我身上。
事实证明,晓婉的担心是对的。
我们迅速办好了旅游证件,前往苏城机场,乘飞机转飞广市,再从广市乘直通巴士进入了澳市。到了澳市之后,吴老板和魏革旺开着那辆加长林肯,在车站接我们。
吴老板面容显得非常憔悴,鬓发已经有些斑白,他见到我之后,如同瞅见了救星,握着我的手,颤抖不已,音调都快哭起来了:“左老板,你可算来了!”
我安慰吴老板不要着急,为解决小吴身上的问题,我这次还特意带来了闾山宗的大师肖道长。
吴老板和魏革旺闻言,赶紧伸出手与肖胖子握去。
肖胖子则大刺刺地拍着他们的肩膀:“好说好说,小事一桩,包在我们身上!”
此刻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澳市灯红酒绿,非常繁华,与内地的夜景完全不一样,散发着奢靡与绚烂的气息。
吴老板相当大气,给我们订了最好的酒店,每人一间套房。晚上,安排我们在豪华游轮上吃饭,边上的女服务员据说全是当地的选美小姐,还都是高学历的大学毕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