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他头发,将他地上扯起来摁在墙上,无比阴狠地说道:“哥们交待你两件事,你竖起耳朵听好了。第一,老子是干阴行的,你回去告诉曲安,别再招惹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第二,我刚才给你们上了一点特别的手段,你回去之后,立马拨打120急救电话,否则icu不够住!”
说完,我抓着他头发拖到铺子门口,狠踹了他两脚,将他给踹出了铺子外。
王勇见状,也招呼手下收手,将其它人全打出了门外。
几个混蛋身上伤痕累累,急急地扛起暴凸四环眼,狼狈地上了车。
不过,他们车在开走之前,还冲我们威胁道:“等着吧,你们已经全死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王勇摸了摸脸上的鼻血,哈哈大笑道:“痛快!这事办得真特么痛快!哥几个漂泊江湖半生,还从来没像这次一样,干完仗之后完全不用提心吊胆!”
我暗自寻思,这次可算对不住了,你现在是痛快,等明天你知道是自己刚才打了谁,估计想弄死我的心都有。
我笑道:“哥几个,感谢感谢!今晚你们出去吃夜宵喝大酒泡臭脚,开销全算在我头上。”
晓婉拿出来两箱准备好的华子,给王勇等人每人分了两条。
王勇也不客气,收了烟,并招呼着属下,将他们在打架中收集到对方的头发、指甲、血液,全部交给了我。尔后,他们开开心心地走了。
梅雪用手机拍了一下现场满目狼藉的照片作为补充素材,打算回学校去发帖。
我有点担心会引不起舆论关注,便问梅雪准备怎么弄,涉及太大,千万别搞砸了。
梅雪白了我一眼:“哥,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干嘛的了?”
我皱眉问:“你干嘛的?”
梅雪神情非常无语:“我是学新闻的呀!苏城的传媒公司,我老师、师兄、师姐占据了半壁江山,发帖炒热点的事,还用得着你操心么?”
卧槽!
我倒真忘记死丫头是学新闻专业的了!
晓婉嘲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学当小三专业的。”
梅雪嗔道:“嫂子你真讨厌!当小三我要专业,你现在就哭吧!”
晓婉说:“行了。这不开玩笑么,我相信你能搞出热点来。”
梅雪点点头:“你们瞧好吧,明天苏城的头条就是我们!”
说完,她立马打了一辆车,回去了。
我和晓婉也没歇着,开始点鱼灯破杀局,弄好之后,我们将点鱼灯、小红鱼和藏鱼室的箱子全给抱走,留下了一片狼藉的鱼铺,特意也没关门,直接去了何八爷家里。
第二天,引爆全苏城的新闻来了!
我们当时正在何八爷家里吃早餐,手机突然响了。
隔壁饭店王哥打过来的。
王哥非常着急地说道:“小左,你这是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今天一大早,鱼铺门口来了几十个人,全部穿西装革履、戴墨镜,手里还拿着大砍刀,可特么吓人了!吓得我们今天饭店都不敢开门!”
预料之中。
暴凸四环眼昨天吃了大亏,曲安不可能善罢甘休,必然会派人来报复,只是没想到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拿砍刀来。
我故意大惊道:“不能吧?!我昨晚就是在铺子里收拾了几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他们这么大能量呢?!”
王哥回道:“咋不能啊!今天还差点打了起来。”
我问道:“我们不在铺子,他们跟谁打?”
王哥说道:“记者、自媒体人啊,来得可多了。那伙混混出现了之后,一群搞传媒的,可能一直埋伏在鱼铺旁边,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那群小混混拿摄像机咔咔一段狂拍。那群小混混急了,过去砸他们的摄像机,双方起了冲突,差点干了起来。有记者说要马上报警,那群混混开着车,立马全跑了。”
我暗自寻思,梅雪这一招可干得真漂亮!
与王哥打了几个马虎眼,将此事给圆了过去。
何八爷了解完事情的前后经过,非常担心地说道:“小左,你这事情搞得有点大啊!潘总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被媒体曝光,如果继续深扒下去,恐怕没法子收场。”
晓婉回道:“八爷,您是不知道那群王八蛋到底有多凶!昨晚打我的,现在还疼来着。我们不这样做,根本保护不了自己。”
何八爷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出门:“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去!”
在何八爷家待到了九点多,新闻出来了,迅速登了上我们当地的头条。文案阐述了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夜晚跑进鱼铺收保护费,下面放了一个剪辑好的视频。视频显示,暴凸四环眼带着一帮人凶神恶煞地打砸,我们苦苦地哀求,店里其它顾客义愤填膺地劝阻,非常具有震撼效果,点击量蹭蹭地上涨。
而且,一篇关于这群暴徒身份背景“八大猜想”的文章,在微信群里被疯狂。
苏大搞新闻的高材生,不亏专业素质过硬,文章含沙射影地将矛头指向了潘总和曲安。这一来,更增加了一群不明真相群众的强烈猎奇心理,希望能引爆潘总这个大人物一个爆雷。
我和晓婉的电话都已经快被认识的人打爆了,两人索性直接关机。
到了中午,我开了机,给王哥打电话,问他还有没有人在铺子附近。
王哥回道:“有啊,全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自媒体人,在附近一直晃悠着呢!小左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今天看到短视频了,你们咋好像还得罪了潘总呢?事情还搞这么大,你们不要命了吗?!”
我寻思我们不仅不会丢命,而且彻底安全了。
目前现状,苏城的舆论就是我们最大的保护神。
挂完王哥电话,我对晓婉说已经彻底安全了。
我们带上了东西,迅速赶回了铺子。刚回到铺子,一群拿着拍摄杆的自媒体人就围住了我们,七嘴八舌,全在问昨晚收保护费的事。
我们赶紧扒拉开他们,进了铺子。
进铺子之后,我马上拿出来一张硬纸壳,上面写上了“谢绝采访”几个大字,挂了出去。尔后,将鱼铺大门紧闭。
硬纸壳上那几个字又被他们拿着相机一顿猛拍。
我干脆将鱼铺的窗帘也给拉了,招呼着晓婉收拾鱼铺里昨晚被砸烂的东西。
晓婉疑惑不解,问道:“咱不应该接受一下采访,继续造一下势才更安全吗?”
我笑着回道:“不用了,有这一波舆论足够,曲安肯定没有胆量再弄我们。而且,以潘总和曲安的势力,别说我们接受新的采访了,即便是现有视频、文案,应该很快就会被彻底拿下。”
晓婉想了一想:“没错啊!他们不可能任由事态继续发酵,到时就完全不可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