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婉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挺有派的,有些像大导演。”
王勇回道:“那是!人总要进步么,我不能一直那么粗俗!”
说完,这货又转头瞅着梅雪:“雪啊,你还是那么漂亮!现在找男朋友了不,哥可一直还单身呢。”
梅雪白了他一眼:“我都怀过一次孕了,还给流了!”
王勇闻言,眉头皱起:“不能吧!那这王八犊子真的太不负责任了……好男人不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哥就是这样的好男人,你考虑考虑呗……”
我无语道:“我叫你过来帮忙,没叫你来撩妹子,赶紧让兄弟们耍起来啊!”
王勇点了点头,走过去吩咐下属开了一桌麻将,一桌拖拉机、一桌斗地主。
鱼铺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晓婉赶紧给他们倒茶、拿瓜子。
晚饭的时候,我从隔壁王哥店里叫了好酒好菜好烟招呼着他们。
吃完晚饭,王勇抹了抹嘴上的油,突然站在鱼铺子的正中间,大声说道:“大家都吃好喝好了,老子测试一下你们有没有喝多,都给我背一下几大注意事项!”
“激怒对方,暂不动手!倒地哀嚎,惨状如狗!听到号令,往死下手!”
几个下属高声地答道。
卧槽!
王勇这货属实不笨啊,几句话完全掌握了我交待的精髓!
我说:“可以可以!社会我勇哥,人狠话不多。”
王勇笑嘻嘻地继续招呼大家打麻将、打牌。
晚上九点多,门口突然停了两辆车,上面下来六七个人。
其中一个为头的,暴凸四环眼,瞅了瞅铺子,恶狠狠地问道:“谁是老板?!”
我转头悄悄瞅了一下楼上,梅雪已经在录相了,便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我是老板,请问你们……”
暴凸四环眼看了我一眼:“你姓左是吧?铺子里一老一少那两个家伙呢,立刻、马上、麻溜地把他们给交出来!等收拾完他们,老子再将你给剁了!还特么装修呢,这破铺子挺耐砸啊!”
真尼玛狠啊!
我点头哈腰说道:“哥,我听说了,你之前来铺子里收保护费,他们不懂事没给,我替他们向各位哥道个歉。”说完,我立马转头示意晓婉。
晓婉马上拿了一沓钱出来,神情恐惧地递给暴凸四环眼:“大哥,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挺不容易的,这点烟酒钱,你们先收着。”
那几个人顿时愣了一下。
暴凸四环眼接起了钱,竟然将钱一把狠狠地甩在了晓婉的脸上,大骂道:“收尼玛逼的保护费,你特么找死是吧?!交人,老子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你们耳聋了?!”
“哎呦……大哥,你别打人啊,不够我这就去多拿点。”晓婉表情非常恐慌,赶紧继续往抽屉里拿钱。
暴凸四环眼压根没再理我们,带着几个手下,呼啦啦地往里面走,想去找梅雪和老贾。
我赶忙拉住了他:“不要抢啊,里面真的没钱。”
“啪!”一大巴掌。
暴凸四环眼狠狠地朝我扇来,我脸顿时火辣辣的疼,鼻血立马涌了出来。
晓婉大急道:“你怎么打我男人呢?!”
说完,她冲过去扯那几人的衣服。
这帮瘪犊子是真嚣张,转身踹了晓婉一脚。
晓婉立马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不动了,也不知道真晕还是假晕。
我血刺呼啦地站了起来,死死地拖住他们的大腿:“别打人啊,我给钱,我给钱还不行吗……”
身上立马又挨了暴风骤雨一般卷叫。
我哀嚎连天地叫了起来。
王勇等人纷纷放掉了手中的麻将、牌,全围了过去。
“你们这都快把人给打死了……”
“还有没有王法啊,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打人。”
“你们收保护费,就不怕我们报警吗?”
“……”
王勇这边人比他们多,全围着、扯着他们,但他们却有持无恐,暴凸四环眼神情极端愤怒:“报警?老子就是苏城的天王老子,再不撒开,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我赶紧哭嚎道:“各位朋友,你们别在我铺子里玩了,赶紧走吧,我们惹不起啊……”
王勇说道:“狗屁天王老子,现在是法制社会,邪不压正,我不信他们敢打死我们!”
我看见王勇说完话之后,特意将嘴巴凑过暴凸四环眼的耳朵边,低声而又恶狠狠地对他说道:“王八犊子,我日死你全家,有种你现在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当场埋了你!”
王勇几个手下也纷纷学着他的样子,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阻拦他们不抢铺子里的东西,实际上全在低声而狠毒地对他们日爹骂娘,干祖宗十八代,世界上最恶毒的话全搂出来了。
别说暴凸四环眼等人了,即便是我,被王勇等人这样骂,我也恨不得跟他们拼命。
与此同时,我还看到王勇和几个下属,悄悄地从裤兜里亮出了匕首,故意展示给暴凸四环眼等人看。
赤裸裸而且相当严重的挑衅!
这种激怒方式,王勇排练的可真不赖!
王勇等人骂人和亮匕首的情况,梅雪在上面肯定拍摄不到,也录不到声音。
果然!
暴凸四环眼勃然大怒,他率先动手了,先狂扇了王勇几巴掌,尔后,指挥着手下对着王勇等人狂殴。
一时之间,鱼铺惨嚎连天。
王勇和几个下属脸上全是血,抱头痛嚎不已。
这全是做戏给梅雪录!
暴凸四环眼那边有一个人,还特意冲出铺子,从车上拿了几根钢棍,分给了自己的队友,开始对着鱼铺狂砸、对着人猛打。
我见已经差不多了,示意梅雪不用再录了。
尔后,我立马起身,大喝一句:“动手!”
刹那间!
我第一个扑了过去,一把抓住暴凸四环眼的头发,往墙上猛磕。
王勇和几个手下,呼啦一下,从地上全挣扎着起来,纷纷夺过了他们手中的钢管,冲着他们反狂殴。
如此猝不及防的变化,那几个人瞬间全懵逼了。待他们反应过来,已经被我们打得鬼哭狼嚎,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暴凸四环眼被我撞得头昏脑胀,还兀自嘴硬:“死了,你们全死了,敢动我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管你他妈是谁!
砸老子的铺子,这口恶气不出不行!
我专捡他疼处,狂打猛踹,将他死死地摁在地上,拳拳入肉,打得他痛苦哀嚎。
晓婉从地上起来,梅雪也从上楼上跑下来,别看她们两个是女流之辈,但发起飙来也不是好惹的,她们抡起浴缸,冲着地上那群人猛砸。
整个铺子就像遭了劫难一样,东西全部稀碎一地,哀嚎之声阵阵。
暴凸四环眼已经被我揍得口吐白沫,双眼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