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心疼自己三秒钟。
大爷啊,你在讲故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使用吹牛逼的修饰手法?
感情我就是蛤蟆精了呗?
这绝对是我被黑的最惨的一次,没有之一,我那是多么的无语。
恨不得用我那四十米大拖鞋,把他从立体的打成平面的,再从平面的打成三维的。
太气人了。
“我靠,那鬼会吃人的。”
“就是,就是,咱们不如把它烧了吧,一了百了。”
“不行,你忘记半碗村的事儿了。”
一群人谈及半碗村,立马变了色。
我很好奇,咱们半碗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如此畏惧?
想想咱们村闹鬼的事情,估计也是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爷爷是夜晚出殡,当时还发生了不少的邪乎事。
农村就是这样,一些事情,能够被传的神乎其神。
越传越邪乎。
就好比是我,居然被老大爷形容成了那幅鬼样,我也是醉了。
只是,这口棺材烧不得。
从猪螈对这口棺材的恭敬态度来看,里面葬的应该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咱不能如此不敬。
再说了,也正是这口棺材救了我一命,我必须做点什么。
“老村长,你倒是拿个主意啊,现在这东西到底怎么办啊?”
村长也犹豫不决,拿捏不下,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阴阳师。”
这时,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了过去,轻咳了一声:“阳宅管一世,阴宅定三生。这棺材,可是棺主人的家。别人烧了你的家,你肯定会找他报仇,那么同样,你们若是烧了这棺材,等于是毁了他的家,后果可想而知。”
听了我的话,现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一群人诧异的看着我。
老村长诧异的道:“你是?”
貌似他们并不认识我。
我拿捏出一副道貌岸然模样,淡定的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他是谁。此人是刘晏。是三国时期的一个县官,为人善良,以身作则,一生清廉,伸张正义,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身受人民的爱戴,而且,此人非常的低调,所以,墓葬也是一切从简。你们别小看他,虽然不出名,可史书上都记载着他的丰功伟绩呢,只是最近出现山体滑坡,导致棺材被大水冲出。所以,此棺不能烧,咱们还得择地而葬。”
闻言,老大爷似乎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历史大人物?你忽悠谁呢,那天我可是亲眼所见,他那渗人的大长舌,还有大爪子,要不是我跑的快,老头子我就回不来了。”
尼玛,我的四十米大刀呢?
事到如今,面对当事人,这家伙依然还在使用吹牛逼的修饰手法,我也是醉了。
我什么时候吐过舌头了?
村里也有人非常的担心,于是随声附和道:“留不得啊,半碗村……”
他还未说完,就被村长打断了。
“这位小哥,看起来,有点眼熟呢,难道你是一位阴阳师?”
说实话,虽然我爷爷是阴阳行当的前辈,但,我对于阴阳风水,不感兴趣,
爷爷也从来没有强迫我们从事阴阳。
毕竟,干这一行的,子孙后代都不是很苍盛。
这也是老爷子一直不支持老爸他们学习阴阳术的一大原因。
不过,平日里倒也了解一二,略懂一些皮毛。
这时,我必须要装逼了。
“在下正是鬼见愁,鬼见了我都发愁。”
“鬼见愁?”
一群人摇了摇头,表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本来我想要借住唐三的名号的,可,我身旁没有演员,生怕露了陷儿。
所以,我就自封法号鬼见愁。
“我不出名,但这一生不是在捉鬼,就是在捉鬼的路上。今日路过此地,见此地阴气甚浓,实属反常。”
听闻我是一位阴阳师,村长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当即满脸笑容,客气道:“原来是内行人啊,大师快请,您看咱们村,这……这到底该怎么办呐?”
我去,这踏马也行啊?
这只是我随意吹的牛皮啊亲。
说起来,我也不会什么阴阳术啊。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外行人来说,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毕竟,之前和爷爷一起出去的时候,也学习了一些小把戏。
于是我故作姿态,淡定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家伙事,有序的摆在了地上。
村民一看我这行头,顿时态度也发生了变化,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点了三根烧香,假装掐指妙算。
闭目思索。
麻蛋,我到底该怎么解决这口棺材呢。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谱儿。
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置。
这种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不过,我始终相信,冤有头,债有主。
最终,我决定,还是好生安葬这个棺主人。
一阵之后,微微摇头,目光直视着那个老大爷,厉声道:“大爷,你闯祸了。刘县官并没有害人,一生清廉,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死后又怎么可能去害人呢?呢撒谎,愿望清官,这是不对的。周县官不介意,可,那些敬重周县官的鬼会介意啊,他们不答应啊,这事可不小呢。”
闻言,村民们纷纷看向乔大爷。
一时间,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听见闯祸了,瞬间也变了颜色。
最近,四处闹鬼,风声正紧,周围的人,闻之色变。
村长顿时就着急了,厉声道:“乔五娃,你真的撒了谎?”
面对村长的呵斥,这一次乔老大爷没有刚才那么神气了。
毕竟,刚才听了我说,他得罪了周围的阴鬼,吓坏了。
加之半碗村的事情,内心里一咯噔,再也不敢嚼舌头了,急忙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这个……这个……当时我和小孙女正在河边地里除草呢,突然一下子,从棺材里蹦了出来,可把我吓坏了,可能是我太过激动,看花了眼。”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还说我大脸盘子,长舌头,猪脸蛋,厚嘴唇还是地包天,形容的那么细致,现在怎么又说自己看花了眼?
村长可就激动了。
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用手捣了捣,似乎气的肺都快要炸了,道:“你啊你,一把年纪了,要我怎么说你好,封村的事儿,你不知道吗?”
乔大爷被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面红耳赤,却是不敢反抗,闷不做声,表情羞愧,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村长神色复杂,也感觉到了棘手。
无可奈何,转头看着我道:“大师,咱该不会招惹到那啥吧?”
看来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这种事情,不能说全信,也不能说不信,总而言之,很是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