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若不是这阴阳葫芦,恐怕我都已经成为一个水鬼了。
瞎子从背包中拿出一张黄符,递给我道:“小唐,你把这阴阳葫芦包在黄符里,上面滴一滴鲜血,然后烧掉,然后把那烧灰撒进水库里,你范的是水里的淹死鬼,符灰镇邪,日后你在经过这水库的时候,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我接过符纂,把那腐烂的葫芦包裹了起来,咬破了手指,在上面滴了一滴鲜血。
黄符沾血,总感觉怪怪的。
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之后就将那符灰撒在了水面上。
总感觉阴森森的,不敢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即便如此,心里依旧很紧张。
好在挺了过来。
咱们一路前行,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生怕那个女鬼又追了过来。
清晨的村庄,很寂静。
加之大山里,人本来就少,更显得安静。
走在寂静的山路中,有种哆嗦的感觉。
虽然我小时候经常走山路,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以后,彻底改变了我的三观。
特别是和爷爷一起上山经历的那些事情。
至今都历历在目,现在,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但看瞎子的步伐,依旧稳健如老狗,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受到影响。
或许,对于一个瞎子来说,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无论走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吧。
走在山路上,我竟是感觉凉飕飕的。
大夏天的早上,怎么会如此的阴冷。
“瞎子,我怎么感觉好冷啊。”走了几步之后,我终于是忍不住询问了出来。
就算是清晨,在山里,大夏天,也不可能如此冰冷。
总感觉怪怪的。
瞎子回应道:“山里就是如此,温差比较大,前面就是石盘村了,咱们还得抓紧时间。”
山雾缭绕,雾气沉沉。
忽然间,风云大作,一根烟的功夫,天空上方漂浮起了阵阵黑云。
黑云遮天,这怕是不祥之兆。
“瞎子,我方才看到靠近山头隐有黑云缠绕,怕是不祥之兆,咱们可要小心啊。”石盘村这个村子比较古怪,很少有人前来。村民也不友善,更不欢迎外来的人。
刚一进山,我就感觉有点邪乎。
瞎子却是相当的淡定,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因为眼瞎看不见。闻言,狠狠的鄙视道:“亏你还是在大山里长大的,这点儿事情,就大惊小怪的,瞧你那点儿出息。”
哎呦,卧槽,
你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啊,还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要不是打不过他,我都要跟他翻脸了。
不过,顿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最近真是把我整怕了,疑神疑鬼。
瞎子开口道:“我有个朋友就住在这里,叫贾老头,咱们去找他询问个清楚。”
哦?
这瞎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还认识石盘村的人?
真没看出来。
真是厉害了我的瞎。
石盘村可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进,拒人千里之外。
一般人别说是认识了,就连说一句话,别人只怕都不会理你。
“嗨,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因为一次古董拍卖认识的,可我并没有来过石盘村,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瞎子这才缓缓的解释道。
我很好奇,瞎子是怎么认识石盘村人的?
石盘村的人可是出了名的冷漠。
正准备我开口说话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身上的衣服,还有一块显眼的大布丁,彰显着农村的气息。
肩膀上扛着锄头,应该是起早下地干活儿。
咱农村人,大多都很勤劳,起早摸黑。
我急忙上前询问道:“大爷,跟您打听一个人,这贾老头的家怎么走啊?”
说完,主动递过去一根华子。
大爷并未接我的华子,放下了肩头的锄头。
那一刹那,我目光触及锄头棒,上面居然还有一滩新鲜的血迹。
我惊呆了。
大爷见到我眼神有些怪异,当即就把带血的那边向内旋转了一下,恰到好处的遮淹了去。
表情冷漠,语气生硬,冷冰冰的道:“你们谁啊,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我靠,
这石盘村的人,果然不好客,说话如此的不客气,生硬无比。
这种语气让我很不爽。
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差点儿忍不住就要暴走了。
这么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吗?
整的跟别人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一时间,我竟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瞎子却是很淡定,波澜不惊。
他神色平静的道:“哦,是这样的,我和贾老头是拜把子,今日路过此地,特意前来拜访。”
闻言,老大爷噌的一下扛起了锄头,很不客气的道:“不知道,不知道,咱们村根本就没有这号人。”
说完,老大爷扛起锄头就往山上走去。
我靠,怎么会没这号人呢?
瞎子不是说认识贾老头吗?
难道是瞎子年龄大了,记错了不成?
瞎子眉头微皱,也没有争辩,只是弱弱的道:“也许吧,时间太长了,有些记不清了。”
说着,我俩就继续赶路。
那老大爷又是放下了肩头的锄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吆喝道:“哎,你们说的是不是嘴边长了一颗痣的那个贾老头啊?排行老三的那个。”
闻言,瞎子开口道:“对,就是他,很多年都未见他了。”
然后老大爷竟是奇迹般的热情了起来,还给我们指了方向,说道:“哦,他就住在村东头,你们沿着这条路过去就能看见了。”
“多谢多谢,感激不尽。”瞎子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老大爷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尼玛,这石盘村的大爷,还真奇怪呢,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认识不认识,眨眼间又给我们指路。
简直日了哈士奇。(哈士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哈哈哈……)
我很是不爽,小声的跟瞎子嘀咕着:“瞎子,你说这人奇怪不奇怪,咱们刚热情的询问他,他冷冰冰的说不知道,而咱们继续赶路的时候,他又假装热情的给咱们指路,没有十年的脑血栓,根本说不出这种话来。”
见那人走远,我小声的跟瞎子嘲讽着。
真是奇了怪了。
闻言,瞎子却是脸色大变,急忙喝止道:“嘘……不可瞎说。人家又不认识你,别人没有义务帮助你。别人帮你呢,那是善良好心,咱们也要懂得感恩。别人不帮助你,那也是情理之中,毕竟非亲非故,别人为凭什么要帮助你?”
呃……
凸……
听君一席话,自挂东南枝,让我无地自容。
确实是这个理儿。
他的确没有义务帮助我,只是,这种说话的语气让我非常不解与不爽。
既然说不认识,那就不认识,干嘛还要回头告诉我们呢?
真是一个奇怪的老大爷。
我俩继续快步赶着路。
忽然间,从那一旁的灌木丛里蹿出一个人影儿,表情慌张。
那人三十出头的模样,满脸胡渣,看起来有点猥琐,也有点小邋遢。
“二位,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位扛着锄头的老头儿?”那人见到我们就开口询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