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给小纸人画了眼睛之后,招惹了红衣女鬼,爷爷为了我,与红衣女鬼斗智斗勇,半夜大逃亡,还将写有村花罗小雨的纸扎人用黑驴蹄子镇压在了松树下,也因此得罪了红衣女鬼。
老爷子又帮助大牛,逃避劫难,也因此触怒了寻仇的女鬼唐悠悠。
所以,爷爷得罪了刘芳芳,红衣女鬼,唐悠悠。瞎子不确定杀死爷爷的到底是谁,而且还担心,那些个女鬼不会善罢甘休,会利用爷爷的尸体,所以老爷子才会说天数有变,这才让我去邀请上钱村的抬棺人羊老六亲自前来抬棺,而且,老爷子还拜托了九大阴阳家族唐门的唐三,亲自为老爷子选墓,主持殡礼。
仔细一想,估摸着老爷子这是有所顾虑了,恰好利用封棺绝墓彻底隔绝那些阴鬼的骚扰?
一时间,我也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最为担心的是,还是爷爷的魂魄。
瞎子早上跟我说爷爷的魂魄昨晚并没有回来,那么白天肯定也不会回来。
爷爷的遗嘱,加之唐三的推导,看来爷爷下葬势在必行了。
说起来,龙脉也是难得的地运。
爸妈以及二叔,四伯,大姑,堂妹他们自然也知道运势的重要性,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龙脉,你别说,我也相当愿意爷爷葬入此中。
至于封棺绝墓,我想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老爷子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那么,在此之前,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找回爷爷的魂魄了。
若是爷爷下葬之前,魂魄没有回来,那可就麻烦了。魂不入体,那就是魂尸两隔,也根本无法步入轮回,只能任由岁月的璀璨,社会的毒打,而后渐渐飘零消散。
就好奇的问瞎子:“瞎子,那咱们有什么办法吗?我爷爷生前做了不少的好事,行善积德,我可不想他死后成为一个孤魂野鬼。”
说起来,爷爷人品端正,为人心善,每每遇到穷苦人家,经常都是免费帮助那些人看风水。还经常帮助那些流浪的人。
这也是爷爷能够深得人心的一大原因,我不希望他死后变成孤魂野鬼。
瞎子正色的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除非是在下葬之前,把你爷爷的魂魄给找回来。不然的话,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无济于事。”
一旁的抬棺人羊老六面色凝重的附和着:“老瞎说的没错,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找……找魂?
这么高大上的事情,我还从未经历过呢。
以前只是听别人说喊魂喊魂,但那都只是玩笑话,你喊魂啊,你喊魂啊,都是大声叫别人的时候,才会如此说……没想到,现实中,还真的有喊魂一说。
继续追问道:“魂魄?那咱们要怎么找啊?我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啊。”
瞎子解释道:“你爷爷是在村口被断树枝给砸死的,离家应该很近的,按照常理而言,昨晚就应该回魂了,但是他昨晚却是没有回来,我猜测,极有可能是他过不了村头的那条河,进不了村。”
咱们半碗村的村口确实有一条河,名叫六两河,上面的那座桥就叫三清桥,之前那柄百年悬剑就悬在三清桥下。
瞎子紧接着说道:“土地守岸,河神镇江。”
我似乎在瞎子的那本捉鬼日记上看到过这句话:“土地守岸,河神镇江。”
也隐隐的有些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六两河,河道很宽,百米不止,而河道上面的三清桥是阳间的桥,而爷爷是魂魄,阴间的鬼若是想要过阳间的桥,必定会迷失方向。
阳有阳规,阴有阴律。
也正是这个原因,瞎子推测,爷爷是过桥的时候迷了路,所以昨晚才没有回魂。
我不由得着急了:“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瞎子又是正色道:“现在还有希望,点灯照明,喊魂引路,给你爷爷指明方向,以便渡你爷爷过河,而且,咱们必须得抓紧时间,不然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因为唐三说要今晚子时出殡,他既然如此说,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而且,这一切也都是老爷子的遗愿,爸妈他们自然也不会反对。
瞎子说一定要赶在爷爷出殡之前,把魂魄给找回来,不然尸体出了门,就再也回不了魂了,到时候,回不了魂那就意味着将来爷爷投不了胎,永远只能做一个浑浑噩噩的孤魂野鬼了。
村里人听说爷爷要提前出殡,还要夜晚出殡,顿时吓的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夜晚出殡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唯恐不及,生怕招惹了凶厄。
要知道,在农村,这可是非常忌讳的!
那些违背常理与习俗的事情,他们都会认为不详。
瞎子早上说爷爷的魂魄昨晚并没有回来,那么白天肯定也不会回来。
如今,爷爷下葬势在必行了。
那么,在此之前,我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瞎子说今晚是最后的希望了,要我晚上跟他一起,给爷爷喊魂指路,而且,还不能耽搁,必须要赶在出殡之前,不然爷爷就会迷失。
阴棺一旦出了家门,魂魄还未归来,那就永远回不来了,回不了魂,就意味着将来投不了胎,永远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这时我才明白瞎子为何一大早上会让我出去准备哪些家伙事儿,原本我以为是要替爷爷超渡呢,没想到,瞎子这是要准备给爷爷喊魂了。
于是就准备下山回家了。
路过养鸡场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无比欢乐的笑声。
“哈哈哈哈……姐姐,在高一点,再高一点……哈哈哈哈……”
咦……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的熟悉,这不是我堂弟可可吗?
这处养鸡厂都已经废弃好多年了,五六间破旧的小瓦房,都已经褪了色,墙壁上面都出现了几个大窟窿。
以前养鸡厂老板还在这里的时候,在空地上,修建了几个乒乓球台,村里的小孩也都爱在这里玩耍。
自从老板因为一场鸡瘟,辛苦养育的上千只土鸡死了一大半之后,就连夜搬走了,从此这里就再也没人来过了。
这小家伙怎么突然来这里玩耍了?
我好奇的走了进去。
空地上,只有一个小男孩在那里荡秋千。
小男孩穿着清凉,一身迷彩服,挺有气质,留着潮流的小寸头,秋千荡的老高老高了,小男孩咯咯的笑个不停,不是可可还有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里拿的东西。
纸鞋。
我记得爷爷生病的那几天,床底下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双纸鞋子。要知道,干咱们纸扎这一行,只扎人,不扎鞋。
我也不知道爷爷床底下的那些纸鞋子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可可也真是太调皮了,居然把纸鞋子给拿了出来。
我顿时有些生气,大喊了一声:“可可!”
稚气的孩童笑声,嘎然而止,养鸡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咦……
这……这里面也没有其他人啊,那刚才可可在跟谁说话?还小姐姐,推高一点,在推高一点?
说好的小姐姐呢?我怎么没看见?
这是怎么回事儿?
若是,可可一个小人在这里玩耍,那……那他一个小孩子又怎么可能把秋千荡的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