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妇女,唾沫星子乱飞:“要是派遣弟子,也要派一个可靠的,现在骗子水平都这么高,小小年纪就已经出师?”
“这铁定是一个骗子,还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忽悠人都不会忽悠,前知五百年,只要是上过学,学过历史的,都敢说自己前知五千年。”
一个老头很是不屑:“小子,你要是真有本事,你给我算一卦,要是准了,我们就不报警抓你。”
“居士,贫道算卦是需要钱的,一卦二十块,钱到就可以帮助老居士预知祸福。”
二十块?
这么贵?
一些人皱起眉头,醉汉掏出来一沓钱,最大面额的是十块钱,数了数拿出二十块钱:“喂,小道士先帮助我六叔算一算.”
接过钱,张青云放进袖口,睁开眼天眼神通开启,眼前光芒一闪,最终化作光点,形成一颗种子,落在老头脑后。
一道黄色光柱冲天而起,足有一米有余:“耄耋之年,一世孤单。寿元将尽,最近几天。”
张青云有些讶然,这个老头八十多岁,看上去身体硬朗,气色不错,怎么看都不像是寿元将尽,最近几天就要毙命。
“世间疾苦,三言两语。若可道出,功德三缕。”
说出来?
张青云终于体会到,在这个时代,自家师傅为啥会那么惨。这不是后世,在这个年代,拳头起到的作用极大。
张青云可以肯定,他要是实话实说,一定挨揍。
不过拿人钱财,为人预测福祸,这样一来,因果才不会产生.甚至还会有功德:“这位老居士,一生孤苦.”
围观的人双眼微眯,张青云一语道破这老头是一个单身老汉,一辈子光棍。不过,算卦的哪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贸然为人算命?
在村里一打听,谁都知道别人家一些事。
这两句话,算不得本事。
“哎正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唐村长,借一步说话.”
张青云后撤几步,他身后的人纷纷避开。唐元冷笑一声:“有什么话就说吧,何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张青云苦笑一声,看着老头皱起眉头:“也罢,你们既然不避讳,贫道何必忌讳。唐村长作为老丈的亲属,还请注意一下唐老丈,生死有命,寿元有数,最近几天.老丈命丧。”
“哗”
这也太直接!
“放屁!”
一个中年大吼一声:“我六爷身体硬朗着呢,前几天二叔还带着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健健康康,啥毛病没有。”
“他这是胡咧咧,一看就知道是忽悠人的,他这几句话,说是几天之后,他走了,骗了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揍他!”
我曰!
张青云心神一跳,这些人他自然不怕,练气一重天虽然没有多少神通,但是对付这群人,张青云还是有把握的。
果然,民风彪悍,忠言逆耳。
老头更是哆嗦:“这小娃子,真是一张毒嘴。”
“慢!”
张青云冷笑一声:“何必如此激动,贫道天师观道士,就在东面十里处,贫道卜卦准不准,你们得到验证再说再者,贫道道观就在那里,还能跑了不成?”
一众人纷纷止步:“那你也不能诅咒人呐”
张青云轻叹一声,转身就走:“信与不信,灵验不灵验,贫道就在天师观,要是不灵验,贫道甘愿把钱退还。”
很快,张青云离开村子,抹了一把额头细汗:“怪不得师傅,宁愿有时候挨饿,也不愿意出门算卦真是好危险。”
幸亏跑得快,不然就真的挨揍了。
离开这个村子,张青云去了隔壁村子,刚进入村子,就有几个年轻人吆喝一声,二三十人把他撵出村子:“我曰,师傅这是得罪了多少人?”
这些村子的人,真是如避蛇蝎,见到就打人.
一直跑出去很远,张青云才悻悻低估:“看来走乡这条路行不通,要到城里去才行.”
城里人人傻钱多.呸,城里人多少还算文明一点,不可能直接呼朋唤友,一声吆喝数十人来追:“要回去准备准备。”
回到道观,自家师傅果然不再。张青云有些忧虑:“老道士,可不要出现意外,我现在想办法为你续命,你要是作死,我想救你也没有办法啦。”
张青云去仓库,扒拉半天,把破损严重的一副装备拿出来,叮叮当当到了晚上。第二天,张青云继续鼓捣这些装备。
走乡串户算卦,要有装备的,要坐摊才行
又收拾了一天,这天早上,张青云背着这些装备要出门:“入城,起码要走半小时.”
可惜,道观一辆自行车都没有。这年代,家里有自行车,算是重要的交通工具。
刚刚走出道观,正要锁门,远处一群人呼喇走了过来,而带头的,正是唐元:“小道长,先等等”
“见过几位居士。”
张青云稽首一礼:“几位居士,叫住贫道有什么事情?”
“道长。”
唐元三个人学着张青云行了一礼:“我们是来给道长道歉的。”
“道歉?”
张青云恍然而悟:“那位老居士,入土为安了吧。”
“昨天晚上寿终正寝,我们肉眼凡胎,不知道道长的本事,要是知道道长的本事,也不至于六叔就真的这么去世。”
唐元叹息一声:“要是道长能出手,说不得六叔还能多活几年。”
“红尘如网,落入其中,命数有定,我就算是算出来他的命数,也没有办法替他延命,几位居士,还有事吗?”
张青云这边还等着进城去摆摊,哪有功夫在这里浪费口舌。这里几个人他看了一眼,命运光柱都没有出现,也就是说他们命数如常,无灾无厄。
“道长,我们由衷的说一句对不起。”
几个人又道歉,一个能算出来一个人死期的高人,要是能够结交,总比得罪要好:“其次,我们受人所托,想请道长再去我们村子。”
“哦?”
张青云眼珠子转了转:“贫道是要入城的,几位居士要贫道进村做什么?”
“是这样的。”
唐元作为村长,又是受托人,当仁不让:“我们村有一个新婚夫妇,这不刚刚生下一个男娃,但是这孩子整天整夜没命的哭,各种方法都用了,就是不管用。”
唐元所谓的各种方法,包括去了医院检查治疗,村内神婆化解等等手段。张青云心领神会,虽然以前的一切痕迹只剩下少许记忆,张青云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张青云瞬间来了兴趣,入城也未必能够有顾客,不如进入村子看看。
走了十来里路,再度入村,今天学生都去上学,少了孩子的村子显得冷冷清清,很少能见到人。走了没多久,穿过两条村内街道,就听到阵阵婴儿哭啼之声。
张青云循着哭声看去,什么都没看出来。唐元介绍道:“道长,这哭声,就是我们村唐解的儿子的哭声。”
唐解的家两层洋楼,院墙很高,特别是大门,更是高大,大有一种高门大户的感觉。唐元进入院子喊了两声,就看到一个眼圈发黑的少丨妇丨,头发乱糟糟的,很是疲惫的走了过来:“三叔.道长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