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院方丈的禅室,就见一个大德高僧正在淡然的看着眼前这战斗。
现今,是流与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战斗在一处。
此人相貌冷眼看着十分平常,但细细观瞧,着实是一个狼相。
恶狼之相,果真是十恶不赦。
小道士轻声说着,我听了挑眉却没有多言。
认真瞧着流与此人的战斗,我发现了我与他的区别。
同样是不动明王九字真言,人家伸手的刹那,这字的威力瞬间就会出现。
而我要完全结印,这就是一个基本的差别。
果真,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小道士见我看的认真也就不再继续说话。
这二人不过是几分钟就打了上白下,分开时,穿着灰色青衫的流淡淡的说:"这么久不见,你竟然没有退步。"
"这么久不见,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也会多管闲事。"
口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看着我再一次咬牙:"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被耀改过记忆,竟然一瞬间就漏了我的身份,让一个完美的计划,直接消殒。"
"那个旷工的女儿还你杀的?"
"是又如何。她活着是痛苦,死了还能够给她爸弄点钱,这不过是垃圾的废物利用。"
"那几个人也是你杀的?"
对啊,他们本身就是人渣,死不足惜。
你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
也不全是,你的血很特殊,我想要用你的血做件大事,怎奈何,我无暇分身所以才用了这么一个办法,但还是失败了。
未可杀我,你凭白无故的杀了一个姑娘,让一个本就没有支撑的人彻底没有了支撑,你何其毒也?
我咬牙说着。
为了杀我,你害一个学校不能正常的上课,让那些学生多了太多不可能的危险,你何其毒也?
为了杀我,你杀了本就是妹妹死在你们手上的林先生,你何其毒也?
为了杀我,你炼魂来到了这个寺庙之中,戕害无辜主持,你何其毒也?
我说了四个何其毒也,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这一刻我怒火达到了巅峰。
"你说她是垃圾,那你又是什么?不过是剽窃天机,窃取寿禄,用那些危害苍生的手段祸害生灵的孽障,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
此时此刻,我与流并驾齐驱。
流听着神色有三分暖,看得出来他很认同也话。
"同样是十四令一员,流先生就可以以佛法为根本,解救苍生为信念而认真的修行,这其中或许没有想过救人,可同为窃取寿禄之人,一张白纸尚且没有情绪的先生来说,这已经是无上功德。你又拿什么相比较?"
流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叹口气:"难怪我会一直卡在此处不能够进步半分,星说你必然是我的点拨之人,我尚且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他突然出手,口还沉浸在了我的诘责之中,因此流突然出手他有些懵。
高手过招,生死往往是一瞬间,他这失神虽说没有达到丧命的地步,可他也不是那么好受。
要害之处中招,让他没办法继续攻击,直接扔下了两个魂魄,转身就跑了。
我见此想要追可又怕是调虎离山,所以有些犹豫。
流见我这样就是一笑:不必多想,今日是小试牛刀,他尚且没有到死的时候。
多谢流先生。
他摇头,看了眼这大德高僧后说:你们谁想问什么?
他们已经沉浸刚刚的战斗,完全没有想过什么问题。
反倒是我有了一个想法。
大师,不知这口为何来找您?
他理智大师听着问题温和的回:他想要我手上禅杖,这一次他炼魂差了一件法器。
我听着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口竟然是为了一个法器而来的……
其实此刻我有些无言,毕竟这种事着实是有些让人意外。
而理智方丈看着我:"施主,你也莫要多想什么,总有人想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亦是如此。"
这句话说的我怪异,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指的是什么?
改命尺?舍利子念珠?
还是什么?
但是我没有过问,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听着。
"施主,此物贫僧已经无力留下,莫不如赠予你,日后愿你可善待世间。"
他挥手,一个禅杖出现。
这禅杖,高约两米,上面有九个铜环。
身子上篆刻着经文。
金光闪闪,看着只觉得贵气逼人。
可在理智大师手中却又是那样的庄严。
他递过来,我默默的伸出双手接过。
这禅杖触碰的瞬间,这禅杖竟然出现了一声龙吟。
随后,禅杖化作了龙影四处游动。
禅杖化形我有些懵,这种事我是真的没有遇到过。
天龙八部?
妙法莲华经之中有过几句这天龙八部的记载。
因此我也算是知道一些,可归根结底的说,这天龙八部是以非人的形态显露世间。
但是这龙吟依旧是让我有些诧异。
这流看着我:你果真是因果的中心点,这禅杖算是百年历史了,可一直未曾显过天龙八部的身姿,你今日出现,它就显现这才是真的缘分。
理智大师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在我依旧是茫然时,这禅杖化作流光,一瞬间进入我的身体之中。
我就觉得身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补全了。
这一刻我才是真的我。
"这种感觉……"
我伸手看着,那玄妙的感觉一时间让我说不清楚。
"这才是真的你,而你也在今日以后,不会被那个人影响了。这才是今日我带你来的目的。"
我对流说了谢谢后又对理智大师说了谢谢。
"这么多年,贫僧一直是强撑,早已经是油尽灯枯,今日贫僧任务已经完成,这也应该有了。"
他低声说着,步履蹒跚也要回到了屋中,门关上后我们就见天空之中出现了霞光。
理智大师圆寂了,就这么去了。
他这么多年的强撑只是为了给我这禅杖。
这就是缘分吗?
王阳东低声问着,流摇头:并不是。
那是?
因果罢了。
他转身走了,放下了掖着的青衫角,他依旧是那个让人觉得怪异的男人。
你还是去找矿工吧,此事明着的因果已经结束了。
小道士和我说着,他神色不是太好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那么甘心。
"再等等吧,最好是把这个口处掉了在说。"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流回头看着我们:"其实没有必要。"
"别觉得疑惑,你现在说了也不过是加速让他死了。"
江晓蝶好奇的看着他问着。
我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说他不会独活?"
"这是自然,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成了自己的命,你觉他会这么活下去吗?"
漫不经心的提问,让我们沉默。
最重要的是,别忘了他是有尘肺病的,这个病本身就没有几天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