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猛然一下还真想不起来了,好半天了他才说:是在北巷35号。
没事,没事。
他忙摆手,而我们离开了以后就打算去这个北巷35号。
可上了车,王阳东电话就到了。
出租车司机想要开车见我没有说话也只能是等着。
喂,东哥怎么了?
"你来红狼殡仪馆。"
王阳东沉声说着,我听着心就是一沉。
"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最后也只能是诊断突发疾病。"
"行吧,我们马上过去。"
我听着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看着出租车司机:"麻烦您,送我们去红狼殡仪馆把。"
直接到了殡仪馆以后,就见王阳东他们严阵以待的看着这个尸体。
来了啊,我们怕这个也出事所以一直防着。
王阳东微微叹息的说着,我听了点头。
看着尸骨,我认真的问:法医诊断有吗?
还没有经过法医,只是抢救的医生说是突发疾病。
抢救医生?
这一刻我听糊涂了,小道士见我茫然就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是路上突然发病了,我们到了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不对啊,你们是去找车牌子,怎么最后找到了他?
我后知后觉的问着,王阳东略显的无奈:因为这个车牌子在他的手上。
"好家伙,这转了一圈竟然转回来了?"
小道士听的有些迷糊,我却是看着尸骨:"确定是没有心跳了?"
"确定。"
"行吧,找法医解剖吧,叶先生你可能要留下来了"
叶成山听着微微一笑:"没事,我在这里你放心。"
听了保证我松口气,看着外面的天色我说:"咱们先回去吧。"
他们觉得我神色有问题,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随着。
回去了以后小道士问:"你是不是怀疑他诈死?"
"不是,他是真的死了,但是死因不是什么突发疾病,是他的魂魄没了。"
"魂魄没了?"
"嗯,是改命尺告诉我的,说他的魂魄是瞬间被抽离了,导致他心脏下意识的骤停,这个才是他的死因。"
我低着头说着,他们听了都茫然的很。
这个要怎么才能够做到呢?
小道士好半天才问了这么一句,我听着淡淡的说:这个很容易,只要利用邪术,把人的魂魄在一瞬间进行一个吸取就可以做到瞬间抽取魂魄。而这种魂魄炼魂是最好的。
炼魂……他是想要炼魂的人,那么又是谁给他的魂魄炼了呢?
小道士低声问着,我看着他们迷惑的样子一笑:是十四令之中的人,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他们。
为什么这么确定?
王阳东好奇的询问着。
当初耀把我的记忆更改,让我炼魂时给了我一个功法,而这个功法的最高层次就是这个瞬间汲取的方法。这个说是不难,但是需要一个精准的力量,才能够提取最好的魂魄。
提取了最好的魂魄以后,炼制的这个东西才是最完美的。可是这种炼制不是说在家闭门造车,是要用人命试验,当初那个医院就是这么出现的。
我说着叹口气,一想到当初自己差一点成了这种人也是一阵的后怕。
"天的,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江晓蝶摇了摇头说着,我听了起身:"只是这个人比耀还要心思缜密,若非是他用了这个手段恰好我又是经历过这些,可能都不会发现他的身份。"
"终究还是让我们找到了证据。"
小道士有几分兴奋,我摇头:"并不是,其实我现在不确定的东西很多。"
"不确定?"
异口同声的询问,我抬头看着他们:"对,就是不确定,现在这个人的泄露身份到底是因为他知道我的这个经历了以后,把这个泄露告诉我,我依旧是不会逃脱被炼制的命运,还是他真的不知道,然后泄露了。"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
李悠悠翻了一个白眼:"如果是不知道的情况下泄露,咱们是掌握了先机,如果还知道那咱们是更加的被动了"
"悠悠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这个事情我没想到越来越复杂了,不过是一个矿工的女儿死了。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只是一个让我们接触的引子。"
我苦笑一声,他们也沉默了。
此时众人都觉得气氛低迷,小道士拿出来了五帝钱。
随意的碰了下去,卦象一出他就给盖上了。
怎么不开?
李悠悠好奇的问,小道士脸色不是太好的摇头:若是开了,半个茅山没了。
一句话,定下了基调。
看来,他是故意的。
王二狗抬眼自顾自的顺心,我们听着都是心中一凉,却没有开腔。
不知道,我没有解。
小道士收了五帝钱,外面阴云密布,柳如烟惊愕的问:你到底是算了什么?竟然可以引来了天雷?
"能够引来天雷……这个可就不是半个茅山了,这是整个茅山啊,"
小道士轻声说着,他还在发愣,我已经把这个改命尺给扔了出去。
改命尺瞬间释放力量勾勒了一张天机网。
以此来掩盖这个天机泄露的问题,改命尺以最快的速度勾勒完,这天雷因为察觉不到气息也就走了。
这一刻众人才是松口气,我收回了改命尺后说:"以后别算了,我怕那一天你没了。"
我走出去,静静的感受着外面的天气。
凤骨堂的斜对面,其实新开了一家饭店,我们还真吃过两次,味道一般般,不好不坏。
但是量大,像王二狗这种一顿饭可以吃五六个馒头的人,吃他家饭菜,差不多是一个尖椒干豆腐,一碗米饭就够了。
平常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过这个门可罗雀的饭店。
但是今天我算是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我看到了一个人,一直盯着凤骨堂。
不知是不是直觉,我觉得应该去见见这个人
身随心动,我直接走了过去。
做到了这个人的对面后问:先生一个人?
这个人长的很文静,个子应该和我差不多。
黄白净面皮,淡淡的水眉,一双眸子里淡漠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边眼镜,身上是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衫,打着一条藏蓝色的领带,一个金色的领带夹在下面带着。
下面是一件纯黑色的西裤,脚上一双人造革的皮鞋。
这一身,别人穿很像房地产的,唯独他穿着,那是文弱书生的气质。
听着我的问题,他那殷红的嘴唇微微上挑,三分薄凉的笑容一刹那出现。
你想问的是我为何要盯着你凤骨堂吧?
我更想问你是十四令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