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东推了推我问,我回过神摇头:"没事,就是突然走神了。"
我笑着回他,小道士拿出罗盘开始钻研。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要不然咱们进去吧?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终于,李悠悠熬不住了,小道士满头大汗,面容也有些发白。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并不是单纯的研究。
小道士,你疯了吗?
我一下子抢下来罗盘怒声诘责。
把罗盘还我。
小道士眼白扩散着,黑眼仁开始缩小,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认真了。
不行,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我说着就要把罗盘收起来,然后另作打算。
可小道士完全有些失心疯的状态。
把,罗,盘,给,我。
一字一顿,语气重若千金。
我看着他摇头:不给。
"给我。"
小道士大声喊了一句,这个时候吊儿郎当的众人才发现事情严重。
李悠悠这时候脸色一变:"孟哥哥别和他说了,他中了天道布局。"
天道布局,由天道布置的一种迷魂阵,很可怕,应该说这种东西只有那些可以运用天道的人才会布置。
据说,入天道布局之人,十不存一。
十不存一的解释很字面,十个人不一定能够活下来一个人。
小道士入局了,即便是不是完全进入,但是他入局了。
我见此骂了一句:"真他妈的闹挺。"
拿出改命尺:"以我血肉,注我灵魂,解天之局,地之陷,开人之豁。破……"
这个是我第一个会的咒术,而那个时候还是我学习解命格时。
那一次我不知为何与改命尺有了联系,然后它就给了我这个咒术。
这个咒术的名字叫:弦。
至今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我知道只要是时不可解,遇到了什么特殊的局势可以尝试这个咒术。
可这么久下来我一直没用过,今日是第一次。
随着咒术出现,改命尺散发出来了极其厚重的气息。
其他的人下意识的跪了下去,黄耀初直接显出了原型。
而我静静的站着,小道士的身上透出了一道道黑色的气息。
这些东西被改命尺吞噬,随着它的吞噬,我心中竟然起了一些焦躁的感觉。
难不成,这个还能够除心魔?
我呢喃着说了一句,慢慢的我心越来越烦乱。
改命尺散发出一阵温润的光泽,让我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可我知道这个东西依靠它是没有用的。
我赶紧想了想经文,坐下以后我默默的吟诵起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摩竭提国阿兰若法菩提场中,始成正觉。其地坚固,金刚所成;上妙宝轮,及众宝华、清净摩尼,以为严饰;诸色相海,无边显现……
随着经文的吟诵,我竟然看到了那些字体化作了一个一个佛影出现。
他们围绕着我的内心,那烦躁的东西慢慢的消失,最后还成了让我壮大的养料。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所有人都是认真的看着我。
"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吐出一口气问着,他们摇头没有说话。
小道士过来一下子拉住我的手说:"谢了。"
"你没事了?"
"没事了,而且我心魔也好了。"
我没有觉得意外,只是有些感慨,早知道这个如此厉害我早就给小道士用了。
和至于他受了那么多的罪呢?
没事就行,咱们之前说的那个什么痕迹,其实是天道布局。对方有高手。
这个不是高手,是一个老怪。
小道士冷笑着来了一句。
孟河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天道布局是什么人才能够会的?
可以运用天道的人。
那你知道什么人可能运用天道吗?
我摇头,他深吸一口气:是那些活了很久的人,那些把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我们业内叫他们是老怪。
原来是这样。
听了小道士的话我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或许不是想要让这个人长生不老,而是为了从某种状态上让他醒过来。
"你们说,能不能是为了让他从某种状态上醒过来才真的做的?"
"你的意思是想让这个老怪醒过来,然后需要利用铜鼎,人命等等?"
"对啊,既然这个是长生不老,那很可能就是为了精修,而陷入了一种状态啊。"
我解释着,他们听了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如果是这样,那这些人就更加该死。"
小道士面无表情的说着,我也赞同这话,为了长生不老去祸害人,这种人确实是不应该活下去了。
"走吧,咱们也应该上去了。刚刚破了这个天道布局,那些人也应该知道了。"
我说着直接往里走,他们听了嘿嘿一笑共同往里走,这一刻我们都想把这伙人给消灭了。
可刚进去,我就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气息往身体里进。
天道布局没有完全破了,这个是变阵。
小道士说着一甩拂尘,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老道士。
破……
他利用的太上无极,一招下去所有的天道布局都成了灰烬。
看得出来,小道士是真的怒了,能够用天道布局是可以证明这个人活了很久。
利用天道布局的变阵,那这个人一个是一个千年老妖的地步。
这种做法,活了上千年,可以想象他害了多少人。
我们心里都有一种怒火,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来到顶楼,我感受着召唤去了一家,直接踹门而入。
什么都没有,可我能够感受到这里有人的气息。
这里有人但是看不到……
我笑吟吟的说着,伸手结印,直接一招太上无极。
破碎之声后,九个人露出了身影。
这九个人都是鹤发童颜,如果现在从外形去看,他们真的是仙风道骨得道大能的打扮。
但是,我看到他们的眼睛时,我知道他们永远不会是好人。
那一双双眼睛,全部都透露着邪气。
这种邪气是心底散发出来的,我看着这些人问:"你们就是那些抱走孩子的人?"
领头的这个道士看着我问:"是你毁了我的铜鼎?"
话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无论待会说什么,我们都必然会动手,没有任何的一个意外可能。
"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漫不经心的问着,他手捻须髯:"我们是三皇教的,你们又是什么人?"
"凤骨堂的,我叫孟河。"
小道士顾玄机。
仙山王阳东。
黄仙黄耀初。
苗疆圣女,柳如烟。
搬山道人叶成山。
摸金校尉王二狗。
萨满李悠悠。
闲人江晓蝶。
各自报名号以后,我就是看着这几个人。
心里快去的衡量这个战斗的文理,我们看着好像是人多,但是吧……
问题是也没有多几个啊……
这几个人都是淡然的看着我们,没有任何的波动。
即便是知道了我们就是打碎了铜鼎的人他们也只是点头表示了知晓,而后没有任何的情绪。
这种状态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