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和我三叔为了找到你多辛苦吗?
你知道雀儿和你母亲多担心你吗?她们有多着急你知道不知道!
说着,小道士一拳砸在我的脸上,我自嘲的笑了笑,
打得好打得好,我该打,可是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你们,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你们。
我倒在地上,眼里慢慢湿润了起来,小道士看着我,也哭了起来,
你有什么不好面对的,我和我三叔,我们都知道你是被那狗日的耀所迷惑了,后来你在玄学理事会的那些事不也是耀蛊惑你的嘛,
有什么不能去面对的,你小子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以为你躲到这里什么都不做等死就算完了?
我告诉你,孟河,你他娘的,就不是个男人。"
我们两个就这么哭着,哭了笑笑了哭,倒在地上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我睁开了双眼,看着倒在地上还不省人事的小道士,
"明明酒量不行,还和我喝,喝那么多。"
我一把搀扶起他,把他丢在了我的小床上,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小道士,我下了一个决定。
留下了一封信放在了小道士的手中,我揣起改命尺和木刀碎片,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道士咬了咬牙,关上了门。
对不起,小道士,这些事情,我必须还得一个人去面对。
走在大街上,我摸了摸怀里末朝僵尸的牙齿,慢慢走到了老张家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来了来了。
老张打开门看见了我,顿时开心的叫了起来,
大师,大师,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伸张,来到他儿子的卧室里,我让他取来了家里用的臼杵,
将末朝僵尸的牙丢了进去,加了点朱砂,然后用了捣了几下,直到捣成了粉末状,倒入碗中,吩咐老张拿来了一些鸡血,
混着鸡血弄成了糊糊,慢慢喂他儿子吃了下去。良久,他的儿子睁开了眼睛,脸上恢复了常人的红润之色。
"爸爸,我怎么感觉我睡了好久啊。"
老张看着恢复过来的儿子,一把紧紧抱住了他哭了起来。
我谢绝了老张递过来的一塌钱,只是象征性的抽取了几张便离开了。
直接打车来到了火车站,来到售票口,正当我不知道要买去哪里的票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过身去,原来是之前告诉我去找生门的那个年轻人,他笑着对我说道。
"怎么,这是要离开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他直接丢过来一张纸,然后转身丢下了一句话就消失在了我眼前。
去这个地方吧,就当你帮我处理了那末朝僵尸和白衣女鬼夫妇的回报吧,有缘再见。
我疑惑的打开了那张纸,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
衰命之人,远在南都。
我惊讶的四周望去,想要找到年轻人问清楚他怎么会知道我要找衰命之人,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可是周围哪里还有他的身影,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疑问买了一张火车票坐上了前往邻市杭州市,只有那里有机场可以让我快点到达南都。
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我放好行礼坐了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休息了起来,却不知道,在我不远处一个座位上,一个艳丽的女人正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久就到了杭州市,我拎着行礼下了火车,一路走到站口打了辆车直接前往了机场,在我上车后,那在火车上一直观察着我的艳丽女人嘴角扬起一阵诡异的笑容。
他已经上路了,你们做好准备。
艳丽女人对着电话说道,只听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沙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知道了。"
收起电话,艳丽女人也打了一辆车,目的地赫然就是杭州市的玄学会的驻地。
到了机场以后,我买了一张最近前往南都的机票就进了候机室找到一个座位后我就坐了下来。
就在我准备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会时,一个男人走入了我的视野,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阴气,
我运起茅山道术里的望气术,一眼就看见了男人眉间正中心的黑气,看来这个男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我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去找那个男人,只是萍水相逢一场罢了,说不定我主动找上去还会被认为是个疯子。
没过多久,飞机便检票了,我站起身拿起行礼检票上了飞机,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却不曾想,刚刚引起我注意的那个男人竟然坐在了我旁边。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头示意以示礼貌之后,便默默闭上了眼睛。
快,快!
请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或者懂得急救知识的乘客?
一阵嘈杂声吵醒了我,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去,只见几个乘务员站在我旁边那男人的身前,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我开口问道,原来是这个男人出了问题。
您好,先生,您旁边的这位乘客忽然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您是医生吗?或者,您懂急救知识吗?
"我先看看他的情况吧,你们别急。"
我解开安全带,靠近男人面前,仔细打量了起来,果不其然,这个男人就是因为那不干净的东西失去了意识。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茅山道术里关于这种情况的道术,不一会我便想了起来,我对着乘务员说道。
"我需要一个空旷的地方,请再帮我准备一些温水,谢谢。"
"好的好的,您稍等。"
很快,乘务员便把男人扶到了空旷的商务舱,这趟航班的商务舱空无一人,正好方便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好了,你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吧。"
待几名乘务员走出商务舱后,我正准备开始按道术对男子使用时,一个乘务员探头进来。
您确定您一个人可以吗?真的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我舒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放心交给我吧,他的情况我能处理好,你出去吧。
确定不会在被打断后,我拿过乘务员准备好的温水,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滴了几滴到温水里,送到了男人的嘴边灌了下去,然后又咬破了食指,一点按在了他的眉心。
随着他眉心的血迹缓缓消散,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周围的一切又看向我。
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你不是我的邻座吗,你怎么也在这里?
不等我回答,一直在过道焦急等候的乘务员听见声音便赶了过来。
"先生,这里是商务舱,您刚刚失去了意识,正是您邻座这位先生救了您。"
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善解人意的乘务员就解释道。
男人听完,笑着向我道谢。
"这位小兄弟,谢谢你了,不然不知道我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