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偶然回过头时,却意外的收获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只见在尸潮之中的最中央有一只与众不同的丧尸。他并不像这些丧尸一般丧失了理智,只留下纯粹的杀念。
在他的眼中我发现了一丝对我的嘲笑,似乎对于我的疯狂逃命感到一阵玩味。
这也让我对这只丧尸的身份感到了怀疑。
首先我能够肯定,这些丧尸必然是那位幕后之人所创造出来的。那么这只丧尸大概就类似于是他操纵这些丧尸的主体。
其次之前他也说过,这个险境环生的医院之中有一些他留下的线索。
所以很有可能,我只要想办法杀了这只丧尸,便能够瓦解尸潮。
反正目前的情况对我而言,已经形成了必死之局。
但如果我的猜想属实,那么我便能够破解眼前的局势,使我在当中找到一丝生机。
与其被这些丧尸耗死,还不如冒险尝试一下,说不定我也能得到一些意外的收获。
于是我再度酝酿着一道法印,准备放手一搏。
然而在漆黑空间之中的苍白男子却时刻关注着我的举动。
见我再一次的凝聚出法印,苍白男子不禁冷笑。
难道你不知道,在这些尸潮的追杀之下,你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吗?
然而很快,我接下来的行动却让苍白男子大吃一惊。
只见我酝酿完成了手中的法印,身体猛地停住,直接反身望向身后的那一群丧尸。
我冷然望着朝着我不断冲来的诸多丧尸,手中的法印开始被我死死地掌控着,随时便能够扔出。
然而此时我的内心却充满了忐忑。
万一我猜想错误了,那么我将必死无疑。
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不断靠近的尸潮,身体也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苍白男子万万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停下来坐以待毙。
对,在他眼中我的举动无异于是坐以待毙。
然而当他望向我那沉着的神情,心中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对,他应该是识破了我的破绽!突然,苍白男子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可此时的我,却已经动了!
如今尸潮离我已经不足十米,一个呼吸之间便能来到我的面前。
而我却并没有退缩,相反迎面而上!
眨眼之间,我的身体便猛地飞起,手中的法印也在瞬间被我给抛出。
那只由苍白男子控制的丧尸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身体立即后退。
可我精心为他准备的大礼,又怎么可能让他这么简单的躲过?
法印顿时锁定住了那只丧尸的气息,直接朝着他飞去。
尽管这只丧尸是由苍白男子所控制,可他的身体也不过是凡胎肉体罢了,又怎么可能抗衡得了这充满了我大半力量的法印?
于是乎,法印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体之上。
而这时的我因为主动攻击的缘故,直接落入了尸潮之中,被团团包围起来。
我体内的力量化成一个闪着金光的护罩,将我周身死死护住。
可丧尸的数量太过庞大,即使我用尽全力想要抗衡,护罩还是在他们疯狂的攻击之下出现了裂缝。
正当我身上的护罩即将破碎之时,这些丧尸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嚎叫,肉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我见到这一幕,神情顿时充满了欣喜。
显然我的预判没有错误,那只丧尸的确是破解尸潮的关键!
而另一旁,那只丧尸承受了我大部分力量所凝聚的法印,肉身顿时被打出一条条裂缝,一股股黑气透过他肉身的裂缝不断逸散。
顷刻之间,他便化成了一堆碎肉落在了地上。
而那些丧尸肉体也随之干瘪,变成了一具具干尸,失去了动静。
见到消灭了这些难缠的丧尸,我的神情顿时一松。
没等我彻底的松下一口气,苍白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不错,能够这么快就发现我的破绽,看来你的确没有让我失望。
我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自豪。
我知道他断然不会只有这些小手段,之后肯定还有更加困难,更加凶险的事情等着我。
"不过你也不要自傲,这不过是一道开胃菜罢了。"男子的声音传来。
"你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们,可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冷然的望着头顶,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如今我能够肯定这个神秘的男子必然是那些神秘组织的一员,而且他的实力远比十二巫鬼还要强大。光是他能够遮盖住自己的气息,使顾青山难以发觉,并且还能将好端端的一家医院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便能肯定,他的实力必然超过了三品阴阳师的水准。
"因为好玩。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想杀死你轻而易举,跟捏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可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你的生命该多没意思。所以我特地花了些功夫,制作了这样一个完美的囚笼,目的就是为了寻求一些刺激。"
听到他的话,我的神情更加冷然。
"枉杀无辜,必遭天谴!"
然而我的这番话落入了男子耳中,却引起了他的一阵大笑:"哈哈哈,天谴?你可知道,我们就是天!如果不是你们这些连天威都敢冒犯的人在这世间搅弄风云,我们又怎么可能出现?"
听到他的话,我的神情微微一动,当即说道:别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如果不是你,这整个医院的人也就不会惨死,连肉身都没有自由。
可男子对我的话却不屑一顾,甚至充满了一丝阴冷:多说无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还没等我再度开口,一股诡异的力量顿时弥散,瞬间包裹住了我的身体。我的眼前顷刻化成了一片漆黑。
等我的眼中慢慢出现光芒之后,我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对于苍白男子这种诡异莫测的手段,哪怕是连顾青山都做不到。
我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封闭的密室。
密室之中有着两张锈迹斑斑的病床,上面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之下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除了这两张病床之外,在房间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铁柜,只不过铁柜被死死地锁着,无法打开。
其余则什么也没有了。
望着这间散发着霉臭味的病房,我不禁眉头一皱。
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铁门也被死死地锁着,想必无法打开。
一切,就只有那两张病床才有可能隐藏着一些线索。
我看着那被白布遮着的不断蠕动着的古怪东西,内心有点反感。
然而我却不得不去揭开这张白布。
我慢慢走上前,望着白布,顿时毫不犹豫的揭开了它。
紧接着,一幅极其恶心的画面映入了我的眼中——
只见白布之下是一团又一团的古怪蛆虫。
这些蛆虫互相爬在一块,不断的蚕食着一只看上去已经只有白骨的手臂,恶心的黏液顺着床沿滴下,散发着一股恶臭。
我万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些蛆虫,当即想要催动力量将它们焚烧殆尽。
然而当我想要引动体内的力量之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感应到体内力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