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陷入思考的沉默里，我打破沉默道：“这一点很重要吗？她们一定是看穿了对方的虚伪，所以都不喜欢对方吧？”

田巧也皱着眉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个小小的微妙感有点奇怪。比如我们三人吧，因为一直在一起办案子，都关系不错了，就算我是个犯人和死人，张警官也没有嫌弃我，她们到底是又什么间隙，关系成那样。”

所谓关系成那样，就是说姜来、邓小小、何乐、刘寒月四个人，互相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互相也没有联系过，私下里没有交往，却一去坐同一辆车至少半年，在一起拍地下偶像团体天使之泪的视频一个月。

分开之后还是陌路人，彼此的私底下的生活一点交集也没有。当初因为不能找到这联系很是让丨警丨察头痛了一阵。

我他们撇开这个问题不谈，继续研究案情，寻找嫌疑人，但是资料过了一遍，也还是没有找到线索，虽然他们将刘寒月的那个神秘的男朋友当做嫌疑人，却也不明确这个男人和邓小小三人的联系，杀了刘寒月之后为何还要杀害她们三个人呢？

案件还是走向了死角，我看看钟表道：“得了，咱们先上去吃饭吧，都六点了，我爹一定回来了，田哥你呢？”

田巧笑着道：“我就算不吃饭，还不能上去听你们继续讨论案情吗？”

饭桌之上，我便将陷入死角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王学祁看看张警官道：“我们这样私底下讨论案情不知道合不合适？”

张警官笑着道：“你们一家人都帮了好多忙了，还说这样的话，那就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雪笑道：“就是嘛，案子进入死角，正是需要多视角看问题的时候，咱们肯定能帮上忙的。”

我听母亲这样说，连忙笑道：“对了，有一个关于女人之间关系的问题我们几个还真的思考不出答案，妈，你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便将他们讨论的关于四人关系那样僵的疑问告诉白雪，白雪听了立马抿嘴一笑道：“傻孩子，那你们大男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不信你问你爹，看他知道不？”

王学祁被点名，便立马认输道：“好好，我投降，你直接说答案得了。”

“女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微妙，但是能让四个女孩子一起互相不理睬，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四个人存在竞争性，这个竞争性你们刚才已经排除了钱和出名的缘由，那只有最后一个缘由了，那就是四个女孩子一定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

白雪的话一出，在场的四个男人都沉默了。他们不是觉得这不可能，而是在切实的找证据来论证这一点。

若这算情杀的话，那么那奇怪的分尸手法便不仅是因为凶手为了抛尸方便和没有解剖学知识而形成的手段，也包含了凶手的个人情绪。

纵观国内外历史案件里连环杀人凶手，他们都有一个早期不断摸索直到定型的杀人手法，就像是我们从小学习写字，每个人都会摸索出最适合自己的字体和书写习惯。

这是第一点可以证明情杀合理性的原因。

第二点就是凶手可以接近她们，取得信任，到家里或者在偏僻的场所里，杀了她们四人，还有对待他们四人的两种抛尸结果可以看出，四个女人都对这人多多少少有信任感，而一切最初的缘由还应该出在刘寒月身上。

总算被抓到了一个影子，只要找到安康偷听到的那个和刘寒月打电话的男人，那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那就是凶手。

我三人饭也不继续吃了，立马跑下楼去，翻开刘寒月的所有相关的资料还有自己记事本上的记录，对比着整理。

张警官又打电话回局里给技术人员确认找到的刘寒月电脑上的所有的聊天软件的内容，还准备继续交代的时候，技术人员立马说道：“张警官，刘寒月的电脑上只有点击网站和听歌看视频的记录，连粉丝互动都是天响娱乐公司自己做的。”

这样说，他们两人的联系可能只是通过手机。

我问道：“电视里不是有吗？只要获得批准便可以调出被害者的通话记录，咱们这里不可以吗？”

田巧那个年代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没有想靠这一点要思考，而是拿手敲着大海哥和安康的谈话记录说道：“我有一个疑问，安康说刘寒月根本没有时间去认识新的男朋友，除非她晚上不睡觉跑出去，但是这不可能吧？”

“是啊，从刘寒月的简单生活轨迹来看，白天她要去大学上课，空闲时间和安康在一起，不可能是酒吧其间认识的人吧？那样的话安康不可能不知道，他肯定暗地里也调查过。”我说道。

“会不会是刘寒月参加动漫展认得的人呢？两人因为相同的爱好时常在晚上打个电话什么的？”我又继续说道，他说完又立马摇头，因为其他三个女孩并不去动漫展。

“还是在天响娱乐公司里。那些人里面肯定有人在撒谎。”张警官看着田巧，田巧也有种欲说还未说，听得话后一脸赞同的表情。

我便皱着眉头走到天响娱乐公司那边的调查资料面前道：“咱们现在可以排除女人了，剩下的这些人，好像没有哪些人可以得到四个女孩的同是青睐吧？”

“怎么没有，咱们往上层找，这四个女孩是不会看上那些工薪阶级的。”田巧的手指只在周越的身上。

确实，周越这个人八面玲珑，哄哄女孩子绰绰有余。而且他还掌握这天使之泪的命脉，一句话便可以加大推广力度，一句话也可以立马撤掉视频。

但是有一个问题，周越手下有那么多的个人团体，为何偏偏这个执着于他们这一个团体，按说天使之泪的地下偶像团体还是小众的，成绩好收益也不会有多高。在周越眼里看来就是一个还可以的牌，持有或者抛出都是可以的。

“周越肯定是个超级变态，内心黑暗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骂道。

于是约好明天一早再去会会周越，张警官在一楼的客房睡了。田巧一个人在屋子沙发上坐着等天亮。当人的时候时间是快走的钟表，当鬼的时候，时间就是无垠的荒漠。

周越被电话催到办公司，已经十点多了，心里已经知道了在办公司里等着的人是谁，临到进门便快走几步，口内连连道歉说：“哎呀，张警官，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堵车迟到了。让你们久等了，哎哟，这个小兄弟也来了。”

他说道这里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抿嘴一笑道：“前几天那篇报道我也看到了，那个协助丨警丨察办案的人就是你吧？真是年轻有为啊！”

我也只是一笑，反正他待在这里总要有合理的利用，现在他先开口了，自然就顺着往他往下走。

周越坐下来，脸上还是露出笑盈盈的表情。张警官便立马严肃地看着周越道：“周先生，我也不想耽误你许多时间，就请你认真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周越大方自然地向张警官一伸手做出一个请问的姿势。

“你是否和天使之泪的四个女孩打过交道。”

“见过几次面，一次是签约的时候，一次是发工资的时候。哦对了，在摄影棚里路过的时候也看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