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说自己家最近不幸,让我调查一下是不是风水问题,我去看结果是他们家的坟墓里的老尸被人下了绊子,整的他们家不幸,我带回来研究来着。”
“什么叫使绊子?”我问道,虽然这个女人疯一点,倒是有点真才实学的样子。李倩端着清洗好的茶具过来,摆在茶盘上往上看一眼我笑道:“就是下蛊啊、下咒、养小鬼一类的吧。”
我看一眼回来就贴着墙站定的那个红衣女鬼道:“你不是也养恶鬼吗?”李倩笑道:“我当然要养啊,还要选那非常凶狠的,这样才能和别人的恶鬼斗啊。”
我不敢追问那个可能很凶狠的红衣女鬼的故事,这个时候李倩又照着他的头来了一下。
我捂住头叫道:“所以说你从刚才一见面就干什么啊!我妈都舍不得打我一下,我是过来让你打着好玩的吗?”
李倩抽出一支烟用牙齿咬着,就翻身去口袋里摸打火机。我伸手将她嘴巴里的烟抽出来道:“不许抽烟。”说着伸手将烟撕烂丢在茶盘里。
我很认真的样子,李倩只得笑道:“好好好,不抽,你也不是未成年人,还不能当着你的面抽烟说,好好,我不说了我知道了。”
老王很有感触地说:“终于有人和我一样的感触了,你也觉得这个后生很没礼貌吧。我可是深受其苦。”他一说三摇头,长吁短叹。
我翻了个白眼向李倩道:“我说你刚才又打我又摸我,屋子里又养恶鬼,阳台上放着恶臭的老尸,你也不算个正常人啊。而且你有好好刷牙吗?牙齿那么黄,我看的都心惊,吸那么多烟是有害的好不好?”
李倩呵呵笑着,又伸手捂住嘴道:“我打你是因为你犯傻,看到鬼要假装看不到才对,谁像你那么直直盯着的,若是趁你睡着了附身怎么办?若是恶鬼怎么办?我摸你不是说了嘛,你的周身有寒气,被恶鬼盯上了。”
我冷笑道:“那摸一下就好了,你又摸我胸又摸我腰的,你这是性骚扰。”
李倩又呵呵大笑着,一歪头挥手笑道:“我那不是看你可爱吗?多摸了一下,小气。”
她很不以为在意地走过去端着开水来泡茶,然后问老王道:“我正好有个问题要问你,我这次遇上了一个奇怪的事情,等会这小子走了我们再详谈。你先说你带他来找我是为何。”
我很有些介意他们要等自己走了才说,非要留下来听听是什么,但是想到阳台上那东西便立马转念。听到老王说要给自己弄一个护身符,李倩便又用犀利洞察的眼神看自己一眼,然后说道:“附身符恐怕不行,镶嵌桃木心的楠木珠子我给你一颗吧。”
老王连忙说道:“不用那种强力的,只要能防住恶鬼就行了,一般的鬼人家还是必须要看到的,不然怎么做工作。”
李倩听说笑道:“那就拿一颗沉香末夹着一点桃木芯子的珠子吧。”
倒好茶她拿两根手指推到我面前,便站起来去打开一个五斗橱的柜子,拿出一颗珠子在手,又打开另外一个柜子抽出几根长线,就这么坐在地上的垫子上,就这么编起来。
几下功夫她就弄成一个项链来,递给我道:“不收你贵了,五百吧。”
老王拦住李倩道:“你这狮子大开口的,人家还是个学生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李倩响亮地切一声,抓住我的手转过表盘来道:“带着这么名贵表的人,五百块不算多吧?”
我耸耸肩道:“五百就五百,不过总要值得这个价格才行吧?”
李倩听说转动长眼睛笑着眯起来道:“你就当花五百块买一条命,你看你那脖子,周身的寒气,你就老实放心的买吧。”
张警官第一次来到我家里,他们家在高级社区里面,一栋别墅里面,总共有两层,底下一个车库,由着车库上去,也可以从正门进去。正门一层是会客厅和客房,楼上一层是他们的卧室、书房、厨房也在楼上。
我他们在会客厅的餐桌上摆上了资料,田巧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是富二代啊!”
我笑道:“什么富二代,你看我像是富二代吗?我老爸是个院长,家里世袭了一个医院,要说称富二代,那是还不够资格的。”
张警官知道我在和田巧说话,自己也就笑笑。我家的背景他也调查过一些,他们家里是开的妇产医院,口碑好,设施完备,稍微有钱一些的人都会在他们医院生孩子,据说身后康健做的很好,能健康地瘦下去,减少生孩子带来的遗留问题。
张警官家的老婆也是在那个医院生孩子的,那道不是因为他有钱,只是平日里没办法陪着太太,生产医院自然要找个全方位照顾的。
所以张警官向王学祁这么一说,王学祁听到自己医院接生了张警官的孩子,自然亲近不少,而且我呆在家里更安全不是。便立马同意他们在一楼组织临时办案小组。
而且王学祁还拉着张警官过去喝茶闲谈,有意无意透露我想要考警校的事情,张警官自然是很乐意在我毕业之后照顾他的。
繁琐的事情准备完毕,整个屋子拉着窗帘禁闭房门,空调长开着,长方形枣红木餐桌上堆着物证箱,白墙上贴满了案件的资料,这是为了方便田巧查看,每一页都分布贴着。张警官在查看物证,田巧在看尸检报告,我在研究四人的背景调查。
一时间鸦雀无声,张警告首先开口道:“刘寒月的衣服血迹很干净,凶手将她手足砍断之后肯定清洗了尸体,然后重新穿上衣服,这衣服的血迹只有肩膀和大腿四个圆环浸染的血迹。”
我问道:“那是为什么?为了抛尸的时候不留下多余的线索吗?”
张警官道:“肯定有这个原因,不过将尸体重新拼接在一起还穿好衣服,是乎又有点个人情绪在里面,怎么说呢?是洗礼升华还是愧疚,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问田巧:“老田,刘寒月的鬼魂去哪里了?”
田巧耸耸肩答道:“自然是跟着尸体留在丨警丨察局的。别想着要偷巧,听张警官的,从正面突破才算是正规的解决方案。”
张警官看懂我撇嘴失望的表情,便明白一二,也不去和他理论,翻开自己整理好的想关人问询笔录来看。
我转身看着张警官和田巧问道:“咱们考虑过一个问题没有?或许你们没有告诉我,到底这四个不相干的人是怎么聚集在一起成为一个地下偶像组合的。总有星探、自投简历、选拔会这类的吧?”
田巧从鼻子里笑出来,转头看着张警官,而张警官猛地翻自己和周越的对话看,猛然站起来道:“我竟然忘记问这一点了!我马上去找周越,你们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