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意思地讪笑道：“老师，我那个，昨天在家里把鼻子撞断了，做了一晚上的手术。我想着我成绩不好，不能耽误课程啊，于是就赶来上课了，这不是有些疲倦没忍住嘛，不好意思，曾老师，打扰了课堂秩序。”

曾老师听得他一番话合情合理，也就算了，摆摆手笑道：“我那也是看着你脸上都是绷带，想着你不舒服就没有叫醒你，既然你没事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没有好的身体哪里来的好的成绩。”

我从办公司里出来，连忙伸手摸自己的头发和脸，想着刚才那股黑水，真是恶心又恐怖。

难道是噩梦，我决定回去再看看。进的教室门就有几个男生学者他的样子，逗得女孩子们大笑。

我懒得理他们，拿眼睛去看自己的课桌，脸上霎时间变得惨白，那个女的还在他桌子旁边，看到他来了，站起来就指着课桌道：“丑八怪，这是我的课桌，我不许你坐！”

说完她还怕效果不够，张开大嘴露出黑洞洞的嘴巴对着我尖叫一声。

其实她浑身留着黑水，腐烂的外表就够了，我二话不说，书包也不拿了，就往外走。

那三个混混刚才正看好戏，哪里肯放他走，看到他愣在原地盯着后面看就奇怪，又看他匆匆要走，三人立马上去，架住他回来道：“下节课是班主任的英语课，你也敢逃？”

可巧上课铃声又响了，班主任踩着铃声走进办公司。

我还站在原地，班主任将书放下催我赶紧回座位。我没动，因为那个女鬼还站在桌子边不要他过去。

班主任都翻开课本了，抬头看到我还钉在原地，拍桌子喊道：“我，上课铃声响了你没听到吗？”

我当然听到了，可是全班也只有他一个人看到那个女鬼正在对他将大拇指向下，做粗鲁的手势。

昨天他还说鬼不可怕呢，今天怎么突然就在课桌旁边坐了这么个可怕的女鬼，死神棍不是说就算肉体腐烂，灵魂也不会被影响的吗？

那面前这个女鬼是怎么回事，死的时候是丧尸吗？

班主任绕到我面前，看着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座位，又看他脸上包着绷带，开始怀疑他压力过大受到了创伤：“我，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将眼睛转到班主任脸上，试探着说：“老师，我觉得那个座位的、嗯、风水不太好！我能不能换个座位，你看后面还有空桌子，我随便坐后面就可以了。”

班主任这才眯缝着眼睛抬起头来，原来是不想坐前面的位置，可是我的父亲开学之前特地来和她打过招呼，说我很有小聪明，从不用在正事上，在以前的学校就是逃课上网吧打游戏，或者在班上恶作剧。

“不可以，直到高考结束，你都得坐在这里，这个位置，赶紧去坐下。”

班主任看我很勉强的样子，口内还叫着：“老师，那里真的风水不太好，我在那里坐着尽出风险，我上课总是忍不住想睡觉。老师！”

我越说，班主任就越不信，推着他坐在位置上道：“古代考科举也没兴由着考生换位置的，风水不好这是什么借口，风水难道会影响这样不足一平方米的地方吗？你给我老实坐好，莫再耽误大家的时间。”

班主任你当然看不到啊！我心里苦，旁边的女鬼正瞪着自己呢！你让我怎么能转移视线去看你而不被她影响。

好在这个可怕的女鬼虽然凶恶，还碰不到我。我也就放下一点心，拿笔在纸上写到：你谁啊？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那个女鬼看到这行子，还真个认真回答起来：“每次大雨淹没了我的尸体，我就离开那里，我又没地方可去，不回教室我干什么？”我听说看她一眼，女鬼说完让他过去一点，自己也要坐。

“你都死了，站着又不会累。”我写下着行话将女鬼激怒了，她的脸肿起来，好像有水在往里面灌，我真怕她张开那张黑洞洞的口喷出一口的黑水来，连忙抓过本子写到：好好好、你坐你坐。“

他摞动屁股让出一半的位置，看不出女鬼是否开心，她的脸里的水消失了，拉拉裙子坐在我的旁边，还拿手在课桌上画了一条线，黑色的水横亘成一条线：“和你做同桌也可以，这条三八线你不可以跨过来。”

我心想，别说跨过来，他要是会扎马步一天不累，绝对不会坐下一秒钟。

女鬼身上的黑水还在往下流，我的裤子都被浸湿了，他往下去看自己的裤子，耳听得班主任叫他的名字：“我，你从一坐下就东看细看，你能不能好好听课？”

我连忙端坐，露齿一笑道：“老师，我认真听着你，你继续。”

班主任还瞪了他一眼才转身对着黑板写下语法和例句。

趁着这个当口我又低头伸手去扯自己的裤子，要是等会下课了自己裤子这么湿，难道不会被说成尿裤子了吗？

耳朵又听见班主任叫他名字，我连忙抬起头，班主任下来检查他的手和课桌，以为他在看漫画，结果什么也没有，疑心着就问他这个黑板上的例句应该选四个答案应该填什么。

我脑壳一片空白，便去看，觉得b看起来挺顺眼的就开口道：“b，不是a。”

班主任用手敲着讲台盯着他：“到底选什么？这是个单选题。”

我连忙改口道：“选a，百分之百选a。”班主任侧头盯着他，心里多少还是疑惑未消，招手让他坐下道：“没错，这道题选a。”

我舒口气，要不是旁边这个女鬼给他说答案，他一定会因为前因后果被带到办公司去。

我又不能给班主任说自己看到鬼了，不想坐在鬼旁边，又告诉她这个女鬼浑身都在躺黑水，一边脸还是腐烂的，眼睛灰色的浑浊的，张开嘴巴就是个黑洞。

女鬼点着头，在课桌下面前后摇晃双腿道：“原来是个学渣。”

我当小伏底，赔小心，忍受这女鬼叫他丑八怪，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就像脚底抹油，逃了下午的课。

没想到班主任还是不放心，将我叫到办公司去，教育了一堆的话，还拿出他的测试卷子来分析。

好在我的肚子争气，发出打雷一般的声响，班主任才放他离开。我吸鼻子感叹自己命苦。

才走出来就和那个女鬼打个照面，那个女鬼站在这里是要干嘛？我上楼她也上楼，停下来她也停下来。

难道她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他了？“你干嘛跟着我？”我看四周无人轻声问女鬼。

女鬼指着自己道：“丑八怪，我刚才可是帮了你一个忙，你也要帮我一个忙。”我没有回答，拖延着当做没听到。

上次就是随便帮刘萼琳，差点被人抓到，问成个入室偷窃，老爹还不打死他。死人的忙不能帮。

我转身就往校门口走，女鬼不停地跟着他：“你这男人怎么这样，吃女人的便宜！占了便宜就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