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等我,我心里面安心了不少,走下去的速度也加快了:“你倒是神不知鬼不觉都摸到了这个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咱们同样都是人,难不成你的眼睛能在这黑暗中看得这样清楚,连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听得我的话,郑哥人就站在原地对着我说道,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眼睛本来就能够在黑暗中看的比你清楚,你现在才知道吗?现在想想是不是想要继承我的眼睛呢?”
我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了,伸手拉了他一把,因为担心在这里碰到他的话,会让他脚步趔趄摔下去,所以我并没有退他,而是将他袖子扯了一下,站在他的旁边说道:“得了吧,你谁要你的眼睛里赶紧的在前面带路吧,咱们确定要往下面走吗?”
郑哥往着下面看着到:“你以为这个山洞还有其他的出路吗?在你发呆的时候,我已经找了一个遍了,才找到这里的个楼梯。段鹏那样的神出鬼没,你以为是如何,他们必然都是通过这个楼梯下去了。”
那倒是,段鹏最开始现身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木叶那样神出鬼没的在我旁边,确实是将我唬到了这整个的氛围,才让我在那段时间一直心里有些焦躁,引起了本身心理深处对于黑暗,对于未知的恐惧。
“整个下去你也不怕下面有什么东西吗?”我虽然看不到下面,然而负责郑哥的肩膀往下走,我也觉得心里面发寒。
好像我们在峭壁的栈道上走着左右没有扶手,我们就这样悬空的往下走往下走,不知道要走多深的距离,一旦一步踏错,便会连人一起滚入深渊。
这深渊就仿佛是一张黑暗的大口,我们在他的牙齿上移动着烧不了心,便会落入他的口中,被他的舌头一卷落入阿鼻地狱。
“你走慢一点儿,你小心点儿你当然看得到可以,但是带着我这样一个拖累你还有有勇气走这么快,你简直是太放心我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很是有些四肢不协调的地方,你要小心被我带到沟里去了。”
正哥听着我在他身后絮叨,只是笑着:“你放心吧,我眼睛明亮着呢,看得清清楚楚,你就安心的跟在我的后面,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就行了。”
听他这样说,我便安心了不少,便配合着他的节奏,专注于脚下眼睛,反正什么也看不到,我便细细的跟着他的节奏,甚至连同他的呼吸都学到了,我们仿佛此刻从两个人化作了一个人。
我这个脑子真是有毛病,在这样的地方不去想点儿其他的平复心境,竟然从我俩这个动作便联想到了这个场景,又从这个场景想到了湘西赶尸。
我曾经因为好奇,看过这方面的电影,那尸体不都是这样搭着肩膀往前走的吗?
我一时间不由得恨自己这胡思乱想的大脑,偏过头去对着外面深呼了一口气。
然而因为这里太安静了,我两个又配合的那样的默契,所以当我这样偏过头去扰乱了我们之间的节奏的时候,郑哥便停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他侧过身子来了,似乎是转头来看我,到底是为何忽然的便改变了节奏。
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够看清我的脸色,但是我认定他能够看清我的脸色,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人之依赖眼睛只依赖视觉太过强烈了,一旦一个人看不到东西了,便会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种恐惧极其的原始极其的根深蒂固,几乎是刻在了我们的基因里面。
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在得到火之后会发生一切有可能的进化。”
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子为什么抽风说出这样一段,郑哥这个人应该就听不懂的话,然后我就是说了,而且在这个空击的地方说得清清楚楚,我的话还不断的因为这回音,加到了音量播放出来。
果不其然,正哥呵呵笑道:“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我一个人便有些奇怪了,没想到时不时的你却总是说出一些让人费解的话来,就好像你和我们不在一个世界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错觉,总觉得越往下面那空气越加的寒冷,我呼吸着这天气,就感觉仿佛岁月一下子来,到了寒冬腊月。若是做火把的光亮再强一点,我可能就能够看到我呼出的气息化作了白气。
我已经有些冷得要打战了,不由得身上抖了一下,然而我却不敢大动作的做出来,害怕自己引得我们两个翻倒在沟里。
我并没有回答郑歌的这句话,他见我发的哦,便笑着问我:“怎么是觉得有点冷吗?我也觉得有点冷,也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深,怎么会这么冷……”
原来他也看不到这个阶梯的尽头,那样的话我们在上面得走多久啊?我不由得抓住他双肩的手紧了一点:“这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人没有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也很正常啊。”
郑歌听到我说,不由得转头来看我:“我到底是不想回答我呢,原来你被冷成这个样子了。好歹咱们还拿着火,把这火把怎么得也能够带来一点热量吧。”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此刻我的手正抓住他的肩膀,能够轻松的摸到他穿了多少衣服,我们两个穿着也差不多,但是想见的我比他怕冷的多。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是一个火炉子,从小不怕冷的?”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些人体质就是阳盛。哪怕是冬天他们也会很热,这种人一般都有些虚胖,动一下就浑身是汗极端点的,在大冬天的你还能看到他们穿着短袖。
但是我们男人的话,阳气一般都要强一些,血气都要重一些,倒没有那么大的怕冷怕热的差别。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察觉过自己和别人比起来有多怕冷,想来是郑歌这人的体质特别他比较不怕冷。
而郑歌却说到:“我们家乡住在山里,临近冬天的时候满树凋碧,风吹得那树都发抖,每到冬天我都待在火炉旁边不肯挪动一步。你是知道的,我从小身体就弱,根本离了火堆就活不过冬天你竟然还说我不怕冷?”
是呀,我记得我想起来了,郑歌给我说过,又或者是我自己枕着那枕头的时候看到过他确实小时候身体不太好,而且从很小的时候便被关在一个阴暗的仓库里面,又见不到太阳,更加的苍白瘦弱。
他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不怕冷呢?
我伸手捏捏他的肩膀,诧异的问道:“可是这里真的很冷,那你怎么感觉似乎和我在不同的天气里似的。”
郑歌可能真的没有觉得那么冷,一直都以为是我在矫情,所以并没有当回事看我不断的提这茬,他便有些上心了,伸手在我身上摸了摸他的手,摸到了我的手。
使劲的他哎呀一声,说回自己的手去:“你这手怎么这样呢?感觉就像是寒冬腊月穿着单薄,在雪地里面匍匐前进似的。”
他的手就和冬天我们穿暖和了,裹在羽绒服里面的那首差不多,那温暖和我比起来,简直我的手都被冻成了冰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