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个白眼,对着正哥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做事都要有成年人的觉悟,该承担的责任,别想着能够逃避。你就放心吧,我是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变得抱怨你的。当然了,若是那个时候你再重复,你现在的话我却绝对不会生气的。”
郑哥斜眼看了我两眼,然后打了个哈欠,自己爬上床去,挤开了赤木,挨着他睡了下去。
看样子他是决定要按照我的乐观来办事了,我心里很感激,然而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聪明人是不赌博的,然而我现在正是在赌博。这并不是投资选大选,小可以选择一方面来确定成败。
因为人性让事情会更加复杂,雷虎可能会有不同的反应,这是我们所无法预料的。甚至在事情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连雷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觉得此刻我是靠这些事情的时候,有点上帝视角,仿佛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各自的秘书各自的命题,他们必须自己经历自己去克服。
然而我心里还是期待着李虎不要做出有违背真理的事情,那样他一辈子的时间去赎罪也是不够的。人生很重要,不能一直笼罩在阴影里,尤其是像雷虎这样干普快工作的。
我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被人提着头发弄起来的。
当然不用问,提着我头发弄我起来的人是谁了。
不过当我被迫直起身子来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手脚都麻了。
公主的笑声在我耳边环绕。他提着我的头发将我往后拉,看我脸上那痛苦的表情。
“当初我就说要多叫一个房间,你们偏只租两个房间,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就好像是钱不够似的,现在知道腿疼手麻了?”
说完,他又对坐在我旁边的赤木指责道:“这房间本来就没有你的份,你却在床上睡得最是安逸。”
赤木一脸无辜的看着公主。拿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仿佛额头被蚊子咬了,有点痒似的。
我打了个哈欠,先用眼睛去找那杀手,他也被我们吵醒了,正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湿湿的盯着门口。
我们的房门竟然打开着,外面传来了喧嚣的声音。能听到掌柜的伙计们正在招呼客人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立马站起来冲到门边去,将门拉过来关好了。
公主伸手指责我骂道:“你干什么呀?你将门关上做什么呀?快点打开,檀郎出去给我们端早饭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的檀郎提着一个食盒上来了。这完全没必要,为了等他将大门敞开这样。
那是我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够透彻,像这样将人绑起来丢在地上,这样的行为在这个社会是不犯法的吗?
我觉得这不可能,要是不犯法的话,昨晚上雷虎一定让我和他抬着这杀手出去了。
所以这一定是公主要求打开的。就好像谭楠是一个三岁的小孩,跑出去玩耍之后不知道回来是的,必须得把门打开给他留门。
我可不敢吐槽,只看着檀郎进来之后,立马反手将门关上了。
公主见檀郎回来了,食物也回来了,愿立马没有了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好好的吃了早饭,捏了一列全身的肌肉,便躺在椅子里面睡着了。”
公主也不问其他人,打开食盒来将食物摆在桌子上挨个的看过去。
“都是你老公给你买的,自然是买的你喜欢的东西你还用挑选吗?”我看的公主拿起一个东西便又丢了下去,重新拿了另一样。
左右不过都是一些小茶点,对于我们这些北方人来说还是得吃碳水。
所以我立马便拿了一个馒头来咬了起来。大家吃早饭的时候都是各取所需,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吃着,大家也并不要求坐在一个桌子上。
正哥站在窗边,一边吃一边对着下面看着。我们住的酒店还算是不错的,不像那个茶馆背后便是臭水沟。
我一想到那美其名曰的护城河,心里便泛起一阵恶心。
然而我决定让自己不去在乎这些事情,我本来便不属于这个世界,若是放在前面的话,我可能会觉得自己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面对这些问题,多了几分要改变的想法。
但是现在我回想起过往的事情,我知道我必须得回去,我得回去找到我的师傅。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才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一个人去了深山里面。
师傅对我的嗯很重,我必须去查明他所遭受的事情的真相。不能让他的状态一直保持着失踪,我得让他回来无论是活着的方式还是死去的方式。
我得让师傅清清白白的回来,我想要看到他的灵魂,在我的眼前和我清楚的告别。我要看着他时常的回到我身边,给我指引。
虽然在这里的生活也很好,可以回避我在那边世界所遭受的种种问题。那儿毕竟我是生长在那边的,不可能一直都躲在这边。
一枕清风梦绿萝,人生处处是南柯。
我现在要回去的态度很坚定,只要我们解决了郑哥这方面的事情,我便会回去和师傅说明一切。
我知道。师傅一定了解我的状况,并且也知道如何才能让我回去。
想定这一切,我才慢慢的站了起来,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馒头走向了躺在地上的杀手。
这家伙的心态似乎还不错,昨晚上他竟然还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这样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竟然还能够睡得着,也真是个人才。
我不知道他何以这样宽心,然而这并不让我觉得心里痛快,于是我拿着馒头慢慢的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她。
只见他裹在被子里,人就无法挣脱出来,一双眼睛往上盯着我。从他的眼神里面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就不担心我们会伤害他。
也许是我们太轻松了,这种氛围让他觉得我们都是些心慈手软的好人。
是啊,我们怎么没有想过这一点。可能是瞌睡睡少了,没有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我们本应该将它抓走类似地牢,或者是小屋子之类的地方。甚至说将她关在酒店的采访也是不错的选择。
咱们将它关在柴房之后,就这样给他放在那里,等带黑暗,脏乱和无法逃脱的焦虑,各种情绪去困扰他。
让这环境去促成他内心各种负面情绪的发酵。这样当我们出现的时候,他才不会觉得我们是一些心慈手软不敢动手的好人。
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咱们不仅将他抓过来,就这么捆着一点儿狠话也没说。还和他在一个屋子里面睡觉说话打闹。
有点失败。
我蹲在他的面前,将馒头放在他嘴前面却不让它够得着。
“饿吗?”
这杀手眼睛往上对着我双眼里面看过去,然后垂目对着馒头看了看。
他似乎在权衡我的目的,然后觉得应该顺着我的意思去做,而不是真的觉得饿了。
他顺从的慢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似乎觉得还不够扭动身子,将身体换了一个方向,侧着身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应当为他这表现出来的积极而感到满意,然而我却心里有一种掌握了人家生杀大权之后的得意。
也许现在还不晚呢。
我微微的一笑扯动嘴角,露出三分凉薄七分讽刺的笑容。慢慢的将馒头拿开了一点,那动作很轻微像是并非故意或者是怀着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