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话虽这样说,然而他今天在茶馆显然是听故事,听着有趣,所以一直等到那个说书人讲故事,讲完才回来。
我俩的故事就和公主的故事一样的,我们一起讲完之后都盯着檀郎。
“我今天一天都在衙门里面乱转,跟着这个看看,跟着那个看看。就是想要找到这几起案子的调查进展。”
檀郎放下碗筷继续说道:“那四季尸体都还摆在亦庄呢,因为全部都烧焦了,油脂都被烤干了,所以这个天气放在外面这么久,静也还保存得不错。”
这样的早春天气,尸体能够保存多好呢?这么长时间了,无论什么样的尸体都会腐烂,可见这四具尸体在火里面烧的有多么的干枯。
都这个样子了,无法从尸体上发现更多的线索,整个案件发生的场所也一定被大火毁之一炬,想要提炼出线索还真不容易。
所以老张头所发现的那个关联性是非常重要的,若是他当时肯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现在的进展已经突飞猛进。
“衙门里面有一个专门办理纵火案的队伍,他们现在还是将这积极案子当作纵火案来办。
我今天就主要跟着他们在四个起火场所中跑,在废墟里面翻找线索,他们一整天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一个个累得瘫倒下来,却并没有收集多少证据,所以虽然我跟着他们一天了,未必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那多浪费时间啊,看把你累的。”公主怜惜的伸手摸了一下檀郎的鬓发。
我去,也过分了!禁止在单身狗面前打情骂俏。
好在现在这个时代是发乎情止乎礼,所以他们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亲密动作。
“所以说虽然去跟了一天,却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吗?”
听到我的问话当了点点头,大家沉默了一阵。
我们分开调查这么一天,除了知道老张头,得知这件事情的联系之外,实在没有得到其他的线索。
正当我们都细细思考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你们在吗?我是赤木。”
我们立马回过神来,都将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了,我立马跳起来去开门。
赤木走了进来,一双眼睛木然镶嵌在脸上,侧着对着我们挨个看的过来。
“哦,你们都吃过饭了,我还想要叫你们出去吃饭呢,是你们帮我付了住酒店的钱。”
赤木侧着脸对着我们坐了下来,说实话看久了也就习惯了他这种微妙的距离掌控差错。
于是我将剩下的饭菜对着他一退到你不介意的话,将筷子调转过来,随便吃几口吧,这样的晚上了大家都想休息了。
公主却不然他今天反正是在茶馆里面休闲了一晚上看到吃不过来了兴趣更加浓烈,追着赤木问:“你今天一天在忙什么?”
这木果真的一点不嫌弃,将我的筷子倒转过来就大快朵颐起来,听到公主问话,她立马放下筷子端坐着将脸颊侧侧的对着公主。
“我去找这个地方的地狱入口来着。”
我听了不免诧异,你是说这样繁华热闹的洛阳城内还有地狱的入口大开着吗?
听得我的话,赤木也诧异的将脸猛的转向过来,但是还是没有对上我的视线:“你难道不知道吗?越是繁华的地方,道路两旁就总是有地狱的入口。”
我摇摇头,我一直都以为地狱的入口,只有一个,而且是必须经过黄泉路,度过忘川河才能到达。
赤木继续端正着身子对着我解释道:“难道你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吗?一般倒在路边的人总是会死掉或者生病,这便是他们在路上的时候被地狱之中的鬼魂也罢,恶灵也罢,缠上了。”
这边有些因果倒置了吧,他们正是因为身体不好才倒在路上的呀,并不是因为倒在路上才会导致生病或者死掉。
“这确实如此,我就看到过不少人,倒在路上之后,第二天发现都死僵了。”郑歌这样应和着。
算了算了,且不与他们争论这个问题,既然赤木说是这样的话,那便是这样吧。
字幕这才拿起,筷子又吃了几口,公主又问到道:“那你找到了吗?”
字幕立马放下筷子嚼完嘴把你的东西板正了,身子对着公主回答:“没有找到。”
我不仅被赤木身上这种反差萌所逗笑了。想来今日,见到具备反差的人还真不少,不由得我又想到了那个女子。
于是我决定明天再往落花巷过去看看。
弱化相中发生的这件事之后,却显得有点过分的太平,大家脸上一点儿悲伤之气也没有,反而除了平常还带着一点喜色。
和附近的邻居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个被害人平日里就和那些流氓混在一起,专门负责收取保护费,这边的络绎向中所有人都被他敲诈过。
而且此人特别蛮横,不仅敲诈这附近的店家,还闯入放在人家中打闹。只要他来一次,屋中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摔烂掀翻。
这样的祸患除了大家可不都高兴得很吗?
我站在井边正和洗衣服的妇人们交谈着,那个女子便带着面罩走了出来。
很奇怪的是,这群富人看到那女子出来瞬间都闭上了嘴巴,气氛一度非常紧张。
女子只是协调着眼睛对我瞟了一眼,便视若无睹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等到女子的身子从落花巷中转走,这群水井边的夫人便开始谈论起来。
这女子恐怕就是下手的人,一般来说他们家这个混账,最怕的便是自己的妹妹。
这我倒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怕自己的妹妹,怎敢在屋里闹成那样。
只听着这些富人继续讨论着,说的都是关于这个女子的事情。因为有我在旁边插嘴问话,所以他们讲着讲着便讲开了。
原来这个女子是在七岁的时候被这对夫妻捡回来的,那个时候他们的儿子已经当了混混。
他们的儿子见这个家里多了一个妹妹,自然是不乐意的,所以没有少想办法欺负他。
就这些妇女所讲的故事,无非是趁着父母不在指使他打他骂他,但是没有一次得逞过。
这女子不仅冷酷彪悍,下手没个轻重,最严重的一次是拿刀刺伤了这个混蛋。
所以说这个被害者才会这样,怕自己的妹妹,因为从来没有在他手上吃过甜头。
我真不知道,我们所说的那个故事的真相,是否真的就是真相。
既然这个女子这样彪悍,被害人在家里岂敢造次,然而他不仅跟着梨子到了卧房,还被女子杀死了,这其中的缘由似乎我们并没有探究出来。
本以为已经结案板上钉钉的案子,现在通过谈话几句,仿佛又有了转折。
也许老头根本就不是害怕我们去告破或者威胁,而是确实想要彻底掩盖这个案子的真相。
我想着离子的脚步应该走不了多远,也是立马分别跟了上去。
等我在人群中发现他离职的时候,他已经走上了石桥去往的方向正是老张头常年盘踞的茶摊的位置。
我跟了过去想想,他刚才斜看了我一眼,我此刻过去,岂不摆明了我是在跟踪他,于是我躲在河的对岸另外一个茶摊上,拿手遮着自己的脸对着那边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