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雪已经停了,天空中出现了久违的太阳,那太阳和夏日比起来,根本就没那么刺眼呢,映照着雪光,有点晃眼睛。
这种反光让我有一种迷糊的感觉,仿佛我在地牢里面生活了很久,才从地上爬出来,第一次见到这久违的阳光似的。
“你的感冒好了吗?”
听得那人的说话声,我立马闭上了眼睛,真是阴魂不散,我干嘛要出来散步啊?将这一场茬完全忘记了,现在只能后悔不跌。
我只得转过身去,立马露出虚弱的表情,对着假堂主的心腹道:“不是只是在床上睡的身体都软了,就想出来走走。”
我试图的咳嗽了两声,拿手捂着胸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去年我自己都知道,我这么一个粗汉子做出这样的动作简直就是是滑稽。
没奈何的我决定接受命运,只得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啊?你都来看我好几次了。”
假堂主显然知道我现在是有意的躲避着他了,于是也不和我废话了,立马就蹭着杆子往上爬:“堂主找你有急事,你若是不介意的话,现在就跟我来好吗?”
我定在这积雪的地上,积雪都覆盖了我的脚背,我忘言对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看着真香,变成雪人伫立在这里。
我大有一种此去凶多吉少的感觉,所以实在是不想跟着他走,那他的眼光非常冷峻,就如同大雪中的寒风一样,我若是不走的话,他用刀一片片都会将我刮下来带走。
我蹒跚的跟在他的后面,他也放慢的脚步站在我的旁边,时不时的回头来等着我,一刻也不让我逃脱离他的视线。
总算我延缓又延缓,拖延了半天,还是来到了假堂主的房间。
这个时候假堂主的心腹等着我进门了,这才站在门口,反手将门关上了。
我察觉到他们在我的身后对了一下眼神,便知道他们一定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做这件事。
我装作不知道怎么说也得给我先礼后兵吧,这礼的时间多长了,我不就越有办法逃脱吗?
于是我很随意的对着假堂主点头道:“不好意思躺着,我这一路走过来确实有点疲乏了,能让我坐下来听你说话吗?”
他自然是没有不允许的,伸手和蔼的招呼我坐下来满眼都是小姨,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便能笑的如此高兴,笑里藏刀,真是行家。
“听说你生病啦,现在还没好吗?是不是医生不够好?开的药不不行,要不要我再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别了这样的嘘寒问暖,反正也是拖延时间,我便很是长的拖延时间着说些有的没的,反正是尽量将时间拖长,让这个话题延续,不让他有机会说其他的话。
可能唐总也是听得腻烦的,不想听我了,花了咳嗽一声,打断我的话,端起茶杯自己默默的喝着。
这样我也没办法继续说话了,吃着端起茶杯也跟着他默默的喝着,他看我喝边喝的很快,我却慢慢的继续品着。
“前面我叫你调查的事情,不知道你调查的如何了?”
“马马虎虎吧,有一点点进展,然而大部分的事情还是不知道。”
听到我这样说,假堂主淡淡的一笑,若有所思的又端起茶杯来,然而却不喝,在手中玩弄着。
我看他这表情便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等会一定要憋个大招来对付我,于是我手里握着茶杯,怎么说也可以用来防身。
我现在就是后悔自己支开了檀郎不说,身上还没有带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吧,你今天就住在我这里吧,我派专门的医生来照顾你,给你好好的检查一下。”
卧槽这样就想强制将我软禁在这里呀,真的我会就范吗?
我扭动自己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适当的微笑,带着一点腼腆一点不乐意,然后是八分拒绝:“我的医生就是这位朋友帮我带来的已经够好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只要静静的躺着便可以了,倒不必要在这里打扰堂主。”
假堂主直接从座椅上站起来,站在我的面前,俯视着我一双眼睛里面仿佛太阳底下的大雪,对着我含笑却威逼着。
“不客气,就这么定了。”
他说完便自己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了心腹之人站在房间里。
我便知道我的预感一直都是很灵的,这次也没有失效,虽说是灵验到了不好的地方。然而总算也是有了心理建设的,不至于当头了慌的一匹。
我转头看着他,心想绝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哪怕是我动粗打群架,留下她一个人,我还是有把握的。
我手里握着了茶杯,在指尖玩弄着一副很是淡然的表情,盯着男人,然后我们双人眼中的杀气已经很明显了。
然而我哪怕是知道了自己不可能有逃出去的希望,还是露出了比假堂主的心腹更加从容冷静的态度。
“堂主都说了,你就进内屋去好好休息吧。”假堂主的心腹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很快那屋里面便闪身走出七八个大汉。
“这是想要请我进去休息,还是要绑我进去休息,这个话说的不清不白的,都让我好一阵迷惑。”
我根本不去理会那七八个身体壮硕的大汉,而是斜眼转头轻蔑的看着假堂主的心腹。
她冷冷的紧闭的嘴巴只是对着那七八个大汉一偏头。
我都没有回头去看就被人拎了起来,我当然知道我自己一人难敌重拳,只得继续轻蔑的笑道:“堂主是这个意思吗?他是心里有鬼,所以才这样对我的吧。”
我被那七八个大汉很是粗鲁的推到了那屋里面,然而他们并不是要将我关在这个舒适的内屋里。
那内屋里有床有凳子,有桌子有书柜。要是像我像七月那样关起来的话,我还是没什么大的意见的。
男人那大汉却对着墙上一推转出一个暗道来,一脚就将我踢了进去也不关我的时候,随手就封闭了这个暗门。
我顺着按摩的楼梯往下滚了,只觉得身上的骨头怎么这样多磕在楼梯上哪儿都痛。
等我终于滚到了底部的时候,都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唉,这个感冒真是害死我了,让我连身上的力气都没有。
我讽刺的一笑,好在这不是那地牢,不然的话我恐怕不死也会被那生化武器所害。
我就这么躺着,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在嘴边吹了一下,好不容易终于有点光了,我举着对着周围看着。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暗道,从内屋的墙壁上开了一个校门,然后一路是往下的楼梯地上挖了我现在所在的这样一个方形的小房间。
房间不大约摸一个小卧室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然而我能感觉到震动,很明显的听得出来,那是脚步声有走路的,有跑着的。也不知道我的头顶上到底是什么人来来回回的不停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