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那个房间看过去,那里似乎是堂主夫人的房间,我不由得想要过去,但是立马就有人叫着了我。
我回头一看,正是带我过来的那个堂主心腹,于是我对着他一点头就走了。
檀郎也摇晃着尾巴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在了那个心腹的面前,对着那人仔细的打量着,而那个心腹却一直注视着我,我知道他是看不到檀郎的。
檀郎摇晃着尾巴跟着我走了,我回到自己房间,才觉得自己安全了,总有种走到哪里都有人监视这我的感觉。
檀郎摇身一变成为了本体,然后对着我走过来道:“堂主夫人的房间里面关着一个人。”
“难道不是堂主夫人吗?”檀郎是见过堂主夫人的,若是他没有直接说的话,多半就不是堂主夫人吧。
果然檀郎摇头道:“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
七月?
怎么她不是自己走了吗?难道说她没有走成,就被人抓住了。
檀郎看我的似乎认识那人的样子于是说道:“那个,不知道这样告诉你好不好,负责照顾他的人,是月寻清。”
我一个震惊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月寻清!
“我看的分明,她每日都去那个房间里面给红头发的女人送食物。”
我一下子躺倒在了床上,心里只觉得累了,太复杂了,我已经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了。
师父啊!你将我接回去吧,我什么都不想要管了。
但是我一闭眼就想起躺倒在地上的老庞,不由得又翻身坐了起来,对着檀郎道:“我们现在切不去管这个,我们先弄明白,到底是谁杀了老庞!”
檀郎于是说道:“去过老庞房间的人,只有三个,堂主、天启还有月寻清,他们的去的顺序也是这样的。”
“你知道他们进去做了什么吗?”
檀郎摇头道:“我不敢靠近那个堂主,总觉得他会察觉到我的存在,他进去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天启和月寻清我知道。”
原来天启进去是找老庞喝酒的,我走了之后,老庞和天启一直都在喝酒,期间什么都没做,然后就是天启走了之后,没多久月寻清就去了。
月寻清似乎想要和老庞说了什么,他们说的很小声,我隐约觉得可能是关于那个红头发女人的,因为其中我听得很大声的一句话是:“七月不会的!”
我不知道七月知道了他们什么秘密,也不知道月寻清为何明知道那个是假堂主,还要继续帮他做事。
檀郎看着我也是很疑惑的说道:“他们走了之后,我确定他们三个都没有再出来,但是早上就发现了老庞的尸体。”
是啊,这之后我们并没有监控着,也许是那之后做的。
我需要确切的知道老庞的死亡时间,这样我就可以锁定嫌疑人是不是他们三个了。
我转念一想,那人出去了,不是还得回去回收东西吗?若是他们三个人的话,是不可能的。
“那么说是这之后有人再去找了老庞吗?”
关键是那个人还将琉璃彩的酒壶带走了,我不知道凶手为何要带走那个壶。
这个酒壶是老堂主庆功的时候的赏赐,很名贵的酒,老庞都舍不得喝,那人是不是识货,顺手就带走了。
我找到了那个琉璃彩的酒壶,也应该就找到了凶手了吧?
于是我吩咐檀郎在正气堂里面寻找那个酒壶。
檀郎离开了我,我继续躺倒在床上,想着,老庞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中毒而死的,这个凶手能想到这个办法,一定对这些知识是了解的。
普通的人,我想是不大知道的,毕竟在这个世界,现代科学还是不发达的。
到底是谁呢?
老庞就这么走了?
想到这里,我扯过被子来盖住了脸,没想到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饿的坐起来,对着四周看着,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于是我起来点灯,这个点厨房已经没人了吧?但是我饿的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天都没吃东西的我,只得提着灯笼出去找吃的。
路上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我看到守着我的狐狸立马就在房檐上跳着跟着我,我很安心有他陪着,所以一点都不担心的直接往厨房走。
但是你能想到,当我看到那个地牢的上方冒出了灯光的时候,我的嗓子眼是如何差点跳出了喉咙。
好在我及时的捂着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
谁!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到那个地牢,我记得除了将莲花大人的尸体抬出去之外,里面完全没人愿意去打扫!
现在老庞都死了,更加没人去处理了!
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像是天际的响雷一般的响起来,吓得我立马蹲在了地上。
正好我看到那个光亮来到了地面,我立马匍匐在地上,摸索着躲到了柴堆里面。
这里的柴堆堆在一起大约有门那么高,我挤在柴堆中间,若是不仔细的用灯笼来照的话,是看不到我的。
我眼看着那盏灯笼摇摇晃晃的来了,而那个人却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没有走的很快,缓慢的,似乎在散步一般的走过来。
那灯笼照到了柴堆上,我的左边有光从柴堆里面露出来。
我屏住了呼吸,虽然我在情急之下躲在了这里面的,但是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那个提着灯笼的人要离开这里,必然要从柴堆前面过去。
现在我一点都不敢动了,眯着眼睛,希望自己不要被发现。
我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难道发现了凶手我还反而比他更加害怕了吗?
但是我还是一动不动的缩在柴堆里面,总算是听到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我准备中,那灯笼从我的身体面前摇晃了过去。
而那个人,那人,也从我的面前过去,那么近,这是擦肩而过的距离,我瞪大了眼睛,强忍着没有出声。
我抓紧了自己的手,才没有让自己动。
那人,正如同天启描述的那样,他穿着华丽的朱红色的长袖袍子,穿着红色的绣花鞋,打着一把红色的伞。
天启在上面没有看到那人的脸,我却看的分明。
他带着面具。
那是一个笑脸面具,白色的笑脸上有眼睛和嘴巴的开孔,整个面具只有两个颜色,一个是脸的白色,一个就是笑唇的红色。
那样的醒目,就像是白雪里面的一支红梅。
不知道为何,他那样的诡异的走过,我却觉得这个人的周身透露出了一种清雅凋落的气质,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我斜着眼睛目送着他走开,等到他走了,我立马蹲下来去找地上的脚印。
我打开火折子,对着地上照着,好在泥地里面印出了脚印,我将脚印这个印在我的内存衣服上。
有脚印就不是鬼,是人。
好生收好之后,我这才抬头对着地牢看过去。
要不要去看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