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都确定不在屋里面,自导自演也不是不可能,关键是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确定我是将火苗一点都不留的熄灭了,那火炉必然不是起火的地方,那么那个房子是如何被烧了的?
逻辑有点不对,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解释。
我干脆坐下来了,在高崖上,看着黄色的云彩都淡淡的像是被天空收起来了,露出了淡紫色的天空,渐渐的天色就要黑了。
莲花大人的事件,和堂主那边的事情我有直觉,是不太关联的两件事,但是那个假堂主是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的。
那个偷听的人,和可能就是他派来跟踪我的人。一不小心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但是他不可能就来烧空屋子,这是没意义的举动。
所以烧房子的人,只能是凶手。
一个出现这里不显眼的人,能够防火不被大家看到的人。在老师住宿闲逛不被怀疑的人,不是下人就是老师了吧?
而凶手的目的,要么是转移自己的嫌疑,要么是凶手为了帮助天启转移嫌疑。
到底是哪一种呢?天启这个年纪看起来,怎么看都是凶手啊?
按照大火发生的时候,若真的是月寻清的青梅竹马回来了,那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至于像是学生老师那样的脸吧?
整容?
我站起来,想这么多都没用,我的去再次接触一下天启才知道。
再说了,等到天黑了,月寻清也要行动了。
我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召唤了檀郎进来:“今晚上你派人去跟着月寻清,看她去见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檀郎点了一下头,我又问道:“天启那边我要去一趟,我试探之后,你继续让人监视着他。”
檀郎听了有点疑惑的看着我:“监视他?不是保护他吗?”
“现在情况有点变化,也还不确定,先这样戒备着比较好。”
檀郎一听就明白了,对着我说道:“好的,我明白了主人。”
现在人手还是不够啊,正气堂的内部事情,我恐怕也不好带着更多的人进来,毕竟现在还不确定堂主是不是真的危险。
檀郎他们来还可以解释说是保护我,若是我带更多人来只会让整个局面更加复杂,虽然我很想要去监视起每个人,但是没有那个能力和权利。
只能自己推断了,一切不都是从莲花大人的死来的吗?
为何那人复仇来要先杀了他,又连小童子都不放过,复仇的话,不是应该对着摊主下手吗?
感觉明明是不相关的两个势力,背后还是纠缠在了一起,所以那个假堂主的事情不调查清楚的话,我也很难抽丝剥茧的理清楚真相。
天启的房间门锁着,我轻轻推了一下才敲门,听得里面一阵急促的声音问道:“是、谁?谁?”
这样胆小,从那场火灾之后我看天启就没太能缓过来,若是他知道是自己保护的人故意这样做的的话,不至于这样害怕吧?
现在我思想不透他提供的假证词是为了什么,等会一定要问出来。
“是我,我是三五,我来看看你。”
听得我的声音,门没有开,反而是旁边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我是听得窗户开起的声音才察觉的,偏过头去看,正好和天启四目相对。
“哈哈,你这是在提防谁啊?”
听得我的话,天启并没有解释什么,啪的一下将窗户关上之后,才将门打开来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衣服皱巴巴的,一股酒味弥漫在房间里。
他挡在门口似乎不太想要让我进去的样子,双眼看着我询问我有什么事情。
这是不想要让我进去啊?
我立马笑着对着他闻了一下道:“本来是来看你如何了?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在喝酒?而且还不叫我?你还有的剩没有哦!”
我一边说着一边笑,伸过头去就带着身子进了屋。
天启无奈,只得转身将门关上,然后对着我看着。
进到屋子里面,更是一股浓重无法挥发的酒气味,桌子上、地上,都堆了不少的酒瓶。
我就诧异了,伸手去挨个提了一下那些酒瓶,竟然没有一个里面还有剩余。
“我的老天爷,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酒啊?不是听说正气堂里面,酒是个稀罕玩意吗?早知道你这么多,我早点就来找你喝酒了啊!”
天启看着我胡搅蛮缠的样子,这次拖着步子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酒,谁没有一些呢?”
他低着头,打了一个饱嗝,味道实在不敢恭维,搞得我瞬间一点喝酒的兴趣都没有了。
“算了,你都喝完了,我还喝什么呀,对了,你怎么样,还是害怕吗?不然喝这么多的酒做什么?”
我坐在他的旁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垂着的头也就随着我一拍而颤抖了一下。
这就像是丢了一块石头到湖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就寂静无声了。
此刻的天启也这样,低着头什么都不说,我都以为他这是喝醉了睡着了呢!
正当我想要站起来,在房间里面参看一下的时候,他又忽的打了一个饱嗝,将手拍到桌子上道:“喝完了,你若是想要喝,我是没有了,我自己还不够呢······”
他说着挣扎着站了起来,身子不知道是如何的扭骨糖一样的转着,伸手对着我指着,迷糊的眨巴着眼睛,然后瞪着我。
“那个,酒,没了。”
他竟然自己趔趄着就翻到在了床上,而且倒下就翻了个身子向着里面睡着了。
我看着他躺下的样子,一副绝技不到晚上不会醒来的样子。
于是我大致的在房间里面转悠了一下,这里不过是临时的客房,什么私人东西都没有,想来是没什么好看的,我还不如出去问看监视的狐狸。
我对着天启道:“好了,好了,你若是喝醉了,就好好睡一下吧。”
我给他脱下鞋子盖好被子,关好门就出去了。
走了几步我对着房檐上的狐狸招手,他立马就看到了从房顶轻盈的跳落下来,一条白色的大尾巴在空中显得格外蓬松优雅。
“给我说说他的情况。”
就我对天启的认识,他应该不是那种遇到一个火灾就害怕胆小,需要借酒浇愁的人,我觉得他是装的,为的就是自己的目的。
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真的就是为了十几年前的大火案回来复仇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就是杀了小童子的那个人。
哪怕是不是他,现在选着喝酒也不是上等决策,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个醉酒的行为不符合他的个人性格。
狐狸对着我说道:“他就是拿出了酒壶来,对着房间和自己身上一阵乱撒,然后喝了一些,就坐在桌子前面等着,然后你就来了。”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这个天启不是真的喝醉酒,于是我对着那个狐狸点点头,他也就立马就回到房檐上去了。
开始是派来保护你的,现在竟然成了监视了。
没关系,我不必在这里,只要等着月寻清来了,我自然就有了自己的结论。
于是我我回去之后,很是大大咧咧的四处交谈,显露出自己的行踪,让月寻清放心,甚至吃过晚饭,我还跟着老庞去他的房间喝酒去。